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高考折笔此后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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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南枝坐在病床边，耳机里响着嗨神的歌曲，手机里泛着嗨神的微博，连刷三条新动态下去，视线定格在最后一条“新歌七日后首发”的标题上。
玉指匆匆翻动页面，一行行字看下去，南枝心情越来越激动，本来是懒洋洋靠在床头上的，看到最后整个人精神抖擞地坐直了。
嗨神打算开创全新曲风集合，恰逢商国盛行古风曲调，他想把古代乐器与西方电音结合在一起出一个专属于刻画商国风光的专辑！
七日后的新歌并非正式发行于市场的作品，只是他一时兴起尝试的小作，想发出来让大家提提意见而已。
看歌曲描述，南枝整个人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嗨神这首小作是以《九歌》为歌词，以此为基础编排曲调的，而她前几日正好跟顾连晓提到这个想法。虽是随意一说，但她还是记得的，并且那晚说出口时，心里也是有点想给嗨神发私信告知自己这一创意的打算的，只是后来忙于上课跟补考，把这事儿忘了而已。
南枝双手捧着手机，屈腿坐在床上，看着屏幕的眼中布满了暖暖的笑容，不管是不是巧合，她的小愿望终究实现了，心里还是有些小确幸的。
还没高兴多久，让她厌烦的人进了病房，那人穿着整洁端庄的粉色小西装，将水果篮放在桌上，大方优雅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怜爱地望着她。
南枝吸了口气，关了手机，看都不看来人一眼，冷冷出声，“南城的小老婆，半夜过来干嘛？”
自打母亲死后，南枝再也不喊乔默为乔姨，而是很鄙夷地喊她南城小老婆，南枝就是要给这个勾引闺蜜老公的女人难堪。表面越是不在意南城，心底就越是在意，一直以来南枝都是如此。
被南枝这样喊了两年多，乔默渐渐的习惯了南枝的刁难，也不生气，柔声道，“你爸让我过来给你调养身子。”
南枝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还是滚吧！本小姐若是让你近身，怕是不想活命了。”
乔默保持着微笑，很有耐心地说，“我知道小姐对我颇有微词，但南总让我照顾好小姐，我定会完成南总交给我的任务。”
“你少在这里给我装温柔贤淑。你不就是当了南城两年情妇，看他还没有娶你过门，故意搔首弄姿引他注意，然后飞上枝头变凤凰么？”南枝红着眼睛看她，每每看到乔默，她就会想到母亲病死的惨样以及自己独守灵堂的日日夜夜，心脏好像被人揪住、松开再揪住，一呼一吸都极为困难，渐渐的手足都发起了颤。
乔默见她似有崩溃之状，忙起身轻抚着她的后背，缓缓道，“枝枝，你误会了，乔姨从来没想过...”
“你还要假惺惺到什么时候？你他妈以为我妈是傻子，连带着我也是傻子，一样好骗吗？”南枝挥开她的双手，恨意上涌，顾不得说起了脏话。
乔默双手悬在空中，嘴唇不断嗫嚅，不知道该如何像南枝解释。
这时，一个人撞开门走进来，挺拔欣长的身子伫立在床尾，深沉狭长的凤眸凝着南枝，声音清冷道，“南枝，我跟乔默决定下个月结婚，她现在是你母亲，你不该用这种语气跟你母亲说话。”
来者是南城，西装革履身形高大，久经商场带使他气场威严，话音中含杂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他宣布这场婚事就像宣布一项公司决策般，冷绝肃穆毫无情感。
南枝如同被一道雷霆集中，毫无血色的脸颊这下是煞白了，灵动的杏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南城，墨眸黑漆漆的，黑沉到让人绝望的地步。
他们还是承认了么？承认他们私下珠胎暗结，背着母亲偷情？
两年过去了，他们都不想瞒着她了，直接当着她的面宣布结婚，还残忍地让她认乔默为后妈！
南枝失望地摇起了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乔默看在眼里，有些许心不忍起来，她伸出手，还未触及到南枝的发丝，南枝就赤着脚下了床，冲到南城面前用力甩了他一巴掌，随后哭着夺门而出。
乔默焦急地跑到南城身边，将发愣的南城拍醒，两人一道追出了医院，冲到医院外却不见南枝的身影，他们都慌了，南城更是自责心痛到不停地锤着心口。他的心痛病又发作了，可他还是要咬牙坚持到找到南枝才能放下心来。
乔默不放心他，放弃了分兵两路的想法，跟他一起在路上寻找南枝。
天空逐渐下起了小雨，更是夜里十二点多，街上的人越来越少，连行路的车辆都渐行渐少。
南枝跑了很远才渐渐慢下来，沿着马路边漫无目的地走着，细细的抽泣带着泪珠随着雨水一道滴落在街上，浑身被雨淋湿，雨跟泪模糊了她的视野。她满脑子都是南城要跟小三结婚的画面，过后便是十八岁那年的不堪回忆，一边回忆一边踏着寒冷的雨水颓然前行。
她以前活得很幸福，爸爸妈妈的宠爱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小公主，爸爸让她好生学习将来做个栋梁之材，她很听话的去学了，高一高二每次大考总分都在720以上，是老师心中的爱徒同学眼里的学神。直到高三，母亲重病，父亲与乔默出国，她不得不辍学陪在母亲身边，丧礼过后便是高考。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平稳地度过了数学、语文与理综的考试，就在高考最后一日，她控制不住悲与痛，英语考试当场失控，考到一半就折断了所有的笔跟套尺，不管考官的阻拦，毅然离开考场，而在此南城都没有从国外回来，南城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高考考场失控，只当南枝高考压力过大，没有考出真实水平。
高考折笔，从此荒唐一人，谁料学渣她曾经也是无人可及的学霸呢！
雨越下越大，她的脑袋回忆了太多的东西，美好的黑暗的全部揉杂在一起，充斥得大脑嗡嗡作响，呼吸也因此急促许多。
走着走着，她足下踢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一声低低的呻吟令她骤然清醒过来。
嗷嗷...
脆弱无助的呻吟再度响起，南枝低下头一看，才知拦路的是一只气息奄奄的小奶狗。
出于怕狗的本能，她下意识后退好几步，身子不稳竟跌倒在地上，左臂再次遭到重击，剧痛扎了一下脑仁，疼得她不禁闷哼出声。
缓过劲儿，她看向一米远处的小奶狗，发现它也正看着她。
很快，她发觉了小奶狗的不对劲。这只小奶狗只有成年男人手掌那般大，身上的毛发很是稚嫩稀疏，像是刚生下来没几天的小狗狗。它将身子蜷缩起来，小身板在暴雨中颤抖着，眼皮沉重地一张一合，黝黑的眸子很执着地看着南枝，似乎是在求她救救它。
南枝心生悲悯，克服着心中的恐惧，一点点挪过去，右手伸出缓缓摸向小奶狗瘦可露骨的小脑袋。
最后摸上了冰冷坚硬的脑袋，那种属于死亡的冰冷传到手心，南枝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嗷嗷..
小奶狗的声音越来越低，南枝慌张起来，顾不得对狗的恐惧，用着完好的右手将它一把抓起来护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温暖。她站起来，慌慌张张地将周围看了一遍，找到路标后，急忙拔腿往医院回赶。
淅淅沥沥的雨声，足音在黑夜里越来越急促，她喘着粗气，怀抱着小奶狗拼了命地往几千米远的医院跑。
感觉到小奶狗的气息越来越弱，她停了下来，跑到马路边，冲着满街上疾驰的车辆大喊着求助。
然，一辆辆车子全部无视马路上这个穿着病服大吼大叫的女人，不管她如何招手求助，回应她的只有狂风暴雨。
世态炎凉人情冷漠，她今晚再次体会到了一次。
尽管如此，她也不放弃希望，一面沿着马路走，一面抱着小奶狗蹦蹦跳跳地向马路上行驶的车辆求助。
直到她被绊倒后，求助声噎在喉咙中，小奶狗滚到前方。
它的身子不再呈现自我保护状的蜷缩，很自然地舒展，黑黝黝的大眼睛已经彻底闭上了。
南枝爬起来，颤抖着右手触向那条狗，冰冷僵硬的触感传来，她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跟这条狗了。
世界安静了许久，一辆车停在路边，一人撑着伞下车，那人本来是跑着往南枝这边赶的，却在看她对着一条死去的小奶狗痛哭流涕时，收住了脚步，举着黑伞伫立与南枝身后不远处，一双桃花眸暗了下去。
南枝颤巍巍地抱起小狗，忘记了左臂的疼，双手捧着那狗摁在怀里，跪在雨里大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死掉？为什么不再等等？”
南枝悲不可遏地怒吼咆哮，跟个疯子般继续大喊，“为什么你会这么脆弱？凭什么上天不要你活着？你的父母凭什么不要你？凭什么？这一切都凭什么？”
“救不了妈妈，救不了小狗，我好没用。凭什么我会这么没用…”
南枝咆哮的声音小了下来，望着小奶狗呢喃出声，一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袭上心头，让她很是颓丧。
执伞人抿紧了唇瓣，抬步踩着雨水款款朝她走来，耳边听着她悲愤的控诉，步子越发沉重，因她的痛苦而痛苦，指节分明的手指摁紧了伞柄，摁得指节发青，似乎将心底的悲伤无声宣泄在伞柄之上。
连绵不断的雨滴滑落伞面，在白衣男子四周织成了水帘，他低眉垂眸，忧伤百殆地看着南枝。
最后一步，走到她身后，将伞移到南枝头顶，替她遮去大雨滂沱，而自己却身陷寒冷的雨夜里，欣长的身子在昏黄的路灯下拉了黑长寂寥的影子....
夜深人静，南枝坐在病床边，耳机里响着嗨神的歌曲，手机里泛着嗨神的微博，连刷三条新动态下去，视线定格在最后一条“新歌七日后首发”的标题上。
玉指匆匆翻动页面，一行行字看下去，南枝心情越来越激动，本来是懒洋洋靠在床头上的，看到最后整个人精神抖擞地坐直了。
嗨神打算开创全新曲风集合，恰逢商国盛行古风曲调，他想把古代乐器与西方电音结合在一起出一个专属于刻画商国风光的专辑！
七日后的新歌并非正式发行于市场的作品，只是他一时兴起尝试的小作，想发出来让大家提提意见而已。
看歌曲描述，南枝整个人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嗨神这首小作是以《九歌》为歌词，以此为基础编排曲调的，而她前几日正好跟顾连晓提到这个想法。虽是随意一说，但她还是记得的，并且那晚说出口时，心里也是有点想给嗨神发私信告知自己这一创意的打算的，只是后来忙于上课跟补考，把这事儿忘了而已。
南枝双手捧着手机，屈腿坐在床上，看着屏幕的眼中布满了暖暖的笑容，不管是不是巧合，她的小愿望终究实现了，心里还是有些小确幸的。
还没高兴多久，让她厌烦的人进了病房，那人穿着整洁端庄的粉色小西装，将水果篮放在桌上，大方优雅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怜爱地望着她。
南枝吸了口气，关了手机，看都不看来人一眼，冷冷出声，“南城的小老婆，半夜过来干嘛？”
自打母亲死后，南枝再也不喊乔默为乔姨，而是很鄙夷地喊她南城小老婆，南枝就是要给这个勾引闺蜜老公的女人难堪。表面越是不在意南城，心底就越是在意，一直以来南枝都是如此。
被南枝这样喊了两年多，乔默渐渐的习惯了南枝的刁难，也不生气，柔声道，“你爸让我过来给你调养身子。”
南枝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还是滚吧！本小姐若是让你近身，怕是不想活命了。”
乔默保持着微笑，很有耐心地说，“我知道小姐对我颇有微词，但南总让我照顾好小姐，我定会完成南总交给我的任务。”
“你少在这里给我装温柔贤淑。你不就是当了南城两年情妇，看他还没有娶你过门，故意搔首弄姿引他注意，然后飞上枝头变凤凰么？”南枝红着眼睛看她，每每看到乔默，她就会想到母亲病死的惨样以及自己独守灵堂的日日夜夜，心脏好像被人揪住、松开再揪住，一呼一吸都极为困难，渐渐的手足都发起了颤。
乔默见她似有崩溃之状，忙起身轻抚着她的后背，缓缓道，“枝枝，你误会了，乔姨从来没想过...”
“你还要假惺惺到什么时候？你他妈以为我妈是傻子，连带着我也是傻子，一样好骗吗？”南枝挥开她的双手，恨意上涌，顾不得说起了脏话。
乔默双手悬在空中，嘴唇不断嗫嚅，不知道该如何像南枝解释。
这时，一个人撞开门走进来，挺拔欣长的身子伫立在床尾，深沉狭长的凤眸凝着南枝，声音清冷道，“南枝，我跟乔默决定下个月结婚，她现在是你母亲，你不该用这种语气跟你母亲说话。”
来者是南城，西装革履身形高大，久经商场带使他气场威严，话音中含杂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他宣布这场婚事就像宣布一项公司决策般，冷绝肃穆毫无情感。
南枝如同被一道雷霆集中，毫无血色的脸颊这下是煞白了，灵动的杏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南城，墨眸黑漆漆的，黑沉到让人绝望的地步。
他们还是承认了么？承认他们私下珠胎暗结，背着母亲偷情？
两年过去了，他们都不想瞒着她了，直接当着她的面宣布结婚，还残忍地让她认乔默为后妈！
南枝失望地摇起了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乔默看在眼里，有些许心不忍起来，她伸出手，还未触及到南枝的发丝，南枝就赤着脚下了床，冲到南城面前用力甩了他一巴掌，随后哭着夺门而出。
乔默焦急地跑到南城身边，将发愣的南城拍醒，两人一道追出了医院，冲到医院外却不见南枝的身影，他们都慌了，南城更是自责心痛到不停地锤着心口。他的心痛病又发作了，可他还是要咬牙坚持到找到南枝才能放下心来。
乔默不放心他，放弃了分兵两路的想法，跟他一起在路上寻找南枝。
天空逐渐下起了小雨，更是夜里十二点多，街上的人越来越少，连行路的车辆都渐行渐少。
南枝跑了很远才渐渐慢下来，沿着马路边漫无目的地走着，细细的抽泣带着泪珠随着雨水一道滴落在街上，浑身被雨淋湿，雨跟泪模糊了她的视野。她满脑子都是南城要跟小三结婚的画面，过后便是十八岁那年的不堪回忆，一边回忆一边踏着寒冷的雨水颓然前行。
她以前活得很幸福，爸爸妈妈的宠爱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小公主，爸爸让她好生学习将来做个栋梁之材，她很听话的去学了，高一高二每次大考总分都在720以上，是老师心中的爱徒同学眼里的学神。直到高三，母亲重病，父亲与乔默出国，她不得不辍学陪在母亲身边，丧礼过后便是高考。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平稳地度过了数学、语文与理综的考试，就在高考最后一日，她控制不住悲与痛，英语考试当场失控，考到一半就折断了所有的笔跟套尺，不管考官的阻拦，毅然离开考场，而在此南城都没有从国外回来，南城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高考考场失控，只当南枝高考压力过大，没有考出真实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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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过劲儿，她看向一米远处的小奶狗，发现它也正看着她。
很快，她发觉了小奶狗的不对劲。这只小奶狗只有成年男人手掌那般大，身上的毛发很是稚嫩稀疏，像是刚生下来没几天的小狗狗。它将身子蜷缩起来，小身板在暴雨中颤抖着，眼皮沉重地一张一合，黝黑的眸子很执着地看着南枝，似乎是在求她救救它。
南枝心生悲悯，克服着心中的恐惧，一点点挪过去，右手伸出缓缓摸向小奶狗瘦可露骨的小脑袋。
最后摸上了冰冷坚硬的脑袋，那种属于死亡的冰冷传到手心，南枝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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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狗的声音越来越低，南枝慌张起来，顾不得对狗的恐惧，用着完好的右手将它一把抓起来护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温暖。她站起来，慌慌张张地将周围看了一遍，找到路标后，急忙拔腿往医院回赶。
淅淅沥沥的雨声，足音在黑夜里越来越急促，她喘着粗气，怀抱着小奶狗拼了命地往几千米远的医院跑。
感觉到小奶狗的气息越来越弱，她停了下来，跑到马路边，冲着满街上疾驰的车辆大喊着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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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态炎凉人情冷漠，她今晚再次体会到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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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身子不再呈现自我保护状的蜷缩，很自然地舒展，黑黝黝的大眼睛已经彻底闭上了。
南枝爬起来，颤抖着右手触向那条狗，冰冷僵硬的触感传来，她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跟这条狗了。
世界安静了许久，一辆车停在路边，一人撑着伞下车，那人本来是跑着往南枝这边赶的，却在看她对着一条死去的小奶狗痛哭流涕时，收住了脚步，举着黑伞伫立与南枝身后不远处，一双桃花眸暗了下去。
南枝颤巍巍地抱起小狗，忘记了左臂的疼，双手捧着那狗摁在怀里，跪在雨里大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死掉？为什么不再等等？”
南枝悲不可遏地怒吼咆哮，跟个疯子般继续大喊，“为什么你会这么脆弱？凭什么上天不要你活着？你的父母凭什么不要你？凭什么？这一切都凭什么？”
“救不了妈妈，救不了小狗，我好没用。凭什么我会这么没用…”
南枝咆哮的声音小了下来，望着小奶狗呢喃出声，一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袭上心头，让她很是颓丧。
执伞人抿紧了唇瓣，抬步踩着雨水款款朝她走来，耳边听着她悲愤的控诉，步子越发沉重，因她的痛苦而痛苦，指节分明的手指摁紧了伞柄，摁得指节发青，似乎将心底的悲伤无声宣泄在伞柄之上。
连绵不断的雨滴滑落伞面，在白衣男子四周织成了水帘，他低眉垂眸，忧伤百殆地看着南枝。
最后一步，走到她身后，将伞移到南枝头顶，替她遮去大雨滂沱，而自己却身陷寒冷的雨夜里，欣长的身子在昏黄的路灯下拉了黑长寂寥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