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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宝宝的性别,时瑾吃醋后亲热(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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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缝合手速,估计又打破记录了。”

    可不是。

    时医生最为外人称赞的就是缝合手法,耶鲁医科的教科书上,史诗级的缝合案例,就是时瑾的一台包心手术,首创了一种新式的心内缝合,不过,难度太高,目前在医学上,能做到的人不多。

    刘护士长随口说了句:“姜九笙今天产检。”

    肖医生好笑:“难怪时医生这么赶。”

    妇产科。

    姜九笙刚从B超室出来,肩膀不慎擦到了迎面过来的人,她抬头,道了句:“抱歉。”

    那人戴着口罩与帽子,看了一眼又低下头,脚步匆忙,一言不发地走了。

    姜九笙目光随着望过去:“好像是傅冬青。”

    莫冰也顺着看过去,看背影确实像,有点意外:“她居然来妇产科。”莫冰想,“看来圈子里的传闻是真的了。”

    “什么传闻?”

    姜九笙对圈子里的流言蜚语一向不太关心,怀着孕,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也是正常。

    莫冰细细同她说:“秦行死后,傅家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甚至内斗不断,傅冬青没了傅家这个倚仗,她身上又有黑料,也拿不到什么好资源,而且这个圈子里,踩高捧低的人很多,傅冬青经纪公司的几个新人趁机踩着她爬上来,她日子不好过,消沉了好一阵子,就在前阵子,却突然接了个国际大电影,直接杀进了国际电影圈,在国内影视圈的地位一下子又上来了。圈子里都在传,说是她和那个电影的导演好上了,也有媒体拍到过,不过两边都没承认,现在都来妇产科了,估计也八九不离十。”莫冰就事论事,“那个导演我也见过,长得很不错,身家更不错,又是世界级导演,就是花边多了点。”就是没想到,傅冬青居然怀上了,这是要转正了?

    姜九笙只听,没有谈论。

    莫冰感叹:“人啊,只要跌入了谷底,能依旧骄傲的就很少,你看傅冬青,当初多自负的一个人,还不是向现实低头了。”

    现在想起傅冬青以前对时瑾势在必得的样子,真是可笑又可悲。所以说,做人,要实在一点,要知足,这个世界不是绕着谁转的,因果轮回,善恶终有时。

    “笙笙。”

    是时瑾过来了,白大褂里面还穿着无菌的绿色手术衣,应该是刚从手术台下来。

    姜九笙问他:“不是要到五点吗?”现在才刚过三点。

    “提前结束了。”时瑾走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检查都做完了吗?”

    “嗯。”她把手里的各种检查单子都给时瑾,“在拿结果,有几项今天拿不到。”

    时瑾随手翻了几页,妇产科是他了解最少的一个科室,看不大懂:“我在医院,到时我过来就行。”

    “好。”

    他又问她:“吃东西了吗?”

    第一次产检历时很长,早上过来的时候还是空腹,时瑾给她准备了牛奶和葡萄糖,还有一些充饥的孕妇饼干,他进手术室前千叮咛万嘱咐过她,抽血之后,一定要两个小时进食一次。

    “吃了。”也都吐了,孕吐依旧没有好转,她说,“现在去周主任那里。”

    “我陪你去。”时瑾对莫冰道,“谢谢。”

    莫冰把姜九笙的包给时瑾:“不用客气。”对她挥挥手,“那我回去了。”

    “嗯。”

    时瑾带姜九笙直接去了周主任办公室,时瑾昨晚就预约过了,直接过去便可。

    时瑾敲了门,得了回应后推门进去:“周主任。”

    周主任放下手头的事:“坐。”

    时瑾让姜九笙坐下,把检查的结果放到桌上,周主任戴上老花镜,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有一点贫血,还有就是盆骨太小,顺产的话可能要吃点苦了。”

    姜九笙有些担心。

    时瑾揉了揉她的头,说:“我们剖腹。”又问周主任,“还有别的问题吗?”

    周主任把老花镜放下:“其他数据都很正常,不过,体重还是太轻。”她问姜九笙,“增重很困难吗?”

    姜九笙快一米七的身高,却还不到九十斤,这还是怀孕三个多月后的体重,便是在以瘦为美的女艺人里头,也算瘦的。

    她点头:“有点,吐得很厉害。”刷牙都吐,吃什么吐什么。

    周主任明白了,建议:“孕吐反应后面应该会好点,不过再怎么吐还是要尽量多吃,鱼虾肉蛋之类的高蛋白食物要多摄入,实在吃不得荤腥,多喝点粥,孕妇奶粉也不要断,可以服用一些益生菌。”

    姜九笙说好。

    为了宝宝,就是吃一口吐一口,也得吃。

    时瑾问:“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了,还有几项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到时候时医生你再过来一趟就行了。”

    时瑾颔首,稍稍迟疑了片刻,还是问了:“周主任,宝宝的性别能看得出来吗?”三个多月,一般来说,可以看出性别了。

    周主任好笑,还以为时医生不会在乎男女呢:“时医生,医院有规定的,不能说。”

    时瑾还想问,姜九笙拉了拉他。

    他没有再问了,拿了东西,带她离开,刚走到门口,周主任忽然问了一句:“时医生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时瑾道:“女儿。”

    周主任笑,说:“下一胎继续努力。”

    时瑾整个人都懵了。

    天崩地裂的感觉……

    周主任忍俊不禁,觉得时医生这表情太有意思了。

    还是姜九笙把时瑾牵出去的,他神不守舍的神色,一直拧着眉,姜九笙还不太确定,就问时瑾:“周主任的意思是儿子吗?”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嗯。”

    他的新年愿望就是生女儿,现在愿望落空了……

    姜九笙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就说:“没关系,儿子女儿一样。”

    “不一样。”怎么会一样,女儿是小公主,他说,“儿子是情敌。”

    他不想说话了,一个人郁郁不乐。

    姜九笙见他愁眉不展,佯装恼他:“你这样我不高兴了。”不牵他手了,“你不能嫌弃我生的儿子。”

    时瑾表情很受伤:“笙笙,你现在就开始偏袒他。”

    醋酸味儿好浓。

    “……”

    她得冷静一下,想想怎么哄他,她把东西给了时瑾,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就在妇产科这楼的尽头,时瑾在外面的走廊等她,低着头,刘海垂着,眼底下一片阴影。

    他对面,蹲了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着三十多,脖子上的金链子挺粗,那哥们儿抬头看了时瑾好几眼,挠挠头,没好意思再看了。

    啧啧啧,一个男的,长得比女人都美。

    那哥们儿蹲得无聊了,闲聊:“哥们是妇产科医生?”

    时瑾身上穿着白大褂,口袋的地方印有医院的logo,不过所属科室的字体太小,看不大清楚,他语气很淡,礼貌又疏离:“不是,心外科。”

    这一楼都是妇产科,B超室就在旁边,哥们儿就问了:“那你也是陪老婆来产检?”

    “嗯。”

    他打量了时瑾两眼:“看你这表情,结果不好?”

    时瑾摇头,不想多说。

    “哦,那就是孩子的性别不称心了。”他说完,就叹气。

    时瑾抬头看他。

    眼神对上,同是天涯沦落的惺惺相惜啊,哥们就开始分享他的故事了:“我也不称心啊。”越说越愁眉苦脸,心里苦啊,“哥们你不知道,我家这胎前头已经生了俩儿子了,一个五岁一个三岁,我老婆实在想要女儿,就想着冒险再试试,这下好了,彩票没中,中炸弹了,刚刚医生跟我说,房价涨得厉害,让我再买三套房子。”

    妇产科医生一说这种话,就是暗示要生儿子。

    时瑾拧眉:“三个儿子?”

    “嗯,居然是三胞胎,还是三个带把的!”哥们儿扶额,欲哭无泪,要崩溃了,摸了一把平头问,“你家的呢?”

    “儿子。”时瑾补充,“一个。”

    对面哥儿们竖起一只手掌,表情一言难尽:“那你有什么好烦的,你才一个,我家五个,是五个啊!”他就是当了脖子上的金链子也不够买房啊!生了五个讨债鬼了……

    嗯,时瑾现在不那么烦了。

    所以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了对此,伤害有时候能少点。

    回家的路上,时瑾一言不发地开车,姜九笙捧着彩超的照片在看,三个月大的孩子,彩超照片也不好看,可她就是觉得看得满足。

    “还不开心?”红绿灯的时候,她问。

    时瑾帮她把盖在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一点:“没有。”

    她觉得他心情应该不好,话比平时少了一些:“真这么不喜欢儿子?”她无所谓的,儿子女儿一样,时瑾就一直不怎么喜欢儿子,他会吃醋,更宁愿是女儿。

    时瑾眉头松了,说:“还好,至少不是三胞胎。”

    “……”

    她家时医生自我开导得很好。

    姜九笙放心了一些:“前面有母婴商城,我们去逛逛。”

    “好。”

    本来姜九笙是想买孕妇装的,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显怀,时瑾说不用,会让人订做,她便随便看看,然后看着看着……

    小宝宝的衣服和配饰,都可爱爆了,准妈妈完全没有抵抗力。

    姜九笙拿了件小男孩穿的风衣:“时瑾,这个衣服好看吗?”

    时瑾点头:“嗯。”尽量不敷衍,“好看。”

    姜九笙拿了一件,这小婴儿的用品,都做很得精致,刚走了两步,又走不动了,:“这个帽子呢?”

    一顶哈雷帽,洋气得不行。

    时瑾说还行。

    她把小风衣和小帽子都放进推车里,还拿了个很可爱的婴儿小凳子:“我还喜欢那个书包。”

    书包挂得很高,时瑾走过去帮她拿,她要了蓝色,说男宝宝用蓝色合适。

    这个书包,最少得三岁才能用,等三四年后,就很土了。时瑾忍了,没有说了。

    姜九笙走到了玩具区,停下了:“时瑾,男孩子都喜欢玩遥控车吗?”

    他把她拉到身边,避免被往来的人群撞到:“我不喜欢。”

    她目光落在那一排五颜六色的儿童遥控车上,没收回来:“我想给我们宝宝买。”初为人母的心情大抵便是如此,恨不得全世界都给孩子。

    时瑾没说什么,去拿了一辆小一点的遥控车。

    姜九笙指了最大的那一辆:“还要那个。”

    时瑾看了看遥控车的大小,再看了看推车的容量,还是没说什么,去挑了一辆蓝色的。

    姜九笙看了一推车的儿童用品,都是蓝色的,她才想起来一个问题:“万一他不喜欢蓝色怎么办?”母爱泛滥的准妈妈购物欲是有一点恐怖的,“时瑾,我们每个颜色都买一个。”

    时瑾天崩地裂的世界好不容易自我修建了,又天塌地陷了。

    “姜九笙。”

    他喊她的名字,连名带姓,可见他的怒气了,几乎是控诉的口吻:“你都没有给我买过这么多东西!但你儿子还没生出来,你就恨不得把整个商场都买给他!”

    “……”

    好大的醋味。

    姜九笙忍俊不禁:“那什么时候去买?”她笑得眼睛都弯了,“我也给你买一个商场。”

    时瑾不苟言笑,完全不是跟她开玩笑,很认真的口吻:“现在就去。”

    “行。”姜九笙去抱了辆黑色的遥控车,走到时瑾跟前,她没手拿了,“你后面那个玩偶,你每个颜色拿一个我们就走。”

    时瑾:“……”

    他快要被她气死了!

    最后,东西买得太多,带不走,商场安排了人专门派送,时瑾冷着脸付了账之后,把卡给她,开车去了一家卖男装的商场。

    姜九笙去留了一张名片,说过两天让律师过来谈收购。

    时瑾这才脸色好一点,又拉着她去给他挑衣服,挑到多得要专人派送才满意。

    她今天才知道,时瑾吃闷醋的时候,这么……萌。

    回到家后,霍一宁的电话打过来,姜九笙去收拾买的东西了,时瑾在阳台接电话。

    “还是不说?”时瑾本就阴郁的眉宇,更冷了几分。

    “不说。”霍一宁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她肯定是要被判死刑的,招不招供对她来说没差别,她肯定不会开口。”

    苏伏的案子定在了月底开庭。

    从收押到现在,已经审了好几次,只是,一直撬不开她的嘴,案子还有一些疑问没有解开。

    时瑾嗓音低沉:“不能严刑逼供?”

    严刑逼供?

    霍一宁觉得今天的时瑾,有点易怒暴躁,很明显心情不虞。

    他好笑:“你当警局什么地方?还严刑逼供。”不插科打诨了,他说正事,“你都查不到吗?”

    苏伏还有同伙,秦云飞被杀那晚,时瑾服用的药被人动了手脚,可时瑾都没查出来是谁,这就能说明苏伏那个同伙不简单了,还有苏伏在看守所里的内应,像是提前知道了什么,一夜之间逃得没影了。

    实在有点蹊跷。

    时瑾确定:“不是我这边的问题。”

    “那就是心理咨询室那边了。”霍一宁寻思着,问时瑾,“你查那个姓唐的心理医生了吗?”

    他简明扼要:“在查。”

    他挂电话后,姜九笙从客卧出来:“时瑾,我想把客卧改成儿童房。”

    她一回来就忙着安置从商城买来的东西,额头沁了薄薄的汗,时瑾牵她去了浴室,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又帮她洗手。

    他才说:“现在还早。”

    她摸了摸肚子,还是平坦的,一点隆起都没有:“要早做准备。”

    “我会准备。”时瑾环着她的腰,还是和没有怀孕时一样,细得厉害,“你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把体重养上来,其他事情不要操心,我会弄,小孩子用的东西都已经在准备了。”从吃的到用的,他都有提前订制,只是没有同她说。

    姜九笙垫脚,手挂在他脖子上:“不生气了?”

    因为查出来是儿子,他都气一天了,喝了几桶醋了。

    时瑾怕她滑倒,托着她的腰:“我生气只是怕你因为孩子而忽视我,不是对这个孩子本身有敌意,笙笙,这是我们的宝宝,是你唯一的骨血,我不敢说我能多爱他,但我会疼惜他,会给他我能给的最好的东西。”

    秦家人的亲情观都不怎么重,尤其是他,血缘对他没什么特别的牵绊,只是她的孩子,他再怎么当情敌,也会善待。

    至于,要他大度得不吃醋、不比较,他做不到,他是偏执狂,是病人,就这样了,没得治,她对谁好的程度超过了对他,他就暴躁,身体自动产生强烈的危机感,能忍则忍,不能忍……就让她多给他买几个商城。

    姜九笙勾着他的脖子,拉近亲了一下:“我知道的,你就是说说而已。”他怎么会真不喜欢她生的宝宝。

    她了解他,所以不用说都懂,也不用说,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告诉他,她会最爱他,到她生命终止的时候。

    猝不及防——

    时瑾说,“不一定。”他表情认真,“不只是说说,我或许会揍他。”

    “……”

    她哑然失笑。

    时瑾把她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然后吻她,大抵因为今日心情不是太好,吻得有些凶,几次咬到她的唇。

    他手放在她腰上摩挲,吻着她,从她衣服里伸进去,想到什么,又退出来。

    她按住了他的手,眼眶晕红了:“我问过周主任。”

    时瑾凑过去,亲她水雾迷离的眼睛:“嗯?问什么?”

    她抱住他,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可以同房了。”

    时瑾低低地笑了,轻轻咬她耳根:“笙笙,你学坏了。”

    姜九笙脖子都红了,扭开头,微哑的烟酒嗓里添了丝丝媚态,她恼,推他一把:“都是你教的。”

    她以前性子淡漠,哪会说这样露骨的话。

    是他喜欢说。

    她就耳濡目染了……

    时瑾笑着凑过去亲她,从善如流地认了:“嗯,我教的,都是我坏。”他捧着她的脸,转过去与他目光相对,他眼里噙了浓浓笑意,“那周主任有没有说不能太剧烈?”

    姜九笙把脸埋在他肩上,用牙齿轻轻地咬他:“……有。”

    时瑾抱起她,让她腿盘在腰上,托着她的腿和腰,往房间走,边走边亲她毛衣下的锁骨:“那我们慢一点。”

    她乖乖抱着他,声音很小:“好。”

    走到了房间,时瑾用脚把门踢上,贴着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不舒服了不要忍着,要跟我说。”

    她难为情,还是点头:“……好。”

    时瑾把她放在床上,撑着身体伏在她上面,笑着伸手绕到她后背去解内衣的扣子,边亲她,又说:“舒服了也不要忍着。”

    姜九笙面红耳赤,干脆捂住他的嘴:“你别说了。”

    他浅笑,眼里流光溢彩,全是漂亮的星子,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好,不说了,我们做。”

    “……”

    看,他又在教坏她。

    ------题外话------

    **

    时老公,你人设崩了!

    来顾总这,顾总给你买商场~

    时瑾,你这个小妖精啊~

    月票哥哥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