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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20:变态杀人案,容历立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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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银的小姐姐自己也没绷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萧荆禾脸都红了个透,把脸藏进容历怀里,闷声闷气地咕哝了句:“你去拿。”

    “嗯。”

    容历侧了侧身,挡住货架,扫了一眼包装盒上的尺寸,挑了两盒扔进推车里,并且,用一颗大白菜挡住那两个盒子。

    此地无银三百两……

    收银员小姐姐笑得前仰后翻。

    容历:“……”

    萧荆禾:“……”

    能不能别笑那么大声!很多人在看啊!

    她干脆把脸埋在容历胸口,不抬起来了,紧贴着他,她听得到他心口的声音,跟她一样,跳得乱七八糟。

    付完账,她拉着容历,走得飞快,他跟在后面,任她牵着,低低笑出了声。

    她回头,恼他:“不准笑了。”

    他听话:“好,不笑。”

    说不笑,嘴角的弧度却一点也没下去。

    还笑!

    萧荆禾踮脚,勾着他的脖子,拉下去,堵住了他的嘴。

    容历很配合,弯下腰,让她亲得更容易,她就在他唇上用牙齿磨了一下,然后退开,容历不肯,搂住了她的腰,不让退,伸出舌头就勾她的。

    他最近很沉迷接吻,也不像一开始那般生涩了,特会勾人,而且缠人,萧荆禾每次都被弄得晕头转向的,还没出息地腿软。

    她有点站不住了,容历用两只手扶住她的腰,托着她,继续深吻,她躲开,换了一口气,刚错开他的唇,他又追上来。

    她推他:“别人好像在看我们。”

    容历把她卫衣的帽子给她戴上,指腹在她水润的唇上蹭了一下:“我们去车里亲。”

    “……”

    容历很多习惯都比较老古董,买个避孕套都会遮遮掩掩,可在亲她这件事上,他特别热衷,没有一点身为老古董的矜持。

    萧荆禾没有在容历那常住,周一她就回了自己公寓那边。

    周五上午,帝都发生了一桩重大事故。

    午间新闻特别报道:悦馨路38号惠风小区发生了重大火灾,伤亡人数目前还在统计当中。

    容历赶到的时候,整个小区都笼罩在浓烟里,本是阴沉沉的天,却叫火光映红了一大半,小区外面拉了警戒线,公安局的人将路人、家属都隔绝在外,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救护车在不停地鸣笛,穿着黑色防护服的消防员一波一波从里面出来。

    唯独,他的阿禾不在。

    他跨过警戒线,随便抓住了从里面出来的一个消防员,问他:“阿禾呢?”

    那个消防员把头盔摘下,一张脸被热气蒸得通红,是田光,容历在消防总队见过他。

    “阿禾为什么还没有出来?”他几乎用吼的。

    田光被他吼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回头找了一圈,也有点慌神了,他喊闻峥:“闻队,我们小队长还没出来。”

    不等闻峥反应,容历就往火里跑。

    闻峥也顾不得刚从火场出来的手套有多烫人,拽住了他:“这么大火,你进去送死吗?!”

    容历回头,目色像冷凝后最浓重的墨:“松手。”

    这人已经失去理智了。

    闻峥越过他,命令:“田光,小松,立马带他出警戒线。”时间紧迫,又道,“天明,你跟我进去。”

    林天明把消防装备都检查了一遍,随闻峥进了火场。

    田光与小松一左一右地扣住人。

    “松手,”容历的目光,落向远处熊熊大火,“我不想跟你们动手。”

    声音很冷,冷到骨子里,带着一股尖锐阴沉的暴戾。

    田光死死拽着他,怎么也不松手:“你进去干嘛?救得了人吗?闻队带着天明进去了,就能把人带出来,你再进去只会添乱。”他情绪也绷到了极点,面红耳赤地咆哮,“你非要去殉葬的话,至少也等人没了再说!”

    容历紧紧攥着的拳头,无力地松开了……

    行。

    她要出不来,他就殉葬。

    “咳咳咳……”

    方从火场里出来的男人拿着湿毛巾,蹲在地上,捂着嘴咳嗽。

    现场的医护人员立马上前去接应:“有没有烫伤?”

    男人身穿黑黄拼接的外套,头上脖子上全是汗,戴着一幅黑色边框的眼镜,对医护人员摇头说:“只是吸了一点浓烟,咳咳咳……”

    医护人员查看了一下,没有烫伤:“你的家人呢?先登记一下。”

    男人用湿毛巾捂着口鼻,虎口处有一颗黑色的痣,因为咳嗽,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他接过登记表:“我不住这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工作证,男人说,“我是外卖配送员。”

    闻峥还在四楼找人,林天明用对讲机联系了他。

    “闻队,小队长在501,还有一名幸存者。”

    闻峥立马从楼梯跑上去。

    “小队长!”

    “小队长!”

    林天明喊了两声,也不见人醒。

    闻峥一脚踹开已经烧着了的木柜子:“人怎么样?”

    “还有气。”

    萧荆禾躺在地上,身上的防护服完好,只是头盔不见了。

    若非有特殊情况,消防员是绝对不可能在火场里摘掉头盔的,闻峥暂时压下疑虑,把萧荆禾背起来。

    “这里快塌了,要快。”

    林天明会意,立马将地上的女人扛起来,大步往外跑。

    前后不到十分钟,闻峥和林天明就出来了,田光见到人,激动得眼睛都红了:“出来了!人出来了!”

    容历松开了攥着警戒线的手,上面沾了斑斑血迹,他跨过去,脚下跌跌撞撞。

    中午一点,医院的诊断就出来了。

    萧荆头部遭受撞击,致使昏迷,肺部吸入少量浓烟,并无大碍,只是,到了傍晚,人还是没有醒过来。

    病房里,气压很低很低。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推门进了病房,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近了,战战兢兢地喊了一声:“容、容少。”

    容历坐在床前,没有回头:“你是院长?”

    吴院长本来在休假的,接到电话后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头上的汗都没擦:“是,我是。”

    帝都容家的公子,吴院长自然认得,这医院有一半的医疗器械都是容家的大女婿出钱购置的。

    帝都脚下的权贵也分三六九等,容家,在金字塔的最上面。

    容历转过身来:“我女朋友为什么还没有醒?”

    声音冷得刺骨刮耳。

    吴院长抖了一下手,便赶紧亲自去看了一下监护仪、以及各项检查数据,不敢看那位太子爷的眼睛:“病人没、没什么大碍。”

    他声音低沉,压抑着情绪:“那她为什么还不醒?”

    等等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急什么呀……

    吴院长抹了一把汗:“这、这、这,”

    ‘这’了老半天,也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实话不好讲,谎话又不敢讲,幸好,病房里还有个敢说话的人。

    容棠从沙发上站起来,给吴院长解了围,让他们先出去,对容历说:“你先别急,耐心等一下。”

    他等不了,拿了手机,拨了一个号。

    “林律师,你来一趟第五医院。”

    容棠刚想问他要做什么。

    容历起身,边往外走:“帮我立一份遗嘱。”

    “……”

    容棠反应了很久,才跟出去:“遗嘱?”她右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好端端的,你立什么遗嘱?”

    容历挂了电话,把病房的门合上,语气没点波澜起伏,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什么,以防万一而已。”

    他还不到二十八,就要立遗嘱。

    容棠有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以防什么万一?”

    他没作声。

    容棠拽了一下他的衣服,脸上不苟言笑:“容历,你跟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立遗嘱?”

    他还是那副轻描淡写的口吻:“要是我哪天没了,你们也有个准备。”

    容棠快急疯了:“什么叫你哪天没了?!”

    跟交代后事似的,说的是什么话!

    他也不解释,盯着门上的小窗口,目不转睛地看着躺在病房里面的人。

    容棠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被他气笑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要是哪天你女朋友没了,你也不活了?”

    萧荆禾是消防员,高危职业。

    所以,他跟着立遗嘱?

    容历没说是,也没否认。

    这默认的态度把容棠吓得不轻,气得也不轻:“你想也别想!”她快要被他气死了,脾气一上来就口不择言了,“我们容家四代单传,你要是敢绝了我们容家的种,你死了我都刨你坟!”

    她的话刚落——

    “吵什么吵!”老爷子拄着拐杖过来,没听到整个对话的内容,就听见容棠最后一句训人的话,黑着说她,“你怎么当长姐的,说的什么话!”

    容棠咬咬牙,没敢跟老爷子说遗嘱的事,怕把人吓进医院。

    这时,躺在病床上人动了一下手指。

    容历立马冲进去。

    “阿禾。”

    她还没有醒,在梦呓。

    不知说着什么,容历蹲在床边:“阿禾,你说什么?”

    她额头上都是汗,手胡乱抓着,睁不开眼,嘴里喃喃不停,他俯身去听。

    “容历。”

    “容历……”

    她在喊他。

    容历握着她的手,红着眼哄:“我在这。”

    她用力抓了一下他的手,这才安静下来,眉头紧蹙,始终没有醒来。

    “喂!”

    “喂!”

    501公寓里里到处都是浓烟,木质的家具已经燃起来了,女人侧躺在地毯上,萧荆禾喊了她两声,并没有得到反应,又探了探一下她的颈动脉,还有气儿。

    萧荆禾把人扶起来,这才看见女人手上大红色的指甲油,她动作顿住了,目光往下,落在女人的脚上,红色高跟鞋……

    “Canyoufeelme?AsIbreathelifeintoyou。”

    悠扬的英文歌,毫无预兆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