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九章 403室的怨魂（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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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在小巷子里，白川晴解除了自己身上的幻觉以及【淡化】，和赛琳娜站在一起，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这团空气。
说是说空气，但要是真上手去摸的话，还是能摸到实体存在的。
——当然，白川晴先前抓在那特殊部位上的手，早就已经松开了。
“呜呜.....”
透明的空气里再度传来了这样低低的啜泣声。
“呜呜.....哪有这样的嘛.....欺负、欺负人呐！”
“咳咳！”
听着对方的话语，饶是白川晴都忍不住老脸一红，心里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真要说的话，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他也算是做了一个很过分的事情。
但话说回来，他哪里想得到自己一抓，就会这么凑巧抓到了那个部位呢？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白川晴诚恳地说道。
“唔，竟然真的是看不见的啊......”
而在另一边，赛琳娜则是睁大眼睛，好奇地在这透明人身前东看看西看看的，哦不，不只是看看而已，已经开始上手摸了。
东摸摸西摸摸，感受着手里传来的真实的触感，小脸上的反应也很是兴奋。
怪异、异神什么的她是有所了解啦，但像是这种能够隐身的家伙，她倒是第一次见——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却是忘了从某个角度来说，白川晴使用的咒术也具备着隐形的效果。
“喂，别乱碰人家啊！”
透明的女孩子再度发出了惊呼，在白川晴的视线里，模糊的影子扭曲了几下，大概是做出了伸手拦着赛琳娜的动作。
就是这样的反抗，对赛琳娜来说，和没有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那里，不可以的啦！”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隐形少女简直要哭出来了，她哪里想得到，今天会在回家的路上碰到这两个怪人！
老实说，在今天之前，她还是蛮希望能有人能发现她的存在。
毕竟，隐身这能力虽然听起来很好，但是假如你一直隐身下去、没人交流的话，那实际上还是一种很孤独的事情。
要是有人能发现并且让她变回去的话，她还是蛮高兴的。
但这两个发现她的家伙，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相当不正常啊！
“赛琳娜，停手吧。”
白川晴本来就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现在又看到赛琳娜对透明人的举动，赶忙劝说道。
在好不容易把她安抚好之后，白川晴也是从她口中得到了不少信息。
据隐形少女自己所说，她名叫小堀舞，原本是附近一所高中的学生，也就是所谓的“jk”，父母早早去世，一直由叔父抚养。
只不过说是所抚养，其实也不过是负责她日常起居的基本生活费，定时寄到她家里而已。
本身她当然只是一个正常人，只是由于某件特殊的事件，才转变成了现在这样。
“哦？是这样么......”
他其实在那家玩偶店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起都市怪谈很可能和他原本的想法有着不小的差异——正常来说，哪个人会在隐形下只是抱住一个毛绒玩具啊——但是真正找到了对方，他才明白这差异的巨大。
首先是女性这一点。
老实说，这还要怪白川晴之前先入为主的思维，毕竟在那类作品中，主角当然都会是男性。
不过现在一看，之前不少的疑点就能说得通了，比如说为什么没有发生那类带着点颜色的事件，又比如说她为什么会抱住超大型的玩偶，毕竟是个小女生嘛！
如果小堀舞的说法是真实的话，那么她或许非但算不上一个加害者，还能算是一个受害者。
但就算如此，还是有不少没法解释的地方。
像是“摸摸头”，“偷走小饰品”之类的，一次两次或许还能说是巧合，但这么多次一看就知道是刻意为之。
“所以，你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呢？”
白川晴发问道。
“啊......”
小堀舞一下子就明白，白川晴问的是什么。
并不能被看到的脸庞上微微有些发红，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个啊，其实是因为.....我有偷窃癖啦！”
“......嗯？偷窃癖？”
白川晴愣了一愣，但是很快回过神来，怪异地看了小堀舞一眼。
所谓的“偷窃癖”，准确来说，已经算是一种精神疾病，属于意志控制障碍范畴的精神障碍。
其表现形式，就是反复出现的、无法自制的偷窃行为。
但这种偷窃形式，并不是为了任何经济利益之类的原因，纯粹只是.....“想要”偷窃，于是就这么“做了”，纯粹为了偷而偷。
这类精神障碍其实也算不上极其罕见，也有不少案例。
只是这癖好出现在一位隐形人身上，便稍微有些特殊了。
但想想小堀舞的身世，倒不算难以理解，父母双亡、又寄人篱下的一个女孩儿，有些心理或是精神上的疾病，都是十分正常的。
但让白川晴惊讶的是，她竟然能这么坦率地说出这一点。
结合“受害人”所说的案例，被偷走的东西，都只是一下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也的确和偷窃癖的症状相符合。
“那.....摸摸那些人的头，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呢......”
小堀舞的语气忽然有些扭捏起来。
“其实啊，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变成这样后，我就开始特别喜欢毛茸茸（mohumohu）的东西，毛发比较长的东西，感觉超——可爱的！不是么？”
“所以，作为补偿，让我摸摸你的头发吧！看起来好好摸呢！”
小堀舞这话，是对着赛琳娜所说的。
即便看不见她的双眼，但是白川晴也能够明白，她此时的视线，肯定是落在了赛琳娜那一头银色而顺滑的发丝上。
模糊的气团也有了动作，应该是伸出了手，试图去触碰它们。
“呀！好痛！”
只是很快，一声痛呼发出，“咦？怎么感觉.....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小堀舞很是疑惑不解地说道。
白川晴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赛琳娜的发丝，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触摸的。
因为他血液的缘故，赛琳娜的头发，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
起码如果赛琳娜想做的话，它们已经完全能像是活生生的小蛇一样，做出各种灵活的动作。
从这个角度来说，它们和白川晴的触须，的确十分类似。
它们当然不会喜欢有外人触碰它，不要说是小堀舞了，就算是赛琳娜自己，偶尔在梳头的时候都会被嫌弃。
也就是对于白川晴，它们的态度会极其亲昵，还会自动缠上白川晴的身体，时常让他觉得盛情难却。
所以现在小堀舞感觉到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其实都能算是好的了。
要是这些发丝们真的发火，她说不定就要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了。
这时候，就需要白川晴出马了，他把手放在了那些长长的银色发丝上，算是对它们的一种安抚，同时对隐形JK说道。
“你摸吧。”
——这也算是对刚才那种意外事件的补偿了。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感受着一根根发丝像是乳燕投怀一般缠绕上自己的手指，并且大有着向着自己身体蔓延上来的趋势。
他不得不散发出了些许警告的气息，让银色发丝们委屈地贴在他的手上，不敢再有别的动作。
在这时候，白川晴则是在想着小堀舞之前所说的话。
【她在变成这样子之后，才突然喜欢上这种东西的么？】
这种说法，不就是【收容物】的奇葩副作用么？
【对长毛的事物有特殊的喜好吗？】
这个说法，的确可以解释小堀舞的特殊行为，包括那在长发女人停留的表现，白川晴还以为她是对那些人产生了特殊的想法呢！
现在想来，这人只是对她们的头发产生了想法？
白川晴心下很是无语。
而那毛绒玩具店里的表现，想来也是因为同样的缘故。
“对了，你们.....算是我的同类嘛？”
在这时，小堀舞则是一边摸着赛琳娜柔顺的发丝，一边问道。
白川晴微微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诶？”
小堀舞的语气反而有些惊讶，还带着期待和兴奋。
“因为.....你们能看见我呀！而且，你们不也是隐身的嘛？刚才那些路人，都没有看见你们的吧？”
由于成为了隐形人，小堀舞其实特别喜欢仔细地观察周围的人——因为旁人可不会发现她的存在，也不用考虑一直盯着别人会不会失礼，最重要的原因是，仔细地观察一个人，猜测他的身份、经历之类的，其实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也算是小堀舞一种特有的娱乐形式。
人们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偷窥他人生活的喜好，她这也没什么恶意，纯粹只是觉得这样比较有趣罢了。
正是因为如此，小堀舞才发现，路上的行人们，像是没有注意到白川晴的动作。
按照常理来说，自己那一声惊呼，肯定能吸引来不少的视线。
她也的确做到了这一点，但问题是，路人们完全就像是没有看到白川晴的行为一样，只是嘟囔了两句，就很快离开了。
就算他们看不见自己，但是看到伸着手抓在自己的白川晴，那样的姿势，肯定是很惹人在意的吧？
再者说了，如果不是具备着相同的能力的话，他们又怎么能看见自己呢？
所以小堀舞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两个人，肯定和自己都是同类，都是透明人。
而且说不定还是前辈。
看他们这模样，说不定还能自由控制隐形和不隐形的状态，而这正是她想要的能力啊！
所以小堀舞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才会这么老实——方才白川晴威慑时散发的气息同样起了不小的作用也就是了。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
白川晴摇了摇头，“但是很抱歉，我们并不是你的同类，路人们看不见我们，只是因为.....我们具备着其他的特殊能力罢了。”
“我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你所说的那一起特殊事件，到底是什么呢？”
“啊.....竟然不是啊......”
隐形JK的语气里，一下子就带上了浓浓的失望和黯然。
这失望，显然是因为白川晴他们不是她同类这一点造成的。
“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过那故事有点长，正好我家就在这附近，你们.....愿意到我家里坐一会儿么？”
“当然。”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四点左右——跟踪小堀舞的时间稍微用得久了一些。
很快，白川晴便跟在她的身后，走进了她的家门。
小堀舞的家，住在一栋公寓楼里。
走在楼道里的时候，还看到了几个户主从旁边走了过去。
“最近老是能看到403室的灯光开着呢！”
“可是那房间里，不是没人住的么.....原来倒是有一个看着挺阴郁的小姑娘来着。”
“我就是听说啊，你可别往外传，那小姑娘，好像因为一件意外死掉了呢！那房间里的灯光，是因为她的怨魂回来了......”
“嘶.....原来是这么回事么？可她回到这里干嘛？我们应该也没得罪过她吧？”
“谁知道呢！”
“......”
户主们小声地窃窃私语道，却是根本没能逃过白川晴的耳朵——顺便一提，为了走进这公寓，白川晴再度使用了咒术和幻象。
听到这些话，白川晴低头看了眼那团模糊的影子，心中若有所思。
403，显然就是这小姑娘的房间吧？
“我可是好好地活着呢！哼，这些大婶儿真是的。”
小堀舞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只是就她眼下这幅模样，也不可能出面和这些人解释，只是带着白川晴继续向着楼上走去。
403的门牌就在眼前，小堀舞熟练地环顾了下四周，在确认没有旁人围观的情况下，快速地打开了房门，邀请白川晴进入。
假如忽略那团朦胧的气息的话，眼下的房门自动打开在白川晴的面前，这是一件会让一般人心中瘆得慌的情景。
白川晴却并不在意，领着赛琳娜就往里面走去。
房间，意外的很大。
大概是小堀舞的父母留给她的资产之一，就是里面的环境，实在有些令人不敢恭维了，相当杂乱。
一看就知道没怎么好好收拾过的样子，各种杂物堆放在一起。
“抱、抱歉，我现在就收拾！”
小堀舞的语气一下子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
片刻之后，在小巷子里，白川晴解除了自己身上的幻觉以及【淡化】，和赛琳娜站在一起，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这团空气。
说是说空气，但要是真上手去摸的话，还是能摸到实体存在的。
——当然，白川晴先前抓在那特殊部位上的手，早就已经松开了。
“呜呜.....”
透明的空气里再度传来了这样低低的啜泣声。
“呜呜.....哪有这样的嘛.....欺负、欺负人呐！”
“咳咳！”
听着对方的话语，饶是白川晴都忍不住老脸一红，心里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真要说的话，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他也算是做了一个很过分的事情。
但话说回来，他哪里想得到自己一抓，就会这么凑巧抓到了那个部位呢？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白川晴诚恳地说道。
“唔，竟然真的是看不见的啊......”
而在另一边，赛琳娜则是睁大眼睛，好奇地在这透明人身前东看看西看看的，哦不，不只是看看而已，已经开始上手摸了。
东摸摸西摸摸，感受着手里传来的真实的触感，小脸上的反应也很是兴奋。
怪异、异神什么的她是有所了解啦，但像是这种能够隐身的家伙，她倒是第一次见——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却是忘了从某个角度来说，白川晴使用的咒术也具备着隐形的效果。
“喂，别乱碰人家啊！”
透明的女孩子再度发出了惊呼，在白川晴的视线里，模糊的影子扭曲了几下，大概是做出了伸手拦着赛琳娜的动作。
就是这样的反抗，对赛琳娜来说，和没有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那里，不可以的啦！”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隐形少女简直要哭出来了，她哪里想得到，今天会在回家的路上碰到这两个怪人！
老实说，在今天之前，她还是蛮希望能有人能发现她的存在。
毕竟，隐身这能力虽然听起来很好，但是假如你一直隐身下去、没人交流的话，那实际上还是一种很孤独的事情。
要是有人能发现并且让她变回去的话，她还是蛮高兴的。
但这两个发现她的家伙，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相当不正常啊！
“赛琳娜，停手吧。”
白川晴本来就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现在又看到赛琳娜对透明人的举动，赶忙劝说道。
在好不容易把她安抚好之后，白川晴也是从她口中得到了不少信息。
据隐形少女自己所说，她名叫小堀舞，原本是附近一所高中的学生，也就是所谓的“jk”，父母早早去世，一直由叔父抚养。
只不过说是所抚养，其实也不过是负责她日常起居的基本生活费，定时寄到她家里而已。
本身她当然只是一个正常人，只是由于某件特殊的事件，才转变成了现在这样。
“哦？是这样么......”
他其实在那家玩偶店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起都市怪谈很可能和他原本的想法有着不小的差异——正常来说，哪个人会在隐形下只是抱住一个毛绒玩具啊——但是真正找到了对方，他才明白这差异的巨大。
首先是女性这一点。
老实说，这还要怪白川晴之前先入为主的思维，毕竟在那类作品中，主角当然都会是男性。
不过现在一看，之前不少的疑点就能说得通了，比如说为什么没有发生那类带着点颜色的事件，又比如说她为什么会抱住超大型的玩偶，毕竟是个小女生嘛！
如果小堀舞的说法是真实的话，那么她或许非但算不上一个加害者，还能算是一个受害者。
但就算如此，还是有不少没法解释的地方。
像是“摸摸头”，“偷走小饰品”之类的，一次两次或许还能说是巧合，但这么多次一看就知道是刻意为之。
“所以，你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呢？”
白川晴发问道。
“啊......”
小堀舞一下子就明白，白川晴问的是什么。
并不能被看到的脸庞上微微有些发红，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个啊，其实是因为.....我有偷窃癖啦！”
“......嗯？偷窃癖？”
白川晴愣了一愣，但是很快回过神来，怪异地看了小堀舞一眼。
所谓的“偷窃癖”，准确来说，已经算是一种精神疾病，属于意志控制障碍范畴的精神障碍。
其表现形式，就是反复出现的、无法自制的偷窃行为。
但这种偷窃形式，并不是为了任何经济利益之类的原因，纯粹只是.....“想要”偷窃，于是就这么“做了”，纯粹为了偷而偷。
这类精神障碍其实也算不上极其罕见，也有不少案例。
只是这癖好出现在一位隐形人身上，便稍微有些特殊了。
但想想小堀舞的身世，倒不算难以理解，父母双亡、又寄人篱下的一个女孩儿，有些心理或是精神上的疾病，都是十分正常的。
但让白川晴惊讶的是，她竟然能这么坦率地说出这一点。
结合“受害人”所说的案例，被偷走的东西，都只是一下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也的确和偷窃癖的症状相符合。
“那.....摸摸那些人的头，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呢......”
小堀舞的语气忽然有些扭捏起来。
“其实啊，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变成这样后，我就开始特别喜欢毛茸茸（mohumohu）的东西，毛发比较长的东西，感觉超——可爱的！不是么？”
“所以，作为补偿，让我摸摸你的头发吧！看起来好好摸呢！”
小堀舞这话，是对着赛琳娜所说的。
即便看不见她的双眼，但是白川晴也能够明白，她此时的视线，肯定是落在了赛琳娜那一头银色而顺滑的发丝上。
模糊的气团也有了动作，应该是伸出了手，试图去触碰它们。
“呀！好痛！”
只是很快，一声痛呼发出，“咦？怎么感觉.....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小堀舞很是疑惑不解地说道。
白川晴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赛琳娜的发丝，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触摸的。
因为他血液的缘故，赛琳娜的头发，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
起码如果赛琳娜想做的话，它们已经完全能像是活生生的小蛇一样，做出各种灵活的动作。
从这个角度来说，它们和白川晴的触须，的确十分类似。
它们当然不会喜欢有外人触碰它，不要说是小堀舞了，就算是赛琳娜自己，偶尔在梳头的时候都会被嫌弃。
也就是对于白川晴，它们的态度会极其亲昵，还会自动缠上白川晴的身体，时常让他觉得盛情难却。
所以现在小堀舞感觉到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其实都能算是好的了。
要是这些发丝们真的发火，她说不定就要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了。
这时候，就需要白川晴出马了，他把手放在了那些长长的银色发丝上，算是对它们的一种安抚，同时对隐形JK说道。
“你摸吧。”
——这也算是对刚才那种意外事件的补偿了。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感受着一根根发丝像是乳燕投怀一般缠绕上自己的手指，并且大有着向着自己身体蔓延上来的趋势。
他不得不散发出了些许警告的气息，让银色发丝们委屈地贴在他的手上，不敢再有别的动作。
在这时候，白川晴则是在想着小堀舞之前所说的话。
【她在变成这样子之后，才突然喜欢上这种东西的么？】
这种说法，不就是【收容物】的奇葩副作用么？
【对长毛的事物有特殊的喜好吗？】
这个说法，的确可以解释小堀舞的特殊行为，包括那在长发女人停留的表现，白川晴还以为她是对那些人产生了特殊的想法呢！
现在想来，这人只是对她们的头发产生了想法？
白川晴心下很是无语。
而那毛绒玩具店里的表现，想来也是因为同样的缘故。
“对了，你们.....算是我的同类嘛？”
在这时，小堀舞则是一边摸着赛琳娜柔顺的发丝，一边问道。
白川晴微微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诶？”
小堀舞的语气反而有些惊讶，还带着期待和兴奋。
“因为.....你们能看见我呀！而且，你们不也是隐身的嘛？刚才那些路人，都没有看见你们的吧？”
由于成为了隐形人，小堀舞其实特别喜欢仔细地观察周围的人——因为旁人可不会发现她的存在，也不用考虑一直盯着别人会不会失礼，最重要的原因是，仔细地观察一个人，猜测他的身份、经历之类的，其实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也算是小堀舞一种特有的娱乐形式。
人们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偷窥他人生活的喜好，她这也没什么恶意，纯粹只是觉得这样比较有趣罢了。
正是因为如此，小堀舞才发现，路上的行人们，像是没有注意到白川晴的动作。
按照常理来说，自己那一声惊呼，肯定能吸引来不少的视线。
她也的确做到了这一点，但问题是，路人们完全就像是没有看到白川晴的行为一样，只是嘟囔了两句，就很快离开了。
就算他们看不见自己，但是看到伸着手抓在自己的白川晴，那样的姿势，肯定是很惹人在意的吧？
再者说了，如果不是具备着相同的能力的话，他们又怎么能看见自己呢？
所以小堀舞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两个人，肯定和自己都是同类，都是透明人。
而且说不定还是前辈。
看他们这模样，说不定还能自由控制隐形和不隐形的状态，而这正是她想要的能力啊！
所以小堀舞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才会这么老实——方才白川晴威慑时散发的气息同样起了不小的作用也就是了。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
白川晴摇了摇头，“但是很抱歉，我们并不是你的同类，路人们看不见我们，只是因为.....我们具备着其他的特殊能力罢了。”
“我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你所说的那一起特殊事件，到底是什么呢？”
“啊.....竟然不是啊......”
隐形JK的语气里，一下子就带上了浓浓的失望和黯然。
这失望，显然是因为白川晴他们不是她同类这一点造成的。
“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过那故事有点长，正好我家就在这附近，你们.....愿意到我家里坐一会儿么？”
“当然。”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四点左右——跟踪小堀舞的时间稍微用得久了一些。
很快，白川晴便跟在她的身后，走进了她的家门。
小堀舞的家，住在一栋公寓楼里。
走在楼道里的时候，还看到了几个户主从旁边走了过去。
“最近老是能看到403室的灯光开着呢！”
“可是那房间里，不是没人住的么.....原来倒是有一个看着挺阴郁的小姑娘来着。”
“我就是听说啊，你可别往外传，那小姑娘，好像因为一件意外死掉了呢！那房间里的灯光，是因为她的怨魂回来了......”
“嘶.....原来是这么回事么？可她回到这里干嘛？我们应该也没得罪过她吧？”
“谁知道呢！”
“......”
户主们小声地窃窃私语道，却是根本没能逃过白川晴的耳朵——顺便一提，为了走进这公寓，白川晴再度使用了咒术和幻象。
听到这些话，白川晴低头看了眼那团模糊的影子，心中若有所思。
403，显然就是这小姑娘的房间吧？
“我可是好好地活着呢！哼，这些大婶儿真是的。”
小堀舞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只是就她眼下这幅模样，也不可能出面和这些人解释，只是带着白川晴继续向着楼上走去。
403的门牌就在眼前，小堀舞熟练地环顾了下四周，在确认没有旁人围观的情况下，快速地打开了房门，邀请白川晴进入。
假如忽略那团朦胧的气息的话，眼下的房门自动打开在白川晴的面前，这是一件会让一般人心中瘆得慌的情景。
白川晴却并不在意，领着赛琳娜就往里面走去。
房间，意外的很大。
大概是小堀舞的父母留给她的资产之一，就是里面的环境，实在有些令人不敢恭维了，相当杂乱。
一看就知道没怎么好好收拾过的样子，各种杂物堆放在一起。
“抱、抱歉，我现在就收拾！”
小堀舞的语气一下子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