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0章 都是高手（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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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羲和立于飞辇的甲板上，环视四周。
太虚中大多数修行者都知道她大道圣的修为，谁还敢擅自挑战？
青帝灵威仰赞叹道：“一代新人换旧人，我们都老喽。”
与此同时。
西侧的七生一直在暗暗观察四周的动静，此时开口道：“既然羲和殿首已经到了，那便继续吧。”
蓝羲和看向七生，表情上显得非常平静。
七生负责统筹本次殿首之争，相当于全场主持，他的话，众人还是很慎重对待的，都知道如今的屠维殿，和圣殿走得非常近，他的态度，往往就是圣殿的态度。
许多人欣赏蓝羲和的绝世容颜，舍不得移开目光。但蓝羲和一向高冷，岂是一般人所能见到。
侍女将椅子往身后一放，蓝羲和优雅坐下，避开了下方修行者的目光。
众人的目光不得不重新回到云中域的场中。
七生回过头，朝着旁边的银甲卫低声问道：“信都传了吗？”
银甲卫腰杆笔直地回答道：“已经传了，这几人可不好找。哦，对了，除了那个诸洪共。”
七生点了下头说道：
“不通知他是对的，我相信他能找到合适的目标。”
“他从圣殿赶来，不方便靠近。虽然你们都效力于圣殿，但还是小心为上。”银甲卫说道。
七生点了下头。
场中。
于正海朗声道：“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还望各位不要错过这大好的机会。”
好久没有痛快打一场了。
怎么还没有人上来挑战？
下方的修行者纷纷摇头。
“兄台是大道圣，咱不和你争，阏逢让给你了。”
众人点头附和。
于正海摇了下头，有点不过瘾地看向其他九殿，指向一位站得极其靠前的修行者道：“你想挑战？”
“……我不挑战。”那人连忙摆手。
“不，你想。”
“啊？不想！一点也不想！”那人嗖的一声，飞到人群的后方。
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于正海有些无奈地道：“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青帝露出傲然之色，看向白帝说道：“白招拒，如何？”
“还行。”白帝说道。
“可以让你的人一试。”青帝灵威仰提议道。
“这没必要，反正机会多的是。”白帝看了一眼七生的位置，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行进当中，不能因为青帝的挑衅而乱了计划。
一刻钟很快过去。
七生当场宣布：“阏逢殿殿首之争结果已出，来自东方失落之地的于正海获胜。”
于正海叹息摇了下头，飞了回去。
下方的修行者面面相觑，这都获胜了，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于正海飞回去的同时，虞上戎脚尖轻点，飞入场中。
虞上戎要比于正海干净啰嗦得多，拔剑遥指旃蒙殿的方向，淡然一笑道：“在下虞上戎，向旃蒙殿发起挑战，还请多多指教。”
“又是青帝的人。”
“这个看起来似乎也不好惹。”
“废话，据说这二人是十大太虚种子拥有者中，最强的两人，还击败了玄黓殿殿首张合。真奇怪，他怎么不挑战玄黓，选择了旃蒙？”
众人疑惑不解。
击败张合的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玄黓殿张合就在现场，听到零星的讨论，露出了少许的尴尬之色，心中却道，一帮无知之辈，等会轮到你们挨揍，看你们还怎么逼逼。
旃蒙殿一方，面面相觑。
没有人出来。
十殿之中有人不耐烦地道：“怎么还没出来，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还请快点出来应战吧！”
太虚十殿，加太虚之外的势力，人数可不少，皆看向旃蒙殿的飞辇。
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旃蒙殿的飞辇之中传来孱弱的声音：“我认输。”
“？？？”
这三个字说出来，一部分人感到惊讶，一部分人觉得正常。
下方的修行者不太清楚事情的便开始议论了起来。
“听说旃蒙殿的殿首乌行，受了重伤，看这样子，只怕是真的了。”
“哎呀！”魏谌狠狠拍了下大腿，“你们不早说？要不然我直接挑战旃蒙，不就行了？”
“想多了，你还是得接受别人的挑战。”
下面的议论并未影响上面的挑战。
虞上戎略微失望地摇摇头，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建议。旃蒙殿若有其他人愿意，可代殿首出来一战。”
“代替？”
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人家已经认输了，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虞上戎说道：“但愿能有高手让我满意。”
“……”
真是一个比一个嚣张。
太特么能装了。
白帝转过头，说道：“灵威仰，这两个人都是你培养的？”
青帝灵威仰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本帝初见二人的时候，他们便是这个性。”
白帝哈哈一笑：“有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尽管虞上戎提出了新的建议，但还是没有人迎战。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虞上戎只得叹息一声，转身道：“还有谁愿意与我一战？”
接下来就是接受别人的挑战了。
十殿的殿首，不具备挑战的资格，只有被挑战的份。
“不如我来试试？”
羲和殿的飞辇旁边，传来淡淡的声音。
众人疑惑，循声看了过去。
蓝羲和亦是微微惊讶，转头道：“欧阳先生，您这是？”
这说话之人，便是羲和殿早已成名许久的大道圣欧阳训生。
七生看向欧阳训生，眼中划过疑惑之色，自言自语道：“差点把他给忘了。”
旁边银甲卫说道：“好像多了一些变数。”
“且行且看，不宜过早下定论。”七生说道。
“这欧阳训生，可不是一般的道圣，据说蓝羲和也要礼让三分。”银甲卫说道。
“知道。”七生回答道。
银甲卫不再言语。
欧阳训生说道：“在羲和殿待得久了，未免有些手痒。”
嗖。
欧阳训生飞了出去，出现在虞上戎的前方，拱手道：“请。”
虞上戎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莫大压力，来了兴趣，笑道：“请指教。”
话音一落。
欧阳训生拍出一道道印符，朝着四面八方飞了出去。
看到此景的白帝，夸奖道：“这欧阳训生，上古时期就是大道圣了。十万年来，一直处于这个境界。只怕没人比他更了解大道圣。灵威仰，你要吃亏了。”
灵威仰亦是没想到欧阳训生会参与挑战，说道：“本帝相信虞上戎。”
虞上戎面带微笑，开始挥剑。
剑罡飞旋，依次命中符印，不多也不少。场面顿时绚烂夺目，罡气和符印相得益彰，像是事先彩排了许久似的，双方不断交战，不分胜负。
一开始，二人都是相互试探，都没有用全力。
数十个回合下来，依旧是高下不分。
欧阳训生笑道：“好剑术，是该动点真格的了。”
“如此甚好。”
言罢二人原地留下残影，眨眼间来到了云中域的中间区域，相互激斗了起来，战斗的级别立马提升了数倍。
普通修行者已经捕捉不到他们的身影，只能看到满天的剑罡和符印相互绞杀。
于正海皱着眉头道：“果然还是运气太差。”
“何意？”青帝灵威仰奇怪地问道。
“这样的对手，我怎么就碰不着！”于正海说道。
青帝：“……”
想了想，青帝觉得这样纵容二人不是个事，于是威严地道：“你若手痒，改日本帝陪你好好练练。”
闻言，于正海尴尬一笑：“我就是开个玩笑，青帝前辈勿要见怪。”
中间差了几个级别，这样的切磋有什么意思。
轰！
突然，一道强大的爆裂罡气，席卷四方。
十大飞辇同时祭出了护体罡印，阻止罡气。
“好强！”
“这特么还怎么玩？以后干脆把规则提高到大道圣得了！”有人抱怨道。
这才刚开始没多久，就出来四个大道圣了。
魏谌感叹道：“今儿输得不冤啊。”
抬头一看，除了三大帝皇，很多人都是面不改色，气息稳定。这妥妥的都是高手啊！
欧阳训生大喝一声：“灵光印！”
一道刺眼的光印，明显区别于其他符印的光团，将漫天的剑罡击飞。
二人分开。
虞上戎向后上方闪烁千米。
下方一片叫好。
可能是虞上戎之前表现让人感觉很嚣张，欧阳训生占了一丝便宜，便引起大家的赞赏。
虞上戎抛出了长生剑。
那长生剑在天际中宛若游龙来回盘旋。
“又是一件恒。”
“青帝的人，果然名不虚传。”
长生剑一化二，二化四……不多时，天际便被无数道剑罡覆盖。
在那庞大数量的剑罡之中，有几道剑罡光华刺眼夺目，一同朝着欧阳训生掠去。
“好一个御剑之道！”欧阳训生转身，双掌来回调运。
不得不说欧阳训生身经百战，经验丰富。
他的身前出现了巨大的罡印力量，双掌托天，光印冲上九天。
“给我破！”欧阳训生大喝一声。
轰！
光印冲入漫天剑罡之中时，虞上戎瞬间出现在剑罡前方，长生剑横在身前，剑身嗡鸣作响，挡住了光印。
滋——
长生剑弯曲凹陷，虞上戎也被强大的力量推上了天际，越过了虚空，穿过了空间。
那无数道剑罡竟还在控制之中，飞向欧阳训生。
欧阳训生感觉到空气也成了利刃的一部分，惊讶地道：“这驾驭之术，当真匪夷所思！”
他只得收掌，不断拍打空间。
几乎将云中域的空间全部拍碎，那些剑罡才依次消散。
空间具备强大的自愈修复能力，哪怕拍碎了，很快就能像海水那样重新填平恢复。
“精彩！这才是殿首之争！”有人惊讶地看着天际。
正当欧阳训生要将所有的剑罡拍散的时候。
上方划过一道墨色裂缝。
唰——
长生剑从裂缝中划过，一闪即逝。
“破碎虚空，这是实打实的空间大道规则！”众人惊呼！
虞上戎从裂缝中闪身而出，淡然道：“归去来兮。”
在空间大规则的叠加之下，归去来兮覆盖了云中域的空间，仿佛整个上方都是虞上戎的身影，朦胧难辨。
欧阳训生眼睛一睁，露出惊讶之色道：“怎么会这样？”
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这凌厉可怕的剑招之中，竟有一股淡淡的熟悉之感。
三道身影合在一起，一剑破空。
欧阳训生双脚猛踏，脚下莲开，终于抵消了空间规则，双掌猛地一夹！
砰！
将空间拍碎的同时，准确无误地夹中了长生剑！
众人看呆了。
“嗯？”虞上戎微微蹙眉。
这一招，即便是大师兄于正海，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接住，欧阳训生竟通过这种方式，夹住了剑。
世人都说太虚高手如云，诚不我欺。
七生则是皱了下眉头。
银甲卫说道：“需要我去走一趟吗？”
“再看看，同样是大道圣，我绝不相信虞上戎会输。”
“你这么信任他？”银甲卫奇怪地道。
“他曾说过，同等境界下，这二人，无敌。”七生道。
“但愿吧。”
场中的二人已经僵持在了一起。
欧阳训生夹住了长剑，死死不放。
虞上戎亦是不能放弃这一剑。
滋————
剑罡向前冲刺，发出刺耳的声音。
欧阳训生问道：“年轻人，你的剑术何人所授？”
“自学成才。”虞上戎道。
“剑术可以自学，但剑意难仿。你骗不了我！”欧阳训生说道。
虞上戎展眉笑道：“既知剑意之深邃，那便俯首吧！”
嗡——
其身后顿时出现一道金环，太虚中修行者面露惊讶之色，很多人从未见过，一脸懵逼。
那金环之上，十六片叶子萦绕飞旋，宛若丈余利刃！
“十六叶！这……怎么可能？！”
太虚十殿，以及下方所有修行者炸开了锅。
十六片叶子瞬间合拢，附着长生剑上。
嗖！
欧阳训生双掌之间传来可怕的危险气息……
“不好！”
欧阳训生双掌一开，向后退去。
这一退，也让了出了漏洞。
虞上戎势如破竹，以更为极致的速度跟了上去。
唰！
二人同时停下！
默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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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上戎手中剑停留在欧阳训生的身前半寸之处，“撕”一声响，剑尖带出余波，斩下欧阳训生身外长袍！不多不少，分毫不差。
云中域安静了下来。
结束了。
观战者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多人没见过十六叶，以至于太过于新鲜，又感到震撼。
正常修行者，最多只能开启十二叶。
这十六叶……让别人怎么想？
欧阳训生眼神复杂地看着虞上戎。
足足看了好一会儿。
虞上戎才收回长生剑，淡然道：“承让。”
蓝羲和立于飞辇的甲板上，环视四周。
太虚中大多数修行者都知道她大道圣的修为，谁还敢擅自挑战？
青帝灵威仰赞叹道：“一代新人换旧人，我们都老喽。”
与此同时。
西侧的七生一直在暗暗观察四周的动静，此时开口道：“既然羲和殿首已经到了，那便继续吧。”
蓝羲和看向七生，表情上显得非常平静。
七生负责统筹本次殿首之争，相当于全场主持，他的话，众人还是很慎重对待的，都知道如今的屠维殿，和圣殿走得非常近，他的态度，往往就是圣殿的态度。
许多人欣赏蓝羲和的绝世容颜，舍不得移开目光。但蓝羲和一向高冷，岂是一般人所能见到。
侍女将椅子往身后一放，蓝羲和优雅坐下，避开了下方修行者的目光。
众人的目光不得不重新回到云中域的场中。
七生回过头，朝着旁边的银甲卫低声问道：“信都传了吗？”
银甲卫腰杆笔直地回答道：“已经传了，这几人可不好找。哦，对了，除了那个诸洪共。”
七生点了下头说道：
“不通知他是对的，我相信他能找到合适的目标。”
“他从圣殿赶来，不方便靠近。虽然你们都效力于圣殿，但还是小心为上。”银甲卫说道。
七生点了下头。
场中。
于正海朗声道：“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还望各位不要错过这大好的机会。”
好久没有痛快打一场了。
怎么还没有人上来挑战？
下方的修行者纷纷摇头。
“兄台是大道圣，咱不和你争，阏逢让给你了。”
众人点头附和。
于正海摇了下头，有点不过瘾地看向其他九殿，指向一位站得极其靠前的修行者道：“你想挑战？”
“……我不挑战。”那人连忙摆手。
“不，你想。”
“啊？不想！一点也不想！”那人嗖的一声，飞到人群的后方。
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于正海有些无奈地道：“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青帝露出傲然之色，看向白帝说道：“白招拒，如何？”
“还行。”白帝说道。
“可以让你的人一试。”青帝灵威仰提议道。
“这没必要，反正机会多的是。”白帝看了一眼七生的位置，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行进当中，不能因为青帝的挑衅而乱了计划。
一刻钟很快过去。
七生当场宣布：“阏逢殿殿首之争结果已出，来自东方失落之地的于正海获胜。”
于正海叹息摇了下头，飞了回去。
下方的修行者面面相觑，这都获胜了，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于正海飞回去的同时，虞上戎脚尖轻点，飞入场中。
虞上戎要比于正海干净啰嗦得多，拔剑遥指旃蒙殿的方向，淡然一笑道：“在下虞上戎，向旃蒙殿发起挑战，还请多多指教。”
“又是青帝的人。”
“这个看起来似乎也不好惹。”
“废话，据说这二人是十大太虚种子拥有者中，最强的两人，还击败了玄黓殿殿首张合。真奇怪，他怎么不挑战玄黓，选择了旃蒙？”
众人疑惑不解。
击败张合的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玄黓殿张合就在现场，听到零星的讨论，露出了少许的尴尬之色，心中却道，一帮无知之辈，等会轮到你们挨揍，看你们还怎么逼逼。
旃蒙殿一方，面面相觑。
没有人出来。
十殿之中有人不耐烦地道：“怎么还没出来，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还请快点出来应战吧！”
太虚十殿，加太虚之外的势力，人数可不少，皆看向旃蒙殿的飞辇。
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旃蒙殿的飞辇之中传来孱弱的声音：“我认输。”
“？？？”
这三个字说出来，一部分人感到惊讶，一部分人觉得正常。
下方的修行者不太清楚事情的便开始议论了起来。
“听说旃蒙殿的殿首乌行，受了重伤，看这样子，只怕是真的了。”
“哎呀！”魏谌狠狠拍了下大腿，“你们不早说？要不然我直接挑战旃蒙，不就行了？”
“想多了，你还是得接受别人的挑战。”
下面的议论并未影响上面的挑战。
虞上戎略微失望地摇摇头，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建议。旃蒙殿若有其他人愿意，可代殿首出来一战。”
“代替？”
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人家已经认输了，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虞上戎说道：“但愿能有高手让我满意。”
“……”
真是一个比一个嚣张。
太特么能装了。
白帝转过头，说道：“灵威仰，这两个人都是你培养的？”
青帝灵威仰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本帝初见二人的时候，他们便是这个性。”
白帝哈哈一笑：“有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尽管虞上戎提出了新的建议，但还是没有人迎战。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虞上戎只得叹息一声，转身道：“还有谁愿意与我一战？”
接下来就是接受别人的挑战了。
十殿的殿首，不具备挑战的资格，只有被挑战的份。
“不如我来试试？”
羲和殿的飞辇旁边，传来淡淡的声音。
众人疑惑，循声看了过去。
蓝羲和亦是微微惊讶，转头道：“欧阳先生，您这是？”
这说话之人，便是羲和殿早已成名许久的大道圣欧阳训生。
七生看向欧阳训生，眼中划过疑惑之色，自言自语道：“差点把他给忘了。”
旁边银甲卫说道：“好像多了一些变数。”
“且行且看，不宜过早下定论。”七生说道。
“这欧阳训生，可不是一般的道圣，据说蓝羲和也要礼让三分。”银甲卫说道。
“知道。”七生回答道。
银甲卫不再言语。
欧阳训生说道：“在羲和殿待得久了，未免有些手痒。”
嗖。
欧阳训生飞了出去，出现在虞上戎的前方，拱手道：“请。”
虞上戎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莫大压力，来了兴趣，笑道：“请指教。”
话音一落。
欧阳训生拍出一道道印符，朝着四面八方飞了出去。
看到此景的白帝，夸奖道：“这欧阳训生，上古时期就是大道圣了。十万年来，一直处于这个境界。只怕没人比他更了解大道圣。灵威仰，你要吃亏了。”
灵威仰亦是没想到欧阳训生会参与挑战，说道：“本帝相信虞上戎。”
虞上戎面带微笑，开始挥剑。
剑罡飞旋，依次命中符印，不多也不少。场面顿时绚烂夺目，罡气和符印相得益彰，像是事先彩排了许久似的，双方不断交战，不分胜负。
一开始，二人都是相互试探，都没有用全力。
数十个回合下来，依旧是高下不分。
欧阳训生笑道：“好剑术，是该动点真格的了。”
“如此甚好。”
言罢二人原地留下残影，眨眼间来到了云中域的中间区域，相互激斗了起来，战斗的级别立马提升了数倍。
普通修行者已经捕捉不到他们的身影，只能看到满天的剑罡和符印相互绞杀。
于正海皱着眉头道：“果然还是运气太差。”
“何意？”青帝灵威仰奇怪地问道。
“这样的对手，我怎么就碰不着！”于正海说道。
青帝：“……”
想了想，青帝觉得这样纵容二人不是个事，于是威严地道：“你若手痒，改日本帝陪你好好练练。”
闻言，于正海尴尬一笑：“我就是开个玩笑，青帝前辈勿要见怪。”
中间差了几个级别，这样的切磋有什么意思。
轰！
突然，一道强大的爆裂罡气，席卷四方。
十大飞辇同时祭出了护体罡印，阻止罡气。
“好强！”
“这特么还怎么玩？以后干脆把规则提高到大道圣得了！”有人抱怨道。
这才刚开始没多久，就出来四个大道圣了。
魏谌感叹道：“今儿输得不冤啊。”
抬头一看，除了三大帝皇，很多人都是面不改色，气息稳定。这妥妥的都是高手啊！
欧阳训生大喝一声：“灵光印！”
一道刺眼的光印，明显区别于其他符印的光团，将漫天的剑罡击飞。
二人分开。
虞上戎向后上方闪烁千米。
下方一片叫好。
可能是虞上戎之前表现让人感觉很嚣张，欧阳训生占了一丝便宜，便引起大家的赞赏。
虞上戎抛出了长生剑。
那长生剑在天际中宛若游龙来回盘旋。
“又是一件恒。”
“青帝的人，果然名不虚传。”
长生剑一化二，二化四……不多时，天际便被无数道剑罡覆盖。
在那庞大数量的剑罡之中，有几道剑罡光华刺眼夺目，一同朝着欧阳训生掠去。
“好一个御剑之道！”欧阳训生转身，双掌来回调运。
不得不说欧阳训生身经百战，经验丰富。
他的身前出现了巨大的罡印力量，双掌托天，光印冲上九天。
“给我破！”欧阳训生大喝一声。
轰！
光印冲入漫天剑罡之中时，虞上戎瞬间出现在剑罡前方，长生剑横在身前，剑身嗡鸣作响，挡住了光印。
滋——
长生剑弯曲凹陷，虞上戎也被强大的力量推上了天际，越过了虚空，穿过了空间。
那无数道剑罡竟还在控制之中，飞向欧阳训生。
欧阳训生感觉到空气也成了利刃的一部分，惊讶地道：“这驾驭之术，当真匪夷所思！”
他只得收掌，不断拍打空间。
几乎将云中域的空间全部拍碎，那些剑罡才依次消散。
空间具备强大的自愈修复能力，哪怕拍碎了，很快就能像海水那样重新填平恢复。
“精彩！这才是殿首之争！”有人惊讶地看着天际。
正当欧阳训生要将所有的剑罡拍散的时候。
上方划过一道墨色裂缝。
唰——
长生剑从裂缝中划过，一闪即逝。
“破碎虚空，这是实打实的空间大道规则！”众人惊呼！
虞上戎从裂缝中闪身而出，淡然道：“归去来兮。”
在空间大规则的叠加之下，归去来兮覆盖了云中域的空间，仿佛整个上方都是虞上戎的身影，朦胧难辨。
欧阳训生眼睛一睁，露出惊讶之色道：“怎么会这样？”
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这凌厉可怕的剑招之中，竟有一股淡淡的熟悉之感。
三道身影合在一起，一剑破空。
欧阳训生双脚猛踏，脚下莲开，终于抵消了空间规则，双掌猛地一夹！
砰！
将空间拍碎的同时，准确无误地夹中了长生剑！
众人看呆了。
“嗯？”虞上戎微微蹙眉。
这一招，即便是大师兄于正海，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接住，欧阳训生竟通过这种方式，夹住了剑。
世人都说太虚高手如云，诚不我欺。
七生则是皱了下眉头。
银甲卫说道：“需要我去走一趟吗？”
“再看看，同样是大道圣，我绝不相信虞上戎会输。”
“你这么信任他？”银甲卫奇怪地道。
“他曾说过，同等境界下，这二人，无敌。”七生道。
“但愿吧。”
场中的二人已经僵持在了一起。
欧阳训生夹住了长剑，死死不放。
虞上戎亦是不能放弃这一剑。
滋————
剑罡向前冲刺，发出刺耳的声音。
欧阳训生问道：“年轻人，你的剑术何人所授？”
“自学成才。”虞上戎道。
“剑术可以自学，但剑意难仿。你骗不了我！”欧阳训生说道。
虞上戎展眉笑道：“既知剑意之深邃，那便俯首吧！”
嗡——
其身后顿时出现一道金环，太虚中修行者面露惊讶之色，很多人从未见过，一脸懵逼。
那金环之上，十六片叶子萦绕飞旋，宛若丈余利刃！
“十六叶！这……怎么可能？！”
太虚十殿，以及下方所有修行者炸开了锅。
十六片叶子瞬间合拢，附着长生剑上。
嗖！
欧阳训生双掌之间传来可怕的危险气息……
“不好！”
欧阳训生双掌一开，向后退去。
这一退，也让了出了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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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人没见过十六叶，以至于太过于新鲜，又感到震撼。
正常修行者，最多只能开启十二叶。
这十六叶……让别人怎么想？
欧阳训生眼神复杂地看着虞上戎。
足足看了好一会儿。
虞上戎才收回长生剑，淡然道：“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