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十九章人脸为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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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这样一直跟着你，你打算怎么救我出去？一旦被鬼盯上的话，也许我们几个都要死在这里。”
柳三很忌惮那具漂浮在杨间周围的女尸。
因为他知道，按照正常的情况，杨间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一只厉鬼在周围徘徊的。
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杨间拿这厉鬼没有办法。
“冒险，也好过待在这里等死。”杨间冷静道：“你不想走说一声就行了，我让你继续泡在水里等死。”
“杨队别生气，我也只是担心后续的行动而已，杨队这次冒险救我，说实话我是很感激的，以后杨队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我能帮的一定帮。”柳三说道。
杨间不再和他废话，伸手一把抓着柳三：“走。”
当即。
他顶着身边厉鬼的压力，带着李军和柳三开始上浮，打算迅速的脱离鬼湖，免得夜长梦多。
“我有一点很好奇，我用灵异手段隐藏了自己，连鬼湖之中的厉鬼都没办法锁定我的位置，你怎么发现我的。”蓦地，杨间问出了心中的一个疑惑。
柳三说道：“不啊，我没有发现杨队你，我只是看见了杨队你手中拿着的那根长枪，以及李军的人皮而已，然后试着喊了一句，果然，杨队你回应了。毕竟这么显而易见的证据，如果还不知道是杨队你在行动，那我岂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
杨间看了看手中的长枪。
灵异无法影响黄金，这东西的确醒目，任何人一看见都知道是自己在周围。
上浮的速度有些缓慢。
不是遭受了影响，而是飘荡在周围的女尸越发的难缠了。
带着两个人，还要避开女尸的触碰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杨间的鬼眼已经睁开了好几只，四面八方的情况都尽收眼底，不存在视线的死角，哪怕是这样一些细小的意外情况还是发生了。
女尸几缕黑色的长发飘荡的过程之中缠在了柳三的腿上。
这一触碰，那黑色的长发就像是湖水之中的水草一样，直接就勒紧了。
“不好。”柳三察觉到了，脸色猛的一变。
不等他多想。
下一刻。
那具女尸此刻仿佛一下子苏醒了似的，惨白的眼睛微微的转动着，最后停留在了柳三的身上，然后僵硬的脸上缓缓的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杨间，快走。”柳三大声道。
他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焦急的催促。
虽然鬼湖的杀人规律已经弄清楚了，但是别忘记了，面对有些厉鬼的时候还存在一种无差别杀人的潜在规律，甚至是一些潜在的杀人方式。
因此，和厉鬼接触的越近，被鬼盯上的概率就越大。
“不好，身体在消融......”
柳三此刻眸子猛地一缩，他看见自己的双腿逐渐有溶解的趋势，似乎要成为这片湖水中的一部分。
“就你话多，一点小伤而已，自己忍一忍就好了。”杨间无动于衷，他只是趁着柳三被袭击的时候加快了行动的速度。
柳三身体似乎比较能抗，被鬼湖之中的鬼盯上了也都暂时顶得住。
这和他不是活人的身体有关系。
要是活人的身躯，仅仅只是接触的一瞬间就要完全消融了，之前杨间是亲自尝试过的。
女尸此刻已经完全的盯上了柳三，缠绕在柳三身上的头发也越来越多，同时女尸更是缓缓的趴在了柳三的后背，并且伸出冰冷的胳膊将其的脖子勒住。
这种情况之下柳三已经无法挣脱了。
“杨间，你这样是想救我，还是想害我......”柳三又惊又急道。
可话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戛然而止了。
女尸那苍白的人头贴在他的脸庞旁边，微微张着嘴，传来了一阵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在说话，也不是活人可以发出来的音调，很怪异。
听到厉鬼那说出来的诡异之语，柳三此刻仿佛遭受到了最可怕的诅咒一样，浑身抽动，同时鼻子，耳朵，嘴巴甚至是眼睛都在流血，那血粘稠发黑，不是正常的鲜血，是死人身上的淤血。
杨间也听到了这种声音，他猛地扭头看向了女尸，脸上露出了惊疑之色。
因为此刻不止是柳三受到了影响，他只是旁听了几句那诡异的言语，脑袋就嗡嗡作响，意识都有些混乱了。
如果是正常人听见了的话，只怕立刻就要暴毙。
不敢再犹豫了。
杨间此刻抬起了手中的长枪对着那趴在柳三身体上的厉鬼砍了下去。
没有任何的意外。
女尸的脑袋被杨间砍了下来。
哪怕是在鬼湖之中，柴刀依旧可怕。
窃窃私语般的怪异声音此刻消失了，同时女尸的身躯开始迅速的消融，变成了一滩水混入了鬼湖之中。
可紧接着。
周围的水流晃动。
阴冷的女尸再次出现了，它失去的脑袋又回来了，再次完好无缺。
而且这一次似乎和之前有不一样的情况。
出现的女尸不只是一具。
第二具女尸出现了。
第三具女尸也出现了。
这三具尸体的相貌，衣服都不一样，但是那种面带僵硬微笑的神情是一样的。
“数量增加了。”杨间脸色微动。
这和之前的情况截然不同，他之前面对这女尸的时候可没有增加数量。
这种变化是厉鬼之前在柳三耳旁窃窃私语后发生的。
那短暂的几句私语似乎引起了某种无法预知的变化。
“柳三，刚才那厉鬼对你说了什么。”杨间加快行动的同时追问道。
湖面已经越来越近了。
“我哪知道，我刚才意识模糊，耳边只有奇怪的声音。”柳三很凄惨，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能抗住袭击没有死已经算是命硬了。
换做是别人，这时候命都没了，哪还能说话。
“不管了。”
杨间看着那近在眼前的湖面，无视周围的厉鬼，直接撞开了那几具女尸，然后破水而出。
“哗啦！”
仅仅只是短暂的冒出湖面之后那阴冷的感觉就在迅速减弱。
一艘船？
他看见，一艘巨大的木船此刻居然漂浮在了鬼湖之上，而且这木船的样式很熟悉，不就是杨间之前在鬼街上那扎纸店内买的么。
“上船。”
杨间没有犹豫，他需要找最近的地方上岸，既然船在眼前，那么就直接登船好了。
鬼眼散发红光看向了木船。
一只僵硬发黑的鬼手凭空出现，猛地搭在了木船上，随后他整个人腾起，彻底脱离了鬼湖。
噗通！
几个人重重的落在了木船甲板上，浑身都湿透了，水渍止不住的在往外溢出，像极了被溺死的人一样。
“他们成功了？”
看见这里的动静出现，周围不远处，那黑色小船上的刘老板眼睛一亮，感到意外。
“成功？这才刚刚开始，他们被湖中的鬼纠缠上了，这是最致命的。”独眼老人脸色沉了下来。
他那惨白的眼睛之中看见了杨间，柳三，以及那干瘪的人皮李军上都跟随着一具女尸，那女尸不是真实的，是虚幻的，身形彼此贴合，像是黏在了一起，如同遭受了某种诅咒一样，几人全部都留下了鬼湖的烙印。
不过杨间的身形模糊的几乎已经消失了，似乎有种灵异在干扰他的查探，只能借助身上沾染的水渍辨认出来。
“鬼湖只是鬼的一部分，真正凶险的是厉鬼的本身，这鬼这么容易对付的话，以前就不需要一口棺材把这玩意送走了。”
“这么凶险？”刘老板道。
“鬼这玩意哪有不凶险的，不过这是一个机会，厉鬼盯上了他们，杀人也得有个先后顺序，我要趁这机会把尸体捞上来。”独眼老人说着他往前走了一步。
黑色的小木船剧烈的摇晃。
“怎么捞？尸体都化了？”刘老板道。
独眼老人道：“尸体全在湖水里，厉鬼露面的那一刻，尸体就会呈现出来，就在那时候逮住厉鬼，夺走尸体就行了，它不会守着一具尸体不放的，水中的替身它有的是。”
“和厉鬼抢夺尸体虽然是难了点，可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说完。
独眼老人竟纵身一跃，直接跳入了阴冷的湖水之中。
不过他手中抓着一件衣服。
是之前那妇女死后留下的最后一件衣服，他需要利用这件衣服抵挡鬼湖的影响。
按照判断，这衣服配合自身的灵异应该是能够抵挡住鬼湖的，毕竟鬼湖的灵异已经被窃取走了一部分，没之前那么可怕了。
如果判断失误，那么独眼老人这一跳就是在自杀。
对于这黑色小船上发生的事情，杨间可没有功夫理会，他此刻站在甲板上，摘下了戒指，解除了自己的隐藏。
柳三躺在地上行动在慢慢恢复着。
不过最先出现异常的却是李军。
准确的说，是那张可怕的人皮。
没有了鬼湖的压制，鬼火一下子膨胀，燃烧了起来，干瘪下去的人皮也在瞬间充盈了起来，随后更是猛地站了起来。
鬼火在不受控制的溢散出来，周围好似在燃烧，杨间甚至都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发的焦臭味。
没有了李军的控制，这已经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厉鬼复苏了。
“这个时候了就别给我捣乱了。”杨间猛地一甩棺材钉，直接贯穿了那人皮空洞的眼眶，将其钉在了甲板上。
复苏的厉鬼骤然之间恢复了死寂。
“阿红，把李军救回来。”随后他对着远处喊道。
远处一栋被水淹到一半的大楼顶层。
冯全，阿红，曹洋三个人在那里看见了这里发生的一幕。
下一刻。
三个人直接消失，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甲板上了。
鬼域......但却不是冯全的鬼域。
杨间看了一眼曹洋。
果然这家伙也是有鬼域的。
曹洋说道：“阿红快不行了，她无法再动用灵异力量了。”
阿红此刻还躺在地上，她陷入了昏迷之中，脸上已经凹陷腐烂，沾染了各种奇怪的染料。
杨间皱了皱眉。
他拿出了骗人鬼的项链。
灵异影响现实，试图恢复阿红的身体。
但是这项链可以影响阿红的身体却无法在短时间内修复她的脸。
阿红化妆次数太多了，和灵异纠缠太深，骗人鬼的项链虽然起到了效果，但是效果太慢了，这样修复的话至少得大半天。
可是这里的情况等不了大半天。
“干脆用鬼影拼接尸体，撕下她的脸，换过一张？不，不行，换脸之后阿红就不再是阿红了。”杨间想到了以前的一件灵异经历，童倩当初就差点因为换脸死掉了。
“谁？”
忽的。
冯全猛地一喝，看向了船舱的方向。
不知道什么时候。
一个身材高大，却没有脸的男子站在那里，面朝这边，一言不发。
“是之前小船上那个无脸人？”冯全手中拎着铁锹，做好了迎击的准备。
无脸人没办法说话，他用手比划了一下：“我可以救她。”
杨间目光微动：“冯全，让开，让他救阿红。”
他选择相信一次。
因为这个无脸人要动手的话，之前就已经动手了，不会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人冒出来。
冯全盯着那无脸人看了看，最后还是选择退让了。
无脸人此刻走了过来。
他那高大的身材让人感到有一种压迫感，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在他的前面一样。
无脸人来到了阿红的身边，他伸出手掌。
两只手掌覆盖在了阿红的脸上，完全将其腐烂的人脸给遮住了。
很快。
当他双手张开的时候，阿红脸上所有的残缺都消失了，但是同样的......阿红的脸没了。
阿红成了一个新的无脸人。
“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把她脸弄没了。”曹洋脸色一沉，立刻质问道。
无脸人不说话，他只是拿起了阿红手中的那个化妆盒然后递给了杨间，然后比划了一下：她的脸不会再烂了，但是需要一张新的脸。
“画出来的脸？”杨间神色微动，看见那化妆盒立刻明白了。
李军可以被画出来，为什么阿红不能被画出来。
当即他接过了那诡异的化妆盒，打开之后就准备在阿红那张没有面孔的脸上图画。
“杨间，你会化妆么？万一画的不像那岂不是糟糕了。”曹洋说道。
“我什么都会。”
杨间很熟练的在给阿红勾勒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而且画出来的十分精美，宛如一位化妆大师，让人很感意外。
但是此刻，躺在一边等待恢复的柳三恍然之间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而又诡异的私语声。
身上似乎也变的格外潮湿起来了。
“鬼这样一直跟着你，你打算怎么救我出去？一旦被鬼盯上的话，也许我们几个都要死在这里。”
柳三很忌惮那具漂浮在杨间周围的女尸。
因为他知道，按照正常的情况，杨间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一只厉鬼在周围徘徊的。
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杨间拿这厉鬼没有办法。
“冒险，也好过待在这里等死。”杨间冷静道：“你不想走说一声就行了，我让你继续泡在水里等死。”
“杨队别生气，我也只是担心后续的行动而已，杨队这次冒险救我，说实话我是很感激的，以后杨队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我能帮的一定帮。”柳三说道。
杨间不再和他废话，伸手一把抓着柳三：“走。”
当即。
他顶着身边厉鬼的压力，带着李军和柳三开始上浮，打算迅速的脱离鬼湖，免得夜长梦多。
“我有一点很好奇，我用灵异手段隐藏了自己，连鬼湖之中的厉鬼都没办法锁定我的位置，你怎么发现我的。”蓦地，杨间问出了心中的一个疑惑。
柳三说道：“不啊，我没有发现杨队你，我只是看见了杨队你手中拿着的那根长枪，以及李军的人皮而已，然后试着喊了一句，果然，杨队你回应了。毕竟这么显而易见的证据，如果还不知道是杨队你在行动，那我岂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
杨间看了看手中的长枪。
灵异无法影响黄金，这东西的确醒目，任何人一看见都知道是自己在周围。
上浮的速度有些缓慢。
不是遭受了影响，而是飘荡在周围的女尸越发的难缠了。
带着两个人，还要避开女尸的触碰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杨间的鬼眼已经睁开了好几只，四面八方的情况都尽收眼底，不存在视线的死角，哪怕是这样一些细小的意外情况还是发生了。
女尸几缕黑色的长发飘荡的过程之中缠在了柳三的腿上。
这一触碰，那黑色的长发就像是湖水之中的水草一样，直接就勒紧了。
“不好。”柳三察觉到了，脸色猛的一变。
不等他多想。
下一刻。
那具女尸此刻仿佛一下子苏醒了似的，惨白的眼睛微微的转动着，最后停留在了柳三的身上，然后僵硬的脸上缓缓的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杨间，快走。”柳三大声道。
他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焦急的催促。
虽然鬼湖的杀人规律已经弄清楚了，但是别忘记了，面对有些厉鬼的时候还存在一种无差别杀人的潜在规律，甚至是一些潜在的杀人方式。
因此，和厉鬼接触的越近，被鬼盯上的概率就越大。
“不好，身体在消融......”
柳三此刻眸子猛地一缩，他看见自己的双腿逐渐有溶解的趋势，似乎要成为这片湖水中的一部分。
“就你话多，一点小伤而已，自己忍一忍就好了。”杨间无动于衷，他只是趁着柳三被袭击的时候加快了行动的速度。
柳三身体似乎比较能抗，被鬼湖之中的鬼盯上了也都暂时顶得住。
这和他不是活人的身体有关系。
要是活人的身躯，仅仅只是接触的一瞬间就要完全消融了，之前杨间是亲自尝试过的。
女尸此刻已经完全的盯上了柳三，缠绕在柳三身上的头发也越来越多，同时女尸更是缓缓的趴在了柳三的后背，并且伸出冰冷的胳膊将其的脖子勒住。
这种情况之下柳三已经无法挣脱了。
“杨间，你这样是想救我，还是想害我......”柳三又惊又急道。
可话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戛然而止了。
女尸那苍白的人头贴在他的脸庞旁边，微微张着嘴，传来了一阵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在说话，也不是活人可以发出来的音调，很怪异。
听到厉鬼那说出来的诡异之语，柳三此刻仿佛遭受到了最可怕的诅咒一样，浑身抽动，同时鼻子，耳朵，嘴巴甚至是眼睛都在流血，那血粘稠发黑，不是正常的鲜血，是死人身上的淤血。
杨间也听到了这种声音，他猛地扭头看向了女尸，脸上露出了惊疑之色。
因为此刻不止是柳三受到了影响，他只是旁听了几句那诡异的言语，脑袋就嗡嗡作响，意识都有些混乱了。
如果是正常人听见了的话，只怕立刻就要暴毙。
不敢再犹豫了。
杨间此刻抬起了手中的长枪对着那趴在柳三身体上的厉鬼砍了下去。
没有任何的意外。
女尸的脑袋被杨间砍了下来。
哪怕是在鬼湖之中，柴刀依旧可怕。
窃窃私语般的怪异声音此刻消失了，同时女尸的身躯开始迅速的消融，变成了一滩水混入了鬼湖之中。
可紧接着。
周围的水流晃动。
阴冷的女尸再次出现了，它失去的脑袋又回来了，再次完好无缺。
而且这一次似乎和之前有不一样的情况。
出现的女尸不只是一具。
第二具女尸出现了。
第三具女尸也出现了。
这三具尸体的相貌，衣服都不一样，但是那种面带僵硬微笑的神情是一样的。
“数量增加了。”杨间脸色微动。
这和之前的情况截然不同，他之前面对这女尸的时候可没有增加数量。
这种变化是厉鬼之前在柳三耳旁窃窃私语后发生的。
那短暂的几句私语似乎引起了某种无法预知的变化。
“柳三，刚才那厉鬼对你说了什么。”杨间加快行动的同时追问道。
湖面已经越来越近了。
“我哪知道，我刚才意识模糊，耳边只有奇怪的声音。”柳三很凄惨，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能抗住袭击没有死已经算是命硬了。
换做是别人，这时候命都没了，哪还能说话。
“不管了。”
杨间看着那近在眼前的湖面，无视周围的厉鬼，直接撞开了那几具女尸，然后破水而出。
“哗啦！”
仅仅只是短暂的冒出湖面之后那阴冷的感觉就在迅速减弱。
一艘船？
他看见，一艘巨大的木船此刻居然漂浮在了鬼湖之上，而且这木船的样式很熟悉，不就是杨间之前在鬼街上那扎纸店内买的么。
“上船。”
杨间没有犹豫，他需要找最近的地方上岸，既然船在眼前，那么就直接登船好了。
鬼眼散发红光看向了木船。
一只僵硬发黑的鬼手凭空出现，猛地搭在了木船上，随后他整个人腾起，彻底脱离了鬼湖。
噗通！
几个人重重的落在了木船甲板上，浑身都湿透了，水渍止不住的在往外溢出，像极了被溺死的人一样。
“他们成功了？”
看见这里的动静出现，周围不远处，那黑色小船上的刘老板眼睛一亮，感到意外。
“成功？这才刚刚开始，他们被湖中的鬼纠缠上了，这是最致命的。”独眼老人脸色沉了下来。
他那惨白的眼睛之中看见了杨间，柳三，以及那干瘪的人皮李军上都跟随着一具女尸，那女尸不是真实的，是虚幻的，身形彼此贴合，像是黏在了一起，如同遭受了某种诅咒一样，几人全部都留下了鬼湖的烙印。
不过杨间的身形模糊的几乎已经消失了，似乎有种灵异在干扰他的查探，只能借助身上沾染的水渍辨认出来。
“鬼湖只是鬼的一部分，真正凶险的是厉鬼的本身，这鬼这么容易对付的话，以前就不需要一口棺材把这玩意送走了。”
“这么凶险？”刘老板道。
“鬼这玩意哪有不凶险的，不过这是一个机会，厉鬼盯上了他们，杀人也得有个先后顺序，我要趁这机会把尸体捞上来。”独眼老人说着他往前走了一步。
黑色的小木船剧烈的摇晃。
“怎么捞？尸体都化了？”刘老板道。
独眼老人道：“尸体全在湖水里，厉鬼露面的那一刻，尸体就会呈现出来，就在那时候逮住厉鬼，夺走尸体就行了，它不会守着一具尸体不放的，水中的替身它有的是。”
“和厉鬼抢夺尸体虽然是难了点，可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说完。
独眼老人竟纵身一跃，直接跳入了阴冷的湖水之中。
不过他手中抓着一件衣服。
是之前那妇女死后留下的最后一件衣服，他需要利用这件衣服抵挡鬼湖的影响。
按照判断，这衣服配合自身的灵异应该是能够抵挡住鬼湖的，毕竟鬼湖的灵异已经被窃取走了一部分，没之前那么可怕了。
如果判断失误，那么独眼老人这一跳就是在自杀。
对于这黑色小船上发生的事情，杨间可没有功夫理会，他此刻站在甲板上，摘下了戒指，解除了自己的隐藏。
柳三躺在地上行动在慢慢恢复着。
不过最先出现异常的却是李军。
准确的说，是那张可怕的人皮。
没有了鬼湖的压制，鬼火一下子膨胀，燃烧了起来，干瘪下去的人皮也在瞬间充盈了起来，随后更是猛地站了起来。
鬼火在不受控制的溢散出来，周围好似在燃烧，杨间甚至都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发的焦臭味。
没有了李军的控制，这已经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厉鬼复苏了。
“这个时候了就别给我捣乱了。”杨间猛地一甩棺材钉，直接贯穿了那人皮空洞的眼眶，将其钉在了甲板上。
复苏的厉鬼骤然之间恢复了死寂。
“阿红，把李军救回来。”随后他对着远处喊道。
远处一栋被水淹到一半的大楼顶层。
冯全，阿红，曹洋三个人在那里看见了这里发生的一幕。
下一刻。
三个人直接消失，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甲板上了。
鬼域......但却不是冯全的鬼域。
杨间看了一眼曹洋。
果然这家伙也是有鬼域的。
曹洋说道：“阿红快不行了，她无法再动用灵异力量了。”
阿红此刻还躺在地上，她陷入了昏迷之中，脸上已经凹陷腐烂，沾染了各种奇怪的染料。
杨间皱了皱眉。
他拿出了骗人鬼的项链。
灵异影响现实，试图恢复阿红的身体。
但是这项链可以影响阿红的身体却无法在短时间内修复她的脸。
阿红化妆次数太多了，和灵异纠缠太深，骗人鬼的项链虽然起到了效果，但是效果太慢了，这样修复的话至少得大半天。
可是这里的情况等不了大半天。
“干脆用鬼影拼接尸体，撕下她的脸，换过一张？不，不行，换脸之后阿红就不再是阿红了。”杨间想到了以前的一件灵异经历，童倩当初就差点因为换脸死掉了。
“谁？”
忽的。
冯全猛地一喝，看向了船舱的方向。
不知道什么时候。
一个身材高大，却没有脸的男子站在那里，面朝这边，一言不发。
“是之前小船上那个无脸人？”冯全手中拎着铁锹，做好了迎击的准备。
无脸人没办法说话，他用手比划了一下：“我可以救她。”
杨间目光微动：“冯全，让开，让他救阿红。”
他选择相信一次。
因为这个无脸人要动手的话，之前就已经动手了，不会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人冒出来。
冯全盯着那无脸人看了看，最后还是选择退让了。
无脸人此刻走了过来。
他那高大的身材让人感到有一种压迫感，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在他的前面一样。
无脸人来到了阿红的身边，他伸出手掌。
两只手掌覆盖在了阿红的脸上，完全将其腐烂的人脸给遮住了。
很快。
当他双手张开的时候，阿红脸上所有的残缺都消失了，但是同样的......阿红的脸没了。
阿红成了一个新的无脸人。
“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把她脸弄没了。”曹洋脸色一沉，立刻质问道。
无脸人不说话，他只是拿起了阿红手中的那个化妆盒然后递给了杨间，然后比划了一下：她的脸不会再烂了，但是需要一张新的脸。
“画出来的脸？”杨间神色微动，看见那化妆盒立刻明白了。
李军可以被画出来，为什么阿红不能被画出来。
当即他接过了那诡异的化妆盒，打开之后就准备在阿红那张没有面孔的脸上图画。
“杨间，你会化妆么？万一画的不像那岂不是糟糕了。”曹洋说道。
“我什么都会。”
杨间很熟练的在给阿红勾勒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而且画出来的十分精美，宛如一位化妆大师，让人很感意外。
但是此刻，躺在一边等待恢复的柳三恍然之间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而又诡异的私语声。
身上似乎也变的格外潮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