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 第926章 原来卦象里的白衣卿相,并不是我

第926章 原来卦象里的白衣卿相,并不是我

作者:风吹小白菜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下文学 www.bbxw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寒烟凉倚着矮几,宽袖曳地。

    白天的时候,兄长和沈议绝在寝屋门口的对话,她全部听见了。

    那个老铁疙瘩,压根儿就不打算求娶她的。

    她拣起裙裾上的落花瓣,悠然道:“大沈小沈,不过都是见色起意。说什么为情所伤,他分明是不能得偿所愿,所以才会心事重重。男人惯会花言巧语,所以咱们女子呀,还是不要轻易交付自己才好。”

    美人垂着卷翘的睫毛,娇艳的面庞上噙着讥笑。

    像是看淡了感情。

    南宝衣在心底无声叹息。

    她挽袖,为两人斟上美酒:“洛阳之行,二哥哥得到了地方世家的效忠,寒老板也认祖归宗,有了爱护你的兄长,算是收获满满。咱俩走一杯来庆祝?”

    寒烟凉接过酒盏。

    她没喝,歪头道:“我们收获满满,你得到了什么?”

    南宝衣弯起眉眼:“我生来就有祖母的宠爱,比二哥哥和寒老板更加幸运。这些年来,我的家族不仅更加富贵,还有幸步入士族,将来族中子弟都能做官。寒老板,我已经很满足了,并不奢求再得到什么。”

    寒烟凉笑了笑。

    她举杯:“走一个。”

    “诶!”

    轻呼声突然从走廊一端传来。

    殷穗端着盛满花糕茶果的点心,踩着洁白的罗袜踏过地板,笑脸吟吟地挤到南宝衣和寒烟凉中间。

    她跪坐好,理了理裙裾,软声道:“你们夜谈,也不叫上我,真是见外……看,我特意从厨房拿了这些好吃的,咱们三个吃吃花糕,喝喝小米酒,再说说话赏赏月,多快活呀!来,我给你们满上酒!”

    花影婆娑。

    三个姑娘笑闹不休。

    游廊拐角。

    凉亭四周垂着竹帘。

    萧弈透过细密竹帘,注视不远处的小姑娘。

    寒烟凉说了个笑话,她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在地板上打滚。

    殷朝宗不悦:“殿下有没有听臣说话?”

    萧弈收回视线,淡淡道:“本王在听。今后洛阳一带,要你多费心了。至于殷老,本王会护他无虞。”

    殷朝宗点了点头。

    亭子里陷入寂静。

    该交代的话都已经交代清楚,再加上他们都是寡言少语的人,一时间陷入了无言的尴尬之中。

    殷朝宗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话题:“殿下打算何时离开?”

    萧弈转了转杯盏:“听说你要和殷穗成亲?等参加完你们的婚礼,再离开不迟。南娇娇,喜欢热闹。”

    他提起南宝衣,眉眼总会温和两分。

    殷朝宗循着他的视线,望向走廊。

    他家穗穗是不着调的,那小米酒看着温醇,实则后劲儿很大,三个姑娘喝多了,大半夜手拉手放声高歌,惊飞了院子里栖息的雀鸟。

    目光定格在寒烟凉脸上。

    他道:“阿妹是你的部下,却也是我殷家的千金。可否……让她今后就留在洛阳?我打算为她就近找一门婚事,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总不至于再叫她受委屈。”

    粗粝的手掌挑开竹帘。

    沈议绝刚练完刀过来,正要跨进凉亭。

    闻言,他盯向殷朝宗。

    殷朝宗没料到他突然出现。

    四目相对。

    殷朝宗想起寒烟凉这几年来,接连被沈家的两个兄弟欺辱,心头弥漫着冷意,于是摆出毫不退让的姿态。

    萧弈微微一笑。

    他往后靠了靠,随手端起一盏酒,看戏。

    沈议绝神情阴鸷:“我不同意。”

    殷朝宗:“不同意什么?”

    “她留在洛阳。”

    “沈将军是她什么人?以何种身份来管她?”

    “……”

    沈议绝沉默。

    殷朝宗冷笑:“既然毫无瓜葛,为何还要参与她的事?纵然你背后是名门沈家,她的背后同样是洛阳第一等大士族。沈将军未免管得太宽了。”

    萧弈看热闹不嫌事大:“言之有理。”

    沈议绝眼睛发红。

    阿弟的背叛和失踪,带给他莫大的伤痛。

    他失去了阿弟,如今也即将失去美人。

    从前他是金吾卫的将军,人人敬他怕他,日子简单而又寂寞。

    可是,寒烟凉宛如一捧烟花,以绚烂的姿态闯入他的生活,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热烈绽放,带给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贪恋那样的热情和烂漫。

    却无法将那朵烟花真正据为己有。

    过了很久,他喉间发涩:“你虽然是她的兄长,却也得问一问她自己的意见。也许,也许她不乐意留在洛阳呢?”

    殷朝宗态度疏离:“怎样处理,不劳沈将军一个外人来费心。”

    沈议绝握紧了长刀,终是无言。

    ……

    日子一晃而过,殷朝宗和殷穗成亲三天后,南宝衣等人终于启程离开洛阳。

    车队载着满满当当的洛阳特产,沿官道往西而去。

    南宝衣坐在马车里,拿着礼单,数着锦盒,小嘴儿念念有词:“给祖母的蛋黄酥、金麻枣、孟津梨,给二伯和爹爹的杜康酒、核桃酥、横水卤肉……”

    她念着念着,自个儿先馋出了口水。

    她无奈地合上礼单,摸了摸小肚子:“不能再念了,再念我就要忍不住先尝几口……”

    马车外传来一声哂笑。

    她好奇地卷起竹帘,二哥哥骑在高头大马上,薄唇噙着一抹笑。

    她不服气:“你笑什么呀?”

    萧弈嘴角扬起:“也就是南宝珠不在这里,否则她一个怂恿,你就要跟她一块儿吃完那些东西。等回了长安,怕就只剩一堆空盒子了。”

    南宝衣脸颊红红,嘴硬道:“珠珠也没有这么不堪吧……”

    说完,倒有些想念小堂姐。

    后面一辆马车比较宽敞。

    萧随带着阿弱和裴初初坐在车厢里,两个小家伙犯困,趴在褥子上睡得香甜。

    他一手端着青铜罗盘,垂眸凝视罗盘上的星象。

    随着马车行驶,腕间的佛珠相撞作响,他的眉头也渐渐蹙得深了。

    他来洛阳,不仅是为了帮哥哥,还为了寻找河图洛书。

    可是这些天拜访了洛阳各大寺庙和高人,却仍旧一无所获。

    少年抬手揉了揉眉尖,感到了一丝疲惫。

    车队沿着官道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青山绿水间。

    山巅。

    白衣胜雪的年轻郎君,正凭风而立。

    长风吹拂着他的宽袖和绶带,他并没有束发,垂落两颊的青丝肆意翻飞,衬得容貌犹如高山积玉,微垂的眼尾,偏偏带出几分薄凉。

    目送车队远去,他牵了牵嘴角:“良禽择木,白衣卿相……原来当年卦象里的白衣卿相,并不是我。”

    ,

    嗷,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