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她不想这么毁了自己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下文学 www.bbxw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知道,她在努力,在竭尽全力试图走出那个黑洞一样的阴影;我知道,她在拯救自己,她在悲痛面前已经意识到自己已处于崩溃的边缘,她不想这么毁了自己。她试图建立继续生活的渴望,她有了自拔的念头。这样很好,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想。我还想,我能帮她做些什么呢?除了身体上的关怀,生活上的关怀之外,我能给予安心的,就是爱情。我比过去更加注意让我們每天的日子都充满爱意,充满无数细小的体贴,充满甜言蜜语和山盟海誓……但我們不提结婚,谁都不提。我知道,小熊尸骨未寒,提这种喜庆的事儿时间还早。幸运的是,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赛马俱乐部当会所的值班经理。工资每月两千出头,不算低了。衣食看病之类的开销俱乐部全包,比较实惠。安心暂时没找工作。她的性格和过去相比变化太大,总是少言寡语,喜欢一个人发愣,我想她这样子还是暂时不去上班为好。安心生活上所求不多,我挣的钱足够供给我們两人平日里简单幸福的起居生活。从表面上看,我們的生活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安定、平和。我每天上午去上班,晚上通常八点钟以前就能回来。我和安心平时各吃各的,我公休时就和她一起在家里做饭和收拾屋子。安心像过去一样,生活上对我的伺候无微不至,连洗头洗脚穿衣服穿袜子她都一一替我动手。她大概不仅是把我当做杨瑞,同时也当做了小熊,她有时对待我的态度和语调,就像在溺爱一个幼小的孩子。我們的生活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安心的性格变了,我开始摸不透她。一个女孩儿你摸不透她并没什么,她不爱說话没有交流的**也没什么,只要你相信她还爱你。她喜欢沉默我就尽量调整自己随着她,我們每天在一起一共說不了几句话。但问题的关键是:她不快乐!我看出来了,她不快乐!她心里装了太多的心事,那些心事她没法解决也没法摆脱。她所有的笑容,所有轻松的神情,所有关于要忘掉过去重新开始的表态,都是刻意做出来的,都是做给我看的。对她的变化,我故意不追问,不捅破。有一次她蹲在地上给我洗脚,洗着洗着自己就无声地哭了,我也不问。我只是把她扶起来,把盆子里的水端到卫生间里倒掉,然后我对她說:"你给我洗脚真舒服。"我想就是我问她为什么哭她也不会說的,为什么哭?这还用问吗!还有一次,我带她去肯德基吃汉堡,那快餐店里正巧在播放她最喜欢的那首歌——陈晓东的《比我幸福》,她听得特别专注,我买了汉堡和奶昔端到桌子上时看见她又流泪了。我依然没问,只坐下来,說:"这歌确实不错,挺好听的,你要真喜欢就去买一盘这歌的磁带吧。"安心这才惊醒似的低头擦了眼泪,說:"不用。"我想,还是相信时间吧,也许只有岁月光阴才能治愈她的伤,抚平她的疼,我必须耐心地等。但是事情的发展并没像我想的那么常规,我现在想想在最后的结果出现之前其实已经有了种种迹象,但这些迹象都被我忽略了。我因为相信了时间的万能而忽略了其他的可能性,以至于没有抓住时机防微杜渐做出及时的疏导和补救。那天是星期三,是我的周末,我想好了第二天要带安心去一趟怀柔的青龙峡水库的。常来我們俱乐部骑马的一位夏老板是那儿的一个度假村的股东,他常来我們会所跟我熟了让我带女朋友去他那儿玩儿都說了好几次了。我因为一直不敢占客户便宜所以光答应没真去。后来和我們俱乐部的销售经理聊起这事时销售经理反倒赞成甚至怂恿我去。他說你去你去,去了和客户就成了朋友,成了朋友就更有利于拉住他。咱們这种俱乐部靠的就是熟客,每个员工都要和客户交朋友,只要不是你自己硬要客户请你或暗示客户请你就没事。他请你好几次你不理他他会感觉你实际上不喜欢他或者摆架子,反而不好。交朋友就要有来有往,来而不往非礼也。于是周末这天那位夏老板又来骑马,又问我去不去的时候,我就說好啊,就是怕麻烦您。夏老板一笑:麻烦什么,我又不陪你,你要去我帮你安排好,你們自己玩儿。我們那儿和你們这儿不是一个味儿。我們那儿全是自然风光,大山大水,非常舒服。我给你个机会拍拍你女朋友的马屁吧。我做出高兴的样子,說:那就谢谢夏老板了。我那天真的高兴,晚上下了班情绪高涨地回到家里,我想我們从云南回来以后就从来没有开心地出去玩儿过。我设想了在那有山有水的地方让心情回归自然安心如果高兴的话会是什么样子,我因为想象和预见到安心的快乐所以感到特别的兴奋。在回家的路上我买了些第二天要带到青龙峡去的饮料和食品,还买了一盘陈晓东的《比我幸福》。我跟我們同事借了一个随身听,准备第二天路上给安心听的。我想起我們过去为陈晓东还拌过嘴呢,所以我就专门买了我的这个假想敌来讨安心的欢心。我想我真他妈贱,为了让安心高兴我什么都可以干。我买了那盘磁带,看到那带子的封面上印着陈晓东那张大情人似的脸,我觉得我简直像是在给安心和这小子拉皮条呢。我回到家,上楼开门。有点意外的是,屋里黑着灯。我回家屋里黑着灯的情形是很少见的,不知道安心是睡着了还是出去了。我叫了一声:"安心!"无人应答。我拉开灯,发现屋里不知为什么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干净得几乎一尘不染,每样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连厨房和卫生间都窗明台净。我有点疑惑,不知安心干吗今天把卫生搞得这么彻底。我从客厅走到卧室,这时我在我那一侧的床头柜上,看到了安心留给我的那封信。
我知道,她在努力,在竭尽全力试图走出那个黑洞一样的阴影;我知道,她在拯救自己,她在悲痛面前已经意识到自己已处于崩溃的边缘,她不想这么毁了自己。她试图建立继续生活的渴望,她有了自拔的念头。这样很好,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想。我还想,我能帮她做些什么呢?除了身体上的关怀,生活上的关怀之外,我能给予安心的,就是爱情。我比过去更加注意让我們每天的日子都充满爱意,充满无数细小的体贴,充满甜言蜜语和山盟海誓……但我們不提结婚,谁都不提。我知道,小熊尸骨未寒,提这种喜庆的事儿时间还早。幸运的是,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赛马俱乐部当会所的值班经理。工资每月两千出头,不算低了。衣食看病之类的开销俱乐部全包,比较实惠。安心暂时没找工作。她的性格和过去相比变化太大,总是少言寡语,喜欢一个人发愣,我想她这样子还是暂时不去上班为好。安心生活上所求不多,我挣的钱足够供给我們两人平日里简单幸福的起居生活。从表面上看,我們的生活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安定、平和。我每天上午去上班,晚上通常八点钟以前就能回来。我和安心平时各吃各的,我公休时就和她一起在家里做饭和收拾屋子。安心像过去一样,生活上对我的伺候无微不至,连洗头洗脚穿衣服穿袜子她都一一替我动手。她大概不仅是把我当做杨瑞,同时也当做了小熊,她有时对待我的态度和语调,就像在溺爱一个幼小的孩子。我們的生活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安心的性格变了,我开始摸不透她。一个女孩儿你摸不透她并没什么,她不爱說话没有交流的**也没什么,只要你相信她还爱你。她喜欢沉默我就尽量调整自己随着她,我們每天在一起一共說不了几句话。但问题的关键是:她不快乐!我看出来了,她不快乐!她心里装了太多的心事,那些心事她没法解决也没法摆脱。她所有的笑容,所有轻松的神情,所有关于要忘掉过去重新开始的表态,都是刻意做出来的,都是做给我看的。对她的变化,我故意不追问,不捅破。有一次她蹲在地上给我洗脚,洗着洗着自己就无声地哭了,我也不问。我只是把她扶起来,把盆子里的水端到卫生间里倒掉,然后我对她說:"你给我洗脚真舒服。"我想就是我问她为什么哭她也不会說的,为什么哭?这还用问吗!还有一次,我带她去肯德基吃汉堡,那快餐店里正巧在播放她最喜欢的那首歌——陈晓东的《比我幸福》,她听得特别专注,我买了汉堡和奶昔端到桌子上时看见她又流泪了。我依然没问,只坐下来,說:"这歌确实不错,挺好听的,你要真喜欢就去买一盘这歌的磁带吧。"安心这才惊醒似的低头擦了眼泪,說:"不用。"我想,还是相信时间吧,也许只有岁月光阴才能治愈她的伤,抚平她的疼,我必须耐心地等。但是事情的发展并没像我想的那么常规,我现在想想在最后的结果出现之前其实已经有了种种迹象,但这些迹象都被我忽略了。我因为相信了时间的万能而忽略了其他的可能性,以至于没有抓住时机防微杜渐做出及时的疏导和补救。那天是星期三,是我的周末,我想好了第二天要带安心去一趟怀柔的青龙峡水库的。常来我們俱乐部骑马的一位夏老板是那儿的一个度假村的股东,他常来我們会所跟我熟了让我带女朋友去他那儿玩儿都說了好几次了。我因为一直不敢占客户便宜所以光答应没真去。后来和我們俱乐部的销售经理聊起这事时销售经理反倒赞成甚至怂恿我去。他說你去你去,去了和客户就成了朋友,成了朋友就更有利于拉住他。咱們这种俱乐部靠的就是熟客,每个员工都要和客户交朋友,只要不是你自己硬要客户请你或暗示客户请你就没事。他请你好几次你不理他他会感觉你实际上不喜欢他或者摆架子,反而不好。交朋友就要有来有往,来而不往非礼也。于是周末这天那位夏老板又来骑马,又问我去不去的时候,我就說好啊,就是怕麻烦您。夏老板一笑:麻烦什么,我又不陪你,你要去我帮你安排好,你們自己玩儿。我們那儿和你們这儿不是一个味儿。我們那儿全是自然风光,大山大水,非常舒服。我给你个机会拍拍你女朋友的马屁吧。我做出高兴的样子,說:那就谢谢夏老板了。我那天真的高兴,晚上下了班情绪高涨地回到家里,我想我們从云南回来以后就从来没有开心地出去玩儿过。我设想了在那有山有水的地方让心情回归自然安心如果高兴的话会是什么样子,我因为想象和预见到安心的快乐所以感到特别的兴奋。在回家的路上我买了些第二天要带到青龙峡去的饮料和食品,还买了一盘陈晓东的《比我幸福》。我跟我們同事借了一个随身听,准备第二天路上给安心听的。我想起我們过去为陈晓东还拌过嘴呢,所以我就专门买了我的这个假想敌来讨安心的欢心。我想我真他妈贱,为了让安心高兴我什么都可以干。我买了那盘磁带,看到那带子的封面上印着陈晓东那张大情人似的脸,我觉得我简直像是在给安心和这小子拉皮条呢。我回到家,上楼开门。有点意外的是,屋里黑着灯。我回家屋里黑着灯的情形是很少见的,不知道安心是睡着了还是出去了。我叫了一声:"安心!"无人应答。我拉开灯,发现屋里不知为什么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干净得几乎一尘不染,每样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连厨房和卫生间都窗明台净。我有点疑惑,不知安心干吗今天把卫生搞得这么彻底。我从客厅走到卧室,这时我在我那一侧的床头柜上,看到了安心留给我的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