笔下文学 > 至尊神皇 > 第2506章 义薄云天

第2506章 义薄云天

推荐阅读:异界直播间英雄联盟之谁与争锋[综]卷毛控怎么了!网游之诡影盗贼创世纪之双鸟江湖我独行都市至尊天骄英灵君王穿越者纵横动漫世界网游之黑暗道士

一秒记住【笔下文学 www.bbxw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若尘?”

    阎折仙拽紧拳头,那张凝脂般的动人俏脸,顿时沉下去不少,贝齿在轻轻的磨动。

    阎皇图从上到下,将那位罗刹族大圣打量一遍,满脸错愕。

    不等他们追问和确认,张若尘拉着宫南风,飞行到远处,远呼道:“二位先且等一等,我有话与他单独谈。”

    阎折仙和阎皇图,显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张若尘就是他们救命恩人这个事实,因此,没有追上去。

    “若尘兄,我们坦坦荡荡,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呢?”宫南风不解的道。

    张若尘拉着宫南风来到百里外,释放出空间真域笼罩,神情严肃的道:“雲桓铁血王已经死了!”

    “这我知道,已经推算过。你杀了他?”宫南风道。

    张若尘摇头,道:“是天堂界的大圣。”

    “这我倒是没有推算出来。”

    “天堂界的大圣来地狱界,是为夺取天枢针,必有大人物掩盖他们的天机,你当然推算不出。”

    宫南风认真的道:“据我所知,天堂界来地狱界,是为杀你。”

    张若尘嘴角抽动,觉得与宫南风聊天谈事不是一件愉快的事,道:“杀我只是其次,我的性命与天枢针比起来不值一提。”

    宫南风一边点头,一边困惑的问道:“天堂界的大圣,为何杀雲桓铁血王?”

    “因为,天堂界和神女十二坊有合作,现在他们闹翻了,而雲桓铁血王是神女十二坊的人。这下,你懂了吧?”张若尘道。

    宫南风震惊,道:“天堂界和神女十二坊有合作?雲桓铁血王是怎么成为神女十二坊的人?这些,为何我这个司空都不知晓?而且没有推算出来。”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枢针在我身上的事,不能让阎皇图和阎折仙知晓。”

    张若尘终于说到重点上,目光向远处的阎折仙和阎皇图看去。远处的二人,也在低声谈论着什么。

    宫南风道:“为何?”

    “第一,阎罗族和我们命运神殿并非一条心,万一他们趁此机会夺取天枢针,怎么办?”张若尘道。

    他可以加重了“我们命运神殿”这几个字。

    宫南风道:“可是他们二人的修为,好像还威胁不到你。”

    张若尘不理他,道:“第二,冰王星的局势,现在非常混乱。神女十二坊的白卿儿,控制了很多顶尖大圣,这你应该知道,夺取神器的时候,他们都有参与。万一阎皇图或者阎折仙,也早就被白卿儿控制了呢?”

    宫南风惊骇,道:“不可能吧!白卿儿那么大的胆子,敢控制阎皇图和阎折仙?”

    “为何不敢?实话告诉你,煅凌风他们夺取天枢针这件事,就是白卿儿在背后策划。此女连天枢针都敢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张若尘道。

    宫南风脸色冷然了许多,道:“此事命运神殿必定会彻查,若是属实,神女十二坊和白卿儿,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张若尘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他肩膀,道:“当前局势纷乱,任何修士都不能信任,小心保住性命,才是我们最应该做的事。”

    宫南风痛心疾首,叹道:“枉我自称天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没想到来的冰王星,却事事无法参透,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张若尘脸色一黑,觉得宫南风是在指桑骂槐。

    他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道:“天堂界修士,昆仑界修士,包括白卿儿,都不是简单角色,背后有通天级别的大人物,难推算,是很正常的事。你其实已经很厉害,这不,又一次追上了我。”

    宫南风望向张若尘,低声道:“若尘兄,我正打算跟你说这件事。”

    张若尘立即竖起耳朵,准备细听。

    宫南风道:“这个秘密,只有命运神殿最核心的成员才知晓。”

    “我执掌命运天令,其实也算核心成员。”张若尘道。

    宫南风道:“其实,我之所以能够追到这里来,是因为,天枢针在你身上。而我,是天枢针的器灵。”

    倒真是了不得的秘密。

    饶是张若尘早就有心理准备,亦被他这话惊住。

    “神器的器灵?不对,我明明亲眼看见,天枢针的器灵,被煅凌风使用玄武吞天阵镇压。”张若尘不信,依旧觉得宫南风是心机深沉,在故意给他挖坑。

    宫南风难以推算他。

    而他,使用真理之心感知宫南风,也只能感知到一个大概。

    宫南风道:“其实,我是器灵的肉身。”

    “什么意思?”张若尘道。

    宫南风道:“若尘兄应该清楚,天下万灵每隔十二万九千六百年,都会渡一次元会劫难,而且,元会劫难会越来越强,最终将其杀死为止。器灵,也是万灵之一,也要渡元会劫难。”

    张若尘露出沉思之色。

    宫南风继续道:“不同的灵,渡劫的难度,各有不同。越是亲近天地自然的灵,渡劫越容易,比如植物类的生灵。反之,越是凶厉,越是反天地规则的灵,渡劫越难。人类如此,不死血族如此,器灵也是如此。”

    “神器器灵的渡劫难度,不会比不死血族修士低,可是,很多神器的器灵,却能存在十个元会,数十个元会,甚至更久。”

    “因为,神器的器灵,可以分出九成以上的灵,修炼出肉身,代替自己渡元会劫难。而另一部分灵,跌落到神境之下,沉睡在神器的内部,以此躲避元会劫的感知。等到元会劫难过去,再重新修炼到神境。”

    张若尘质疑道:“元会劫若是那么容易欺骗,天下万灵岂不都能使用这种代死的手段,活过一个又一个元会劫难?”

    宫南风摇头:“如果让你,分出九成以上的圣魂,修炼出肉身,变成另一个你。你能接受吗?”

    张若尘细细思考,然后摇头。

    失去九成以上的圣魂,再厉害的人族修士,怕是都会变成一个弱智。

    而且,圣魂缺失,对修炼会造成严重影响,很有可能修为大降,或者修为今后再也无法进步。对任何一位神灵而言,只要有一丝把握渡过元会劫难,都不会选择这么做。

    当初姑射静吸走张若尘的,也只是魂力,而不是圣魂本身。

    修炼出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想想都觉得很恐怖。

    紧接着,宫南风又道:“绝大多数神灵,都不会这么做。因为神灵和神器不一样,神灵靠的是自身,神魂绝对不能有失。神器却不同,器灵即重要,也不重要。因为,神器的力量,源自于神器的主人。”

    张若尘已经信了不少,道:“难道从来没有神灵这么做过?”

    “有。”

    宫南风道:“佛道找到了一种秘法,可以瞒过元会劫。但是,却保不住自己的神级肉身,最多只能保住不到一成的神魂。不到一成的神魂,需要吸纳九成以上的新魂,其实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人,算是新生。因此,这被称为转世重修。”

    张若尘苦笑:“是啊!就算躲过了元会劫难,其实也和死去没有区别,已是全新的一个人。”

    “告诉你一个秘密,在命运神殿,曾有神灵猜测,你是须弥圣僧的转世。”宫南风道。

    “什么?”

    张若尘一怔,道:“无稽之谈。我若是须弥圣僧转世,哪怕只有不到一成的神魂,现在也该是逍遥天地间的强者。”

    “放心吧!你肯定不是须弥圣僧的转世,否则你走不出命运神山。”宫南风笑道。

    张若尘道:“所以,你能找到我,不是真能找到我,而是你能找到天枢针?”

    宫南风抱起双手,点头道:“没错。就像你的圣魂,哪怕在千万里之外,也能自动飞回到肉身附近。即便是煅凌风的那根黑色布袋,也阻挡不了我对天枢针的感知。”

    宫南风的话,张若尘信了不少,因此头疼不已,道:“那你现在,到底什么修为?”

    “我才刚刚修炼出肉身不久,弱得很。”

    “你骗我的吧?你若真弱,怎么能在宇宙中漫步,速度为何能够追上我?”张若尘试探道。

    宫南风道:“若尘兄,我真没骗你,我真的很弱。只不过,我的肉身特殊,比凡人强大,可以适应种种恶劣的环境。至于速度,完全是因为我体内的神器之灵,与天枢针相互吸引造成的。我自己根本无法随心所欲的调动神器之灵的力量。”

    张若尘负手而立,心绪复杂,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幸好刚才他没有声称,天枢针被天堂界的大圣夺走,否则,已经暴露。

    现在该怎么办?

    杀宫南风,以除后患?

    他感觉自己下不了手。

    而且,张若尘没有完全相信宫南风,万一宫南风是一个臣服极深的强者,故意编了一套说辞来麻痹他,也是有可能的事。

    命运神殿要杀张若尘,需要一个充分的理由。

    宫南风完全有可能是为此而来,是针对张若尘的一个圈套。

    可是,留宫南风性命,他该怎么隐藏天枢针?

    在血灵仙和海棠婆婆出现到冰王星上时,张若尘便意识到,营救殒神岛主的计划已经启动。他们夺取天枢针,很有可能,与营救计划有关。

    否则,昆仑界不会暴露血灵仙还活着的秘密。

    付出了大的代价,必定是有大的原因。

    在张若尘的潜意识中,是希望助昆仑界救出殒神岛主的,更希望昆仑界千千万万的生灵,可以免受战火。

    他一直迟迟没有将天枢针,交给宫南风,就是这个原因。

    退一万步而讲,他是东域王,是血神教的教主,是圣明中央帝国的太子,保护东域的生灵,血神教的弟子,圣明的后裔,是他的责任。

    宫南风道:“若尘兄,你应该相信我了吧?”

    “嗯!”

    张若尘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宫南风喜道:“那你可以将天枢针还给我了吗?”

    “嗯?”

    张若尘干笑了两声,摇头道:“不行。”

    “为何?”

    宫南风感到无法理解。

    “你太弱了,天枢针放在我这里安全一些。”张若尘道。

    宫南风如被霜打焉了的茄子,叹道:“是啊,我太弱了,天枢针放在我身上,的确容易遗失。”

    “没事,还有我。”张若尘道。

    ……

    阎折仙俏脸上的表情,既是懊恼,而又无奈,回想与张若尘曾经的种种,便是觉得自己和他冤家路窄。

    为何救他们的,偏偏是这个讨厌的家伙?

    阎皇图看着她的囧样,笑道:“其实张若尘不错,太爷爷都对他赞不绝口。”

    “太爷爷不过只是看上了他元会级天才的天赋,却没看清此人的人品。”阎折仙道。

    阎皇图道:“我觉得,人品也不错啊!至少对你,绝对是真心无疑。在命运神域的神女楼,他化身屠天杀地之皇,为你解围,否则那一场赌局,你得输多少神石?”

    阎皇图已知阎折仙腹中胎儿的秘密,因此,对张若尘没了敌意。

    狩天战场上打生打死,也只是为各自背后的势力争夺利益,是公平公正的角逐,不算死仇,也不是私仇。

    阎皇图又道:“以张若尘的性格,本已假死藏身到了暗处,肯定不会轻易多管闲事。可是,他却偏偏出手救我们,因此招惹了麻烦,暴露了身份。我想,他绝不是为了我。”

    阎折仙眼眸中终究是有了一些变化,但,还是噘着嘴唇,倔强的道:“那又如何?我才不会领他的情。”

    “别人根本没打算要你领情,先前,如果不是宫南风突然出现,他都已经隐瞒身份离开。还有神女楼那次,他也是化名屠天杀地之皇帮你,不想让你知道他的身份。”阎皇图道。

    阎折仙眼眸中露出哀求之色,道:“五叔,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你不会也希望我嫁给他的吧?他和罗乷公主,已经订婚,是神尊赐婚。我若嫁给他,算什么?算他的小老婆吗?”

    “当然不可能。”阎皇图道。

    阎折仙道:“这么说,五叔是站在我这一边?不用听太爷爷的话?不用嫁给张若尘?”

    “我的意思是,你是阎家的明珠,嫁过去后,至少也得和罗乷平起平坐。”阎皇图眼神凌厉,肃然的道。

    “五叔,你还是别开玩笑了,他们过来了,我该怎么说?哎呀!为什么偏偏是张若尘,这样我是该感谢他,还是该瞪他两眼,让他以后别再缠着我,死了那条心?”阎折仙哭笑不得,感觉造化弄人,因此悄声的求问。

    “我伤得很重,得先疗伤。”

    说完,阎皇图便是盘膝坐下,疗伤了起来。

    张若尘恢复了本来面貌,与宫南风一起,走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背身盘膝而坐的阎皇图,随后目光才是移向阎折仙,落在她那微微耸起的小腹处,道:“你该留在阎罗族好好养胎的。”

    阎折仙本想傲慢的回一句“此事与你无关”,但是,毕竟张若尘刚才才出手救了她,这么做,太不近人情了一些。说到底,张若尘的心倒也不坏,不算十恶不赦。

    她淡淡的道:“出来历练,见识世面,没想过会遇到危险。”

    “既然是历练,也就必定会有危险。我知道,你不待见我,无所谓,我其实也不喜欢你。可是为了你腹中的孩子,我可以护送你们返回冰王星。你尽快回阎罗族,这里的事,以你的修为,最好不要参合。”张若尘道。

    阎折仙本来是想好好与张若尘说话,可是,张若尘说的这番话,却让她心头十分不悦,脸蛋变得气鼓鼓的,发出冷吟吟的笑声。

    “若不需要我的护送,直说便是,我还不想招惹这麻烦。”张若尘直接的道。

    宫南风道:“恐怕不行。”

    “你插什么嘴?”张若尘道。

    宫南风神情凝重,道:“我的意思是,费仲已在赶来的路上,。最多还有半刻钟,就能到达此地。”

    “你推算出来的?”张若尘脸色微变。

    “嗯!”

    “真身,还是傀儡分身。”

    宫南风苦笑道:“恐怕是……真身。”

    张若尘立即调动真理规则,注入双眼,向宫南风所指的方向望去。

    阎皇图哪里还有心情疗伤,豁然站起身来。

    宫南风倒是丝毫没有紧张和慌乱,很平静,还安抚阎皇图和阎折仙的情绪,道:“有若尘公子在,二位放心,不要惊慌。”

    “费仲可是真身前来,我们分头逃吧,或许还有脱身的机会。”阎皇图的目光望向张若尘,希望将阎折仙托付给他。

    宫南风道:“二位真的不用惊慌,若尘公子义薄云天,肯定会独自一人去引开费仲。先前,遭遇雲桓铁血王的时候,他便是如此大义,让我好生感动。”

    阎折仙目光中露出一丝讶色,若不是从天运司司空的嘴里说出这话,她还真不信,张若尘是一个如此义薄云天之人。

    难道自己以前,对他真有误会?

    张若尘一口老血差点吐出,很想一拳打死宫南风。

    宫南风道:“我们先走吧,若尘兄肯定会留在这里,挡住费仲,为我们脱身拖延时间。”

    “走什么走?费仲何等人物,留他一人在此太危险了,他也只是一个百枷境大圣而已。要走一起走,要战一起战。”

    张若尘转头看去,没想到阎折仙竟会说出这番话来。

    “看什么看?我是看你不顺眼,可是,大祸临头之时,却也不至于将你独自留下,自己逃命去了!”阎折仙瞪眼过去,娇哼道。

    张若尘笑道:“即使如此,我倒是有一计,或可破此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