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成精了!我的键盘女友 > 第一百零二章:捏我裤裆干嘛?

第一百零二章:捏我裤裆干嘛?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下文学 www.bbxw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无声体验只是想想就很可怕,李拜天清楚,大个儿引导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所谓声音实验,归根结底还是在欧阳俊科的身上。

    联系到桃子曾经提到的,这孩子曾经被作为黑帮头目的独子而被绑架过一次,傻子都改能猜到剧情了——一定是欧阳华怕儿子被害,把他扔到国外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或者干脆就关在椰果市内某个极度偏僻荒凉的地方。欧阳华深刻明白,黑道恩怨仇恨,打打杀杀,要想找到他这样一个重量级的小人物只是时间问题,因此,只好把他扔地更远、更僻静。

    这么一想,李拜天就恍然大悟了:怪不得欧阳俊科那家伙冷漠地不像人,他压根就不懂得与人怎样交流互动。

    也就是说,他是个社交无能者!

    啧啧。李拜天摇摇头,幸亏他老爹只是个平凡人,也幸亏他小时候长大的环境是个吵吵嚷嚷的大杂院。

    “对声音极度敏感,即使是蚊虫扇动翅膀也会觉得鼓膜刺痒,这样的孩子突然被强迫接受一种声音,比如小提琴疯狂的弦音——带着仇恨和愤懑的、充满死亡和威胁的琴音,这种尖锐的痛斥音符就会深深地根治在他的记忆、他的潜意识里,成为他有生以来第一种认为最能体现情感的、比说话更有力的语言!”李拜天推断。

    “不、不错,对于欧阳来讲,他、他更愿意去拉琴,也、也不愿意多讲话。”

    “嗯,”李拜天点点头,斟酌着:“大个儿,你对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欧阳对小提琴的狂热是来源于他难以痊愈的伤,你想让我帮助他?”

    直到这时,大个儿才憨憨地一笑:“李、李拜天,你不愧是邪佛认为很有潜力的年、年轻人,你很有悟性,看得出、出来,你也的确很善良,你在乎欧阳。”

    什么?这就很善良了?大哥你别搞怪,说这么暧昧别人会以为洒家要和面瘫搅基。

    李拜天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换做是别人,别人也会关心他的。”

    “不!”大个儿很坚决地否定了他:“俺、俺的事业让俺更能清楚地看清社会,它、它没有你想象地那么温暖。”

    “俺想让欧阳有个善、善良的朋友陪着他、影响他、改变他,”大个儿略是哀伤地垂着眼帘:“俺、俺做不到,欧阳在俺身边,是压抑的。”

    这个话题……当真让人高兴不起来啊!

    大个儿带着李拜天往房车走去,打着哈哈:“昨、昨晚他打打电话还对我我说,他他的杰克逊又又被你套走了。”

    我去呀,他老人家又是咋知道的?

    李拜天敢对苍天发誓,他套走杰克逊的时候欧阳俊科已经离开了好不好?

    “这个……误会,误会。”李拜天挠挠头:哎呀,该死,头皮屑都给挠下来了。不洗漱果然会丢人啊。

    两个高家班兄弟为他们打开车门,李拜天是客,率先登上这辆黑色的城市坦克。

    不久前李拜天刚和张大陆他们讨论过这款车,牛逼哄哄的奔驰斯宾特,2017款的行政总裁加长版,网上报价188万。

    草!李拜天踩在车里都觉得裤腿子哆嗦,有钱人尼玛的太不长心,净喜欢打人脸。

    “坐!”冷不防地,大个儿把李拜天推到座椅里,本想挣扎一下,那屁股粘到座椅的那刻,李拜天就跟上了天堂似的,半晌落不下来,不,压根是不想掉下去——好素服哦——

    大个儿打开啤酒,递给他一瓶,两个碰了下酒瓶,闷头咕噜了几口才对开车的小弟嘱咐:“去武、武巷。”

    车行驶开来的那一刻,李拜天心都飞了。

    大个儿对他的座驾早就熟悉适应了,屁股底下就跟坐着块板砖似的,没有一点享受的表情。偏偏那屁股还要翘起一半,重心集中到李拜天这边。

    刀疤脸认真地望着他:“李、李拜天。”

    oh!shit!no!李拜天心里咆哮:等一下不可以吗?至少得屁股稍微适应一些这恍如云朵的舒适度……

    不过,看着人家大个儿正满脸诚意地望着他,李拜天不得不卖他个面子,直起身来,谈谈正经事。

    “欧阳……”大个儿拽着自己的耳朵,审度地盯着李拜天的一举一动:“他不明白你干嘛嘛老针对他!”

    这不废话吗?连洒家都不明白为啥老是和他撇不开关系!

    “大个儿,那猫,有误会,我就是借一借,很快就会还回去的。”

    “既、既然是误会,那就太好了!”大个儿说着,立刻抄写了张纸条,给李拜天塞过来。

    “这是啥?”李拜天盯着上面的一组数字,问。

    “俺把欧阳的电电话告诉你,你自自己对他解释。”

    不会吧?解释?大个儿,你丫没看出洒家很为难嘛?

    “这个我已经有了。”李拜天把纸片还回去,想了想,总结了下自己的想法:“大个儿,我认真回答你的问题。”

    “嗯,你、你讲。”

    “怎么说呢?洒家的善良是一贯的,常态的,永恒的。在我个人认为,欧阳是个受过伤的人,他很可怜,我尽举手之劳帮他,就像帮老太太倒垃圾,搀扶盲人过马路一样稀松平常,仅此而已。但你说要让我陪着他、支持他、影响他、改变他,这个任务太繁重——这不是‘朋友’的定义吗?”

    “是,俺、俺相信你们们两个会成为为很好的朋友。”

    屁!好朋友?洒家和他在一起呆了10分钟,那个憋闷就跟聋着过了十年。再说……

    “我……”李拜天灌了口马尿般涩口的德国啤酒,拧着眉头思考片刻:“……我和欧阳是做不成朋友的!”

    “有、有难言之隐?”

    李拜天点点头:“我们之间不仅性格脾性不同,而且还拦着一道坎,朋友的定义很高,是需要坦诚相对、生死相交的,只要我迈不过这道坎,我仍然对欧阳做不到这点。”

    大个儿看起来很失望。

    “没关系,”李拜天拍拍他的肩膀:“也许欧阳也不想成为我这种大大咧咧的人的朋友,虽然不是朋友,我仍会尽力帮助他。”

    “嗯……”大个儿理解李拜天的心态,尴尬笑笑,不做回应。

    李拜天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大个儿,我听安迪说,欧阳俊科并不是欧阳华……”

    “嘘!”大个儿立刻就打断了,眼神警戒地向坐在后座前排的兄弟们瞭了眼,手指按压在唇间:“拜天兄、兄弟,装作作没听到吧。”

    好啊,李拜天心里使了个坏脸。

    武巷很快就到了,这是一条还算繁荣的街道,一楼都是商铺,卖鞋京剧脸谱胡须啊、武术里的棍棒红缨枪什么的,有的庭院故意整理装扮出古色古香的模样,鎏金牌匾上写着窦家武馆、赵氏拳馆什么的,偶尔走出个穿着太极服或是中式服装,二楼插着清一色的国旗,乍一看真有些走进艺术江湖的感觉。

    同样的,李拜天也是第一次知道椰果市还存在这样的地方,大个儿在这里似乎认识很多人,快到时专门打发兄弟去买了些礼品,这会儿提上,碰到有人打招呼,他就送人家一盒,寒暄两句。

    “俺、俺小时候在这里呆、呆过几年。”

    “是吗?”

    “不瞒你说,俺曾、曾和你提起的少林功夫,也是从这里一个还俗的赖、赖头和尚那里学来的。”

    “哦。”李拜天嘴上应承着,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上,他的眼睛几乎转不过来,路上也在不少铺子里看到白蜡杆、三节棍这样的武术用品,有的还做得特别高大上,但大个儿看也不看一眼。

    不知不觉一行人就到了巷末。

    巷末矗立着家古色古香的大铺,青砖垒砌,至少有三层楼那么高,雕梁画栋,巍峨壮观,倒也因岁月而显出了些沧桑痕迹,两扇开启的大红门前立着两尊石狮,那石狮应该也是有些历史了,已经被风化地面目模糊。铺子门脸上挂着黄旗,大匾上烫金两字:黄氏!

    呵,看到这里,李拜天明白自己到了一个信誉老店了。

    “这就是俺带你来的目的地!”大个儿说着,引着李拜天向门内走去。

    院内堆满碎木屑的,东南角筑着锅炉房,一股难闻的腊味从里面传出的,很呛鼻。李拜天立马就想往出逃了,他脾胃不是很好,逢油漆、汽油等味道浓烈时,肯定会晕得昏头乍耳,且恶心头疼。院子里的味道实在让他忍受不了。

    “这、这是木材煮蜡。”大个儿介绍,随手捡起竹筐里的桔子,一掰,扒下皮来扣到李拜天鼻子上,嗅到相对清新的味道,李拜天这才舒服了些。

    “煮蜡?大个儿,这是什么工艺?”

    “为、为了使木材做到不收缩膨胀,需要在160度高温的蜡液中煮好几天,做出的木材不仅颜色好,质地光滑,而、而且结实地像块石头一样。”

    “和石头一样?”

    “比石头还硬!”大个儿信誓旦旦地说。

    “李、李拜天,做人又何尝不是这、这个道理?你现在表现出的样子是、是你经历过的苦的积累。”

    李拜天明白,大个儿这又是旁敲侧击说欧阳俊科了。

    噌噌的打磨木头的声音不断从正堂的铺子里传出,平稳而有力,听着倒像是首古旧的乐曲,听着舒服,让人宽心。偶尔从黑暗处飞出卷曲的木片儿,悠悠地扬起,又悠悠地落下,竟也有几分美感。

    这家铺子里做出的东西绝对掉不下价!李拜天心想,暗地里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咬紧牙,妈蛋,今天又要丢人了。

    “老、老伯。”大个儿亮着嗓子喊一声,低着头走进铺子里去。

    听到铺子内有人应了大个儿,李拜天赶紧跟进去。

    和大个儿聊天的是个骨瘦如柴的老人,颧骨高耸,目光如炬,唇下一把巴掌长的山羊胡子,暗蓝色麻布料做的中式服装,内配着白衬领,显得整个人十分精神健硕。大个儿和他寒暄着,大抵都是这一年怎样过活的之类的话题。

    趁着他们寒暄的功夫,李拜天和老伯问候一声,便参观起他的铺子。乍一看,里面是寒酸地不得了,青砖垒砌的墙面没有上色,内中几乎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板,加工木材的器材都是旧式甚至是古时的,陈旧不堪,地板上搁着的却是非常名贵的木材。

    聊了一会儿,眼看大个儿就把老伯带到这边来了,李拜天赶紧整整衣冠,摆出一副精炼能干的模样,伸手:“你好。”

    大个儿乐:“黄、黄老伯,这、这就是那傻小子。”

    傻屁小子啊!

    老伯沉着脸,一个拳头揍过来,在李拜天脸前停下了。摇摇头。

    “瞳孔太散,反应太慢。”

    散你老母的犊子慢你老爹的头啊!突然出招是个人都会吓呆了好不好?这世界的人怎么了?干嘛一个个的都不遗余力地来测他的反应能力?

    “忠义,他要练武,会被人揍惨的。”老伯劝说。嘿,这话李拜天就不爱听了:“老伯,练武重在强身健体,锻炼精神体魄,且不说这本质就和被人揍没什么关系,就算有,现在又怎能断言我会被揍惨?”

    老伯眼一横:“写小说的?”

    “你咋知道?”

    “哼,活在幻想中的人。每天窝在家里,看到的听到的领悟到的都是一丁点,反应能不慢嘛!”

    老伯说着,伸手探来,先揣摩李拜天的肩膀。本能地,李拜天躲了下,但被揪了回去。

    老伯人虽然老了,手就跟拧钢丝的似的,倍儿有劲,掐地李拜天都忍不住想叫。但他是谁啊?怎么好意思当着大个儿的面叫出来?捏完肩胛骨,老伯又拿手掌丈量李拜天后背的宽度和长度,顺便用笔记在小本上,再来捏髋骨、耻骨……

    “哎哎哎——”李拜天赶忙叫停了:“老伯,我就是来买条棍儿,你捏我裤裆干嘛?”

    “小子,你以为我愿意捏?”老头哼了声,撩开李拜天的手,一爪子丈量下去,李拜天“嗖”一声就不见了人影。

    老伯抬眼一瞧:哟,已经窜出几丈外了。

    “嗯!”他眉眼展开了些:“这个速度是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