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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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更加复杂一点，实际上赫里斯·格林一天前才在魔法部的绝密档案里面翻出来麦格教授提交的论文。
里面关于魔咒本质的结论简直石破天惊，不过在生命炼金术领域，实现这个过程倒是并不算无法理解。
毕竟赫里斯·格林早就看过卢恪做试验了。
“但是材料用什么？”
卢恪点点头。
“纯净，刚刚出生的巫师婴儿的鲜血。”
赫里斯·格林沉默了一下。
这个材料只是听上去，就已经太像是黑魔法了。
卢恪看了他一眼：“圣芒戈医院多得是，我和他们关系不错，他们给了不少。”
赫里斯·格林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那就好……”
实际上圣芒戈医院也没有那么愿意这么做，不过卢恪拿出了自己的鲜血，给他们做研究对象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反对了。
“再然后，生命的闪光。”
这个听上去就更加邪恶了，不过赫里斯·格林倒是非常冷静。
原因很简单，因为炼金术过程本身非常普通，赫里斯·格林早就见过卢恪做试验了，那基本上就是把折断的树枝插在水中保持活力一个性质。
“最后，理智的印记……”
卢恪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一部分要格外小心，我想我们最好不要用任何人……”
赫里斯·格林愣了一下：“但是只有这样……才能确定瓶中小人是可控的……”
简单来说，理智的印记通常都应该用制造瓶中小人的炼金术师本人。
这背后有一套比较绕，但是可靠的逻辑。
因为能够制造出瓶中小人的炼金术师本来就是巫师世界顶尖的聪明头脑，并且拥有绝对的理性思考能力。
由这个印记而出生的瓶中小人才有可能是瓶中小人：一个绝对理性，无所不知的超凡纯洁灵魂。
并且，这也是最最可靠的宣告所有权。
瓶中小人实在太过强大，如果没有这个理智印记的控制，它完全有可能失控，那将会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但是卢恪摇摇头：“这就是为什么瓶中小人从来没有被成功制造过。”
“到现在为止，所有的炼金术师都忽略了一件事，人类，只要已经记下了什么知识，就已经无法保持绝对理性了。”
赫里斯·格林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沙哑：“可是……我们要从哪里去找完美的理性印记呢？”
卢恪笑了：“所谓的理性，来自于对自然忠实的描述，和绝对可靠的内在逻辑。”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玻璃瓶：“这是麦格教授帮忙从我的大脑中抽出的记忆，里面是对于数学和科学基本概念的记忆。”
赫里斯·格林犹豫着看着瓶子里面的银色雾气：“这就是绝对理性？”
卢恪点头：“可能不够强大，但是足够纯洁。”
赫里斯·格林激动地点点头。
他当然很清楚，对于瓶中小人而言，纯洁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实验开始了。
在实验开始之前，赫里斯·格林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实验会有多么困难，中间有无数次失败，最终才能在快要绝望的时候尝到胜利的喜悦。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卢恪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精密机器。
他不会犯错，不会失误。
如果实验失败了，就只会有一个原因：它本来就不该失败。
但是在此之前，卢恪对于瓶中小人的研究已经彻底完成了。
所以短短的一天时间之后，实验就已经完成了。
赫里斯·格林一脸激动和不可思议地看着球形烧瓶里面银色的雾气正慢慢凝聚，脑海中闪过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
卢恪首先制备出了到现在为止最纯净的灵魂物质，他用了一种新的过滤法来保证绝对纯净。
然后他将初生巫师的鲜血赋予生命力量，让魔咒有了根源。
这两者结合，得到了一个飘渺的雏形，一团可以施展魔咒的雾气。
当然，因为它不能思考，没有思想，所以不会施展魔咒。
最后，卢恪将自己的记忆用炼金术和这团雾气完全结合。
最后得到的就是现在烧瓶中的银色雾气。
这一切是如此理所当然。
它还没有完全完成变化，但是赫里斯·格林毫不怀疑它最终一定会变成希望中的样子。
然后是的，银色的雾气终于彻底凝固了。
那是一个完美的银色球体。
赫里斯·格林沉默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
“它不能是这样……它必须是个小人！”
卢恪摇摇头：“耐心一点。”
赫里斯·格林摇头：“我们失败了！”
“明明所有的部分都没有出错……”
卢恪摇头：“耐心点。”
赫里斯·格林颓然坐倒在地，他已经绝望了。
但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清脆的声响。
那像是冰块破碎。
赫里斯·格林茫然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了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在球形烧瓶中间，银色的圆球破碎，一只小小的手从裂口中伸了出来。
然后是另一只手，最后是头颅。
一个银色的，男女莫辨，英俊得令人落泪的小人从银色圆球里面钻了出来。
他凭空站立，然后抬头看了卢恪一眼。
“所以你就是我的制造者。”
卢恪点头。
小人笑笑：“你好。”
卢恪笑了：“你好。”
然后他们的对话被一声尖叫打断了。
“我们成功了！”
赫里斯·格林跳了起来。
他像是疯狂一样又叫又跳，把桌子上摆满的实验器材，各种玻璃容器打落在地，但是却完全不在乎。
瓶中小人看了一眼赫里斯·格林：“他很激动，我建议你不要理会，他会自己恢复的。”
卢恪点点头：“你可以用魔咒吗？”
瓶中小人笑了：“魔咒……”
“啊……确实是方便的东西。”
说着它举起右手，然后一道魔咒的光芒闪过，赫里斯·格林就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
他看看卢恪，又看看瓶中小人：“这是什么魔咒？”
卢恪摇头：“我不知道，没见过。”
瓶中小人笑笑：“当然。”
这个更加复杂一点，实际上赫里斯·格林一天前才在魔法部的绝密档案里面翻出来麦格教授提交的论文。
里面关于魔咒本质的结论简直石破天惊，不过在生命炼金术领域，实现这个过程倒是并不算无法理解。
毕竟赫里斯·格林早就看过卢恪做试验了。
“但是材料用什么？”
卢恪点点头。
“纯净，刚刚出生的巫师婴儿的鲜血。”
赫里斯·格林沉默了一下。
这个材料只是听上去，就已经太像是黑魔法了。
卢恪看了他一眼：“圣芒戈医院多得是，我和他们关系不错，他们给了不少。”
赫里斯·格林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那就好……”
实际上圣芒戈医院也没有那么愿意这么做，不过卢恪拿出了自己的鲜血，给他们做研究对象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反对了。
“再然后，生命的闪光。”
这个听上去就更加邪恶了，不过赫里斯·格林倒是非常冷静。
原因很简单，因为炼金术过程本身非常普通，赫里斯·格林早就见过卢恪做试验了，那基本上就是把折断的树枝插在水中保持活力一个性质。
“最后，理智的印记……”
卢恪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一部分要格外小心，我想我们最好不要用任何人……”
赫里斯·格林愣了一下：“但是只有这样……才能确定瓶中小人是可控的……”
简单来说，理智的印记通常都应该用制造瓶中小人的炼金术师本人。
这背后有一套比较绕，但是可靠的逻辑。
因为能够制造出瓶中小人的炼金术师本来就是巫师世界顶尖的聪明头脑，并且拥有绝对的理性思考能力。
由这个印记而出生的瓶中小人才有可能是瓶中小人：一个绝对理性，无所不知的超凡纯洁灵魂。
并且，这也是最最可靠的宣告所有权。
瓶中小人实在太过强大，如果没有这个理智印记的控制，它完全有可能失控，那将会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但是卢恪摇摇头：“这就是为什么瓶中小人从来没有被成功制造过。”
“到现在为止，所有的炼金术师都忽略了一件事，人类，只要已经记下了什么知识，就已经无法保持绝对理性了。”
赫里斯·格林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沙哑：“可是……我们要从哪里去找完美的理性印记呢？”
卢恪笑了：“所谓的理性，来自于对自然忠实的描述，和绝对可靠的内在逻辑。”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玻璃瓶：“这是麦格教授帮忙从我的大脑中抽出的记忆，里面是对于数学和科学基本概念的记忆。”
赫里斯·格林犹豫着看着瓶子里面的银色雾气：“这就是绝对理性？”
卢恪点头：“可能不够强大，但是足够纯洁。”
赫里斯·格林激动地点点头。
他当然很清楚，对于瓶中小人而言，纯洁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实验开始了。
在实验开始之前，赫里斯·格林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实验会有多么困难，中间有无数次失败，最终才能在快要绝望的时候尝到胜利的喜悦。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卢恪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精密机器。
他不会犯错，不会失误。
如果实验失败了，就只会有一个原因：它本来就不该失败。
但是在此之前，卢恪对于瓶中小人的研究已经彻底完成了。
所以短短的一天时间之后，实验就已经完成了。
赫里斯·格林一脸激动和不可思议地看着球形烧瓶里面银色的雾气正慢慢凝聚，脑海中闪过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
卢恪首先制备出了到现在为止最纯净的灵魂物质，他用了一种新的过滤法来保证绝对纯净。
然后他将初生巫师的鲜血赋予生命力量，让魔咒有了根源。
这两者结合，得到了一个飘渺的雏形，一团可以施展魔咒的雾气。
当然，因为它不能思考，没有思想，所以不会施展魔咒。
最后，卢恪将自己的记忆用炼金术和这团雾气完全结合。
最后得到的就是现在烧瓶中的银色雾气。
这一切是如此理所当然。
它还没有完全完成变化，但是赫里斯·格林毫不怀疑它最终一定会变成希望中的样子。
然后是的，银色的雾气终于彻底凝固了。
那是一个完美的银色球体。
赫里斯·格林沉默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
“它不能是这样……它必须是个小人！”
卢恪摇摇头：“耐心一点。”
赫里斯·格林摇头：“我们失败了！”
“明明所有的部分都没有出错……”
卢恪摇头：“耐心点。”
赫里斯·格林颓然坐倒在地，他已经绝望了。
但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清脆的声响。
那像是冰块破碎。
赫里斯·格林茫然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了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在球形烧瓶中间，银色的圆球破碎，一只小小的手从裂口中伸了出来。
然后是另一只手，最后是头颅。
一个银色的，男女莫辨，英俊得令人落泪的小人从银色圆球里面钻了出来。
他凭空站立，然后抬头看了卢恪一眼。
“所以你就是我的制造者。”
卢恪点头。
小人笑笑：“你好。”
卢恪笑了：“你好。”
然后他们的对话被一声尖叫打断了。
“我们成功了！”
赫里斯·格林跳了起来。
他像是疯狂一样又叫又跳，把桌子上摆满的实验器材，各种玻璃容器打落在地，但是却完全不在乎。
瓶中小人看了一眼赫里斯·格林：“他很激动，我建议你不要理会，他会自己恢复的。”
卢恪点点头：“你可以用魔咒吗？”
瓶中小人笑了：“魔咒……”
“啊……确实是方便的东西。”
说着它举起右手，然后一道魔咒的光芒闪过，赫里斯·格林就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
他看看卢恪，又看看瓶中小人：“这是什么魔咒？”
卢恪摇头：“我不知道，没见过。”
瓶中小人笑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