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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空城之洛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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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超乎寻常的顺利。

    如果再联想到大军在最后的壁炉堡,在血骨山曾有过的挫败,夜王布兰登觉得目前的状况顺利得如同梦幻。

    先是轻易地夺取了北境近半城堡,随后又击败了恐怖堡的军队。现在,只要攻陷白港,它们就能彻底把北境握在手里。

    到了那时,只要将北境人转化成异鬼和尸鬼,它们就能拥有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这支军队,将为它们征服整个大陆,没有人能再阻止他们。

    不到三日,白港外城沦陷。

    内城在半日内也随之告破。夜王布兰登甚至不知道是手下变得更强了,还是北境人变弱了。他如果知道,能这么快攻陷内城,是人族内乱导致的,大概会大声嘲笑白港中的人——异鬼永远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进入内城后。

    异鬼士兵被分散进攻各处。夜王布兰登亲自带兵,从中推进。在这里,他们遇到了来自马龙·曼德勒爵士的顽强抵抗。

    夜王布兰登没在马龙·曼德勒等人身上浪费过多时间。等他们攻下白港,再回来收拾这只小臭虫,不是轻而易举?布兰登当然可以现在杀了他们,但没必要。他选择从另一条路进入白花教堂区域。

    七神教堂。

    可笑的伪神。

    夜王布兰登推开大门,走进教堂。

    教堂是一种很有意思的建筑。为了表达对神的敬意,无论是多么穷困的地区,只要能修建教堂,建筑必定是富丽堂皇的。白花教堂那高耸的石柱,颇具北境风格的平平屋顶,四壁宽大壮丽的玻璃。玻璃上装饰着七神的花纹,一切都美轮美奂,壮丽磅礴。

    丹尼尔主教背对大门。他跪在天父面前,低声祈祷,仿佛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夜王布兰登大步走到天父的雕塑身边。举剑,随即将天父一剑劈成两段。庞大的雕像斜斜倒塌,轰然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石块。

    丹尼尔惊醒。他向后跌坐在地上,十分惊恐。“你……你……你……”他望向布兰登,伸手指着对方,颤抖不已。

    “我是来送你上路的!”

    夜王布兰登杀了丹尼尔。随后,布兰登一一毁掉教堂中剩余的六座雕像。碎石轰鸣,布兰登满意地离开教堂。

    大街上,已到处都是异鬼。它们正在追杀捕猎逃亡的白港人。可怜的爬虫,布兰登想着,他们为何要抗拒命运呢?

    根据异鬼们传回的讯息,通往白港另一边的安定桥、许愿桥、和多蓝桥,都有人族士兵据守。

    布兰·史塔克的声音直接抵达夜王脑中,告诉他洛河桥的存在。似乎还没有异鬼发现这座小桥,但布兰总是无所不知。

    布兰登召集附近异鬼,朝洛河桥进军。

    来到桥边,布兰登看到对岸坐着一个人。那人身穿黑袍,坐在黑暗中,如雕塑般透着凝重滞留的气息。

    布兰登想到过洛河桥会有人驻守,但没想到,只有一个人。

    异鬼的眼睛,不受黑暗影响。夜王一眼认出那人。它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人的相貌。长脸、棕发,平静淡然的表情。是他,在荒冢厅捉住了布兰登,又将它交给了那个女人,百般折磨。是他,让布兰登失去了本该有的骄傲和荣誉,蒙受了屈辱和磨难。

    可笑的北境之王,私生子琼恩·雪诺。

    朦胧的黑暗中。

    徐洛翘着二郎腿,一手放在腿上,一手撑着暗黑仆从,大大咧咧地向后靠在椅子上。这椅子看上去是随便拉来的,靠背还缺了一半。他的目光冷淡地从夜王布兰登,以及它身后的数百异鬼身上扫过,随后抬头看向天空。这一夜,黑得完全看不见星星和月亮。

    “你不是以为,就凭你一个人,就能挡住我吧?”

    夜王布兰登走到桥边,冷笑问。

    从天空往下看,洛河桥的两侧,给人强烈的不适感。一边,挤满了人。而另一边,空空如也,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徐洛的存在。若是有个喜欢动手动脚的神在这儿,大概会提起异鬼,将之丢到对侧,来平衡差距。

    “一个友好的建议,布兰登。”徐洛没理会夜王的嘲讽,甚至连看也没看一眼,慵懒地说:“退回去。你还有可能活着离开白港。”

    国王的语调,带着一种饭后闲谈的漫不经心。他似乎根本不在意,夜王布兰登是否会听自己的话。

    布兰登思索了一下徐洛话中的意味,随即将之抛在脑后。这种可笑的威胁,没有重视的必要。布兰登又扫视了一遍对岸。

    昏暗的河床,布满污渍的石头栏杆。鳞次栉比的居民房屋,屋子里隐藏了一些人,但数量不多。

    莫非,他想靠这点人,吓唬我?布兰登更加不屑。就那点士兵,还不够布兰登塞牙缝的。

    布兰登走到洛河桥边。

    徐洛倏忽站起来。他手持暗黑仆从,指向夜王布兰登,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国王冷声命令,道:“我向你保证,布兰登。你若是再向前一步,今日,你必定死在这里!”

    徐洛的语气,充斥着来自上位者的傲慢和自信。仿佛他身后不是空气,而是千军万马。布兰登迷离间,竟仿佛真的看到了数以万计的士兵,站在国王身后。

    布兰登没有心,它的心脏不会缩紧。但此刻,它却感觉胸膛被挖掉了一块。其他异鬼,大概不会有这种感觉吧?布兰登若有所思地想着。

    但他仍然没打算理会徐洛。如果被这种程度的恐吓吓倒,就太可笑了。

    布兰登抬腿。

    ‘你今日必死在这里!’徐洛的话如惊雷在它耳边炸响。

    布兰登顿了一拍,腿悬在空中。它又再次看向对面,确信没有没看到隐藏的弓箭手。不过,就算有弓箭手,要在黑暗中,准确命中它的心脏,也不可能的吧?

    布兰登下定决心。

    它的牙齿已经咬紧。但它发现自己,没办法踩下这一脚。这并非恐惧。只是,明明知道这一脚踩下去会死,还要去做。这不是勇敢,而是没脑子吧?

    布兰登收腿退了回去。

    它知道自己在和徐洛的第一轮博弈中输了。如果徐洛没有把握,不可能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但布兰登不知道徐洛的胜负手。它也不想用自己的命去做尝试。

    布兰登抬起手。

    身为指挥官,有危险何必亲自上呢。

    “冲过去!”

    夜王布兰登厉声命令。下一刻,异鬼蜂拥朝徐洛冲去。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身康体健、斗志昂扬的异鬼,在踏上洛河桥后,突然倒地哀嚎、挣扎扭动。一种灵魂被火焰灼烧的痛苦,直接扼杀了它们的生机。

    而另一边的夜王,因为连接着异鬼的意识,也受到了痛苦冲击,差点晕了过去。就连更上一级的控制者,布兰·史塔克。也受到了余波波及,痛得喊出声来。夜王布兰登曾以为,沾上龙晶粉末,已是异鬼痛苦的极限。现在,它知道自己错得很离谱。

    冲上洛河桥的异鬼,尽皆死亡,一个不留。

    徐洛大大咧咧地坐回椅子,朝异鬼们招手,嘲笑道:“随意!都随意!请继续,我好久没看过这么有趣的戏剧了。你说你不知道,我都能理解。我都告诉你会死了,你还要冲上来。异鬼果然都是没有脑子的吧。”

    布兰登咬紧嘴唇,羞愤交加。它无法理解眼前看到的这一幕。明明什么都没发生,连空气都是正常的。但异鬼们却一个接一个,突然死亡。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从千里之晚,捏爆了它们的心脏。

    这是什么魔法吗?还是说,真的触怒了七神,降下了惩罚?

    布兰登想不明白。

    这一下,它连让手下冲锋的欲望也降到了零点。下一刻,布兰·史塔克的声音在它耳中响起。布兰命令它支援安定桥。那里马上就要攻破人族防线了。

    这世上有那么多个港口。港口里又有那么多条路,没必要非得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和徐洛死磕。

    “我们走!”夜王布兰登不甘的下令。异鬼转身离开。布兰登又不死心地回头,朝徐洛喊:“有本事,我们到港口决斗!”

    徐洛不屑冷笑,也大声喊:

    “别啊,布兰登。你这么厉害,你现在冲过来啊。你今天不冲过来我都看不起你!”

    夜王没再理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直到最后一个异鬼消失。

    徐洛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精疲力竭。他这才敢动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方才,冷汗沾湿睫毛,都浸入他的眼睛里了。

    见鬼,幸好是夜王布兰登。要是换个异鬼头领,不得真蒙着眼睛冲过来。那样,死物们就会发现,几乎只有第一波的异鬼会瞬间死亡。只要它们能过桥,对面的徐洛毫无威胁。徐洛个人武力再强,他还能一人屠尽上百异鬼不成。

    至于异鬼突然死亡的真相,当然不是神罚或者魔法之类的东西。

    答案是龙晶油。

    徐洛在桥上的坑洼里,倒上了薄薄的一层龙晶油。当异鬼冲锋时,踩进坑洼,沾上龙晶油便随即死去。龙晶油无法阻止异鬼大军,但在杀伤小范围的异鬼上,还是很好用的。

    想来异鬼不会再返回,但徐洛还是在原地停留了一段时间。藏身于后方屋中的几十个士兵走出,来到国王身边。

    另一边。旧街。

    马龙·曼德勒手下的士兵已损失殆尽,只剩下五六十人。他们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布兰登的仁慈。这时,已到处都是异鬼。马龙·曼德勒估算着,城里应该没有了活人,便带着士兵们向港口撤退。

    他们有意避开中央大道,选择外人不可得知的小路,跌跌撞撞,竟很快赶到安定桥。

    安定桥边,火焰四起。为了阻拦异鬼推进。人们已经点燃了自己的房屋和商铺。这一次打击最大的,应该还是布拉佛斯商人。不过也得益于他们的存在,布拉佛斯派出了他们的舰队,也就是泰楚·奈斯托斯答应徐洛的那支,来北境接回他们的人。

    马龙·曼德勒迎头撞上了已经占领安定桥的异鬼。

    桥头上。

    夜王布兰登缓缓回过头。两人目光交错,布兰登冰冷的目光中,难得闪过一丝无法解释的光芒。它大概是觉得好玩或者好笑吧。

    正好。

    把在徐洛哪儿受得气,撒在马龙·曼德勒身上。

    异鬼从四面八方包向白港士兵。

    马龙很明白,自己已经身处重围,没有了逃脱的机会。他本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才选择留下。这个结局,并不令他意外。

    马龙·曼德勒握紧手中的剑。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厉声吼道:

    “为了白港。”

    这日,白港人身为白港人而战,无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