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帝妃无双:夫君要求饶 > 第九十九章 有什么资格

第九十九章 有什么资格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下文学 www.bbxw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最好管好你自己就是,岑儿进了我雷家门,就是我雷家人!她不过是本将军手中一个有趣的玩偶,若不是她现在身为山郎国公主,会设计一些没用的兵器,还有那么些利用价值,你真以为本将军会将她一个身份低微的粗使丫鬟娶进门吗?她有什么资格提出这许多放肆的要求,还让你来对本将军说这些!”雷玉螭按压不住怒火冲范霖栋吼道。

    “岑薇!岑薇!”柯梦龙焦急惊慌的声音从争吵着的二人身后传来,互看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慌,双双抢上前去,惊恐地发现岑薇牙关紧咬,面如金纸,竟是一口气上不来昏倒在辇车内。

    雷玉螭阴沉着脸,按压住心头的怒火满目阴霾,冷冷地望向柯梦龙,“你们听到多少?”

    “全部!”柯梦龙淡淡地答道,一双微圆的俊目紧张关切地望着岑薇,焦急地轻拍着岑薇的脸,掐着她的人中。

    雷玉螭听到这个回答,心渐渐地下沉,脸色黑得足以调墨汁,“你故意的?”

    “下官不敢!碰巧罢了!”柯梦龙依旧淡漠地回答雷玉螭。

    “你和范将军串通好了,故意将她引来这里,好让她看到这一幕,难道不是吗?”当雷玉螭想起这一切会带来的后果,心的某一处在隐隐地刺痛,竟有着慌乱的感觉。

    范霖栋将目光从岑薇的脸上拉回,深深地看柯梦龙一眼,此时突然觉得他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有城府,“不是!”简单地回答了雷玉螭的话。

    雷玉螭只觉得双手冰凉,看着范柯二人围在岑薇身边,有心想将他们赶走,范柯二人似心有灵犀,一左一右将岑薇围住,隐隐有将岑薇与雷玉螭隔离之意,偏此时的雷玉螭只能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岑薇惨白的小脸儿,紧握的双拳深深地刺入掌肉中仍不自知。

    在柯梦龙和范霖栋不断地轻拍和轻唤下,岑薇终于吐出一口气悠悠醒来,当看清眼前人后,神情变得冷淡,“你走开!我不想见你!”将头拧向柯梦龙的方向,对着范霖栋冷冷地说道。

    范霖栋顿时冰冻在当场,思想停滞,半晌才如失魂一般吐出几个字来,“为什么?岑?”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心!用不着你来替我求情!”岑薇扭着头,冷冰冰地说道。

    “求情?我……”范霖栋难过得说不下去,她是在指刚刚他对雷玉螭说的话吗?在她看来,那是他在替她求情吗?这样的误解令他非常难过,语声哽咽难以言语,手紧紧地抠着车门,抠得指节泛白。

    “梦龙,你带他走,我讨厌他!我要回宫。”岑薇脸上带了厌恶,不理会范霖栋痛苦的表情,毫不留情地将柯梦龙一并撵了出去,而后吩咐车夫掉转马头返回皇宫,自始至终都未看雷玉螭一眼,与他说上一个字。

    “我讨厌他!”四个字落到范霖栋耳中,无疑是一记重磅炸弹,将他的心炸得支离破碎,再也难以缝补,他的手仍死死地抠着车门框,马车已启动仍不自知,被马车带翻在地拖着走,惊得柯梦龙急上前,用力掰他的手指,那手指如同长在车框上,纹丝不动,如一个破布娃娃一般任由岑薇的辇车拖出百米开外。

    柯梦龙急跨上马,追到岑薇的辇车旁,急声请求,“岑薇,停下,这样会将霖子拖死的!”

    岑薇听耳不闻,“啪”地一声将车帘放下,将柯梦龙焦灼的俊颜挡在车窗外,也将自己苍白的脸遮掩了起来。

    柯梦龙只得求助于车夫,与他合力才将范霖栋死死抠着车框的手指一一掰开,指尖竟已是血肉模糊,身下更是被拖出长长的一道血痕,令雷玉螭这等久历沙场、见惯生死的人都不忍目睹。

    范霖栋跪坐在地,呆滞地望着渐行渐远的辇车没了灵魂,就在辇车即将消失在众人眼前时,他突然跳起,向辇车追去,边追边狂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讨厌我?岑,你回来,回来,求你回来!”说至后来已变成哀伤的恳求,那里面包含着的卑微与乞怜令闻者落泪。

    紧追其后的柯梦龙将他紧紧地拦腰抱住,他仍兀自伸着一支手泪眼模糊地望着辇车消失的方向远远地伸着,似想将远去的爱人拉回,却已是无力。良久才收回那支布满鲜血与泥泞的手,返身抱住柯梦龙滑坐在地,浑身颤抖,痛哭失声。

    绝情?这个词一进入雷玉螭的脑海立时就僵住了,刚刚岑薇的表现应该就是一种绝情吧?难道她会对自己也……他不敢再想下去,心因为这个词而深深地揪痛起来,原来被自己所重视的人如此绝情的对待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之前被自己无情对待的那些女人们是不是也是如此痛苦彷徨?

    三日后的夜晚,柯梦龙站在客栈的四合院中仰望月空,望着那轮越来越圆、越来越明亮的弯月出着神,三天来,他多次进宫求见岑薇,均被拒,告之其去了海边的行宫,不知归期。

    范霖栋如同失了魂的木偶,双眼空洞无神,比之重逢岑薇前更为消极,常常是一坐就是老半天,身上的伤若不是柯梦龙央求夜风采用强硬措施予以施治,恐怕他会任由它腐烂生疮地烂下去。

    当日雷玉螭回到下塌的客栈之后,就将自己关在屋内,三日来未出房门一步。那日当晚因不见雷玉螭前往,兰香院那个被雷玉螭包养的小雏妓香芝派人前来相邀,被雷玉螭冷拒门外。此时,三日不见雷玉螭,思念过度的香芝亲自来到客栈求见,同样吃了个闭门羹。

    她双眼含泪、一脸倔强地凝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语带凄惶,“雷郎,奴家思你、念你,茶不思来饭不想,往日情浓意长,今日恩断意绝,让奴家余生如何度?求雷郎让奴家见上一见,奴家……”梨花带雨的娇弱,情真意切的表白令闻者动容,偏门内那个冷情绝性的妖孽雷玉螭不为所动,门依旧紧闭不开。香芝哭倒在地,低低的啜泣声如同三月里的毛毛细雨,令人心酸、令人怜爱。

    良久,门内传来雷玉螭一句冰冷的话语,“滚!”

    香芝楞了一下后,疯狂地扑到门上,拍打着门,哭喊着,“雷郎,雷郞,奴家哪里做错,雷郎告之奴家,求雷郎见奴家一面。雷郎,雷郎!”哭声惨绝,如同世界末日。

    在香芝哭得即将昏厥过去时,门“嚯”地一声打开,雷玉螭拦门而立,香芝大喜过望,急忙将一脸的泪水慌乱的用衣袖擦去,抚抚发髻,抹平衣衫,想要露出一个甜美可人的笑,这个笑却被扼杀在雷玉螭冰冷的大手中,纤细的脖颈被雷玉螭紧紧地钳制,呼吸不畅,一张小脸霎时涨成了猪肝色,双眼惊恐地张大,难以置信地望着雷玉螭。

    这个雷玉螭虽然并不温柔,待人冷酷无情,令人难以接近,对她更是没有丝毫的怜惜,从不与她在床上行云雨之事,也从不考虑她的感受,总是随心所欲的折腾她,她依然爱他,无怨无悔,哪怕头一天被折磨的浑身青紫、疼痛难耐,第二天依然心怀小鹿期待他的到来。如今,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竟毫不犹豫地对她下了杀手,令她心中的绝望如潮般涌来,心痛得恨不能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缓解这份难耐的痛。

    眼看香芝就要命丧雷玉螭之手,雷玉螭将她重重地扔到地上,居高临下地冷冷地道:“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莫要脏了本将军的手!”而后返身回了屋,重重地关上了门。

    跟随香芝而来的婢女吓得缩在一旁,待雷玉螭关上门后,急忙跑到香芝身前,将之扶起,替她顺着气,小脸儿吓得雪白。那个有着绝世俊颜的男人哪里是人,简直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香芝失魂落魄地回到兰香院,大病一场,病好后,如同换了一个人,风骚浪荡,一改之前小家碧玉的乖乖模样,一晚上能接七八个客人,而且对客人也不挑剔,十分配合各种客人的怪癖,成为远近闻名的浪女荡娃。

    再说柯梦龙正在院中望着月亮出神,就听到院门被人拍得震天响,其中夹杂着阵阵含混不清的高喊及痴笑,将客栈中的所有人全部惊动起来,“梦龙!柯梦龙,你给老娘出来!陪老娘喝酒!”

    柯梦龙眉头紧缩,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却又听不出是谁来,说话粗鲁莽撞,自己身在山郎国,除了岑薇,并不认识其他人,虽有山郎国的大臣贵族家的女儿对他暗送秋波,可都被他无一例外的回绝了,与女人并无瓜葛。这么晚了,在这寂静的夜里如此大呼小叫的会是谁呢?

    正要去查看个究竟,那人竟自行将虚掩着的门撞开,自己因用力过大,摔倒在地,变成球向柯梦龙滚来,滚到他脚下后,怀里还紧紧地护着一瓶酒,身上刺鼻的酒气直扑柯梦龙的鼻子,令他忍不住掩鼻而避。

    那人仰起一张被泥和乱发糊了一脸的脸来,望着柯梦龙痴痴地笑道:“嘿嘿,你是神仙吗?长得可真好看!”

    说罢,摇摇晃晃地盘膝坐起,抱起自己怀中的酒咕咚咚地灌下一大口,目光痴呆,自言自语道:“神仙,给我一颗忘忧草吧!让我忘了这世间的一切,忘了他,忘了我还有心,好不好?”仰着脸,一手拉住柯梦龙衣袍下摆,轻轻地摇着,双目从头发缝隙中带渴望地望着他。

    柯梦龙蹲下身来,伸出手来,轻轻颤抖着将那人脸上的乱发拨开,干净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将那人脸上的泥污轻轻擦去一些,露出半张黑狼图腾的脸来,心中的痛越来越浓,果然是她,躲起来三天不见人影的岑薇。

    他干净温暖的手指轻轻地、慢慢地将岑薇脸上的泥污一点点的擦去,泪不经意地缓缓流出,心痛地低唤,“岑薇,岑薇。”除此以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