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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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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中,无名没有打扰他,而是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水。一边的小姑娘也很乖巧,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吴常紧锁的眉头便慢慢地舒缓开来。

    “我明白了!”

    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吴常低头看了眼石桌上面那个“剑”字,对着无名说道:“第一个境界,通达谙练,游刃皆虚。是将自身武功练至大成,做到毫发凌于利刃,摘叶亦可伤人的地步。第二个境界,寻心问意,背伪归真。是在前一个境界的基础上,明悟自己真实的内心。冷漠也好,残忍也罢,乃至如前辈这般淡薄,都是自己的心。至于第三个境界……”

    吴常犹豫了一番,似乎在考虑应该怎么表达比较合适。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第三个境界应该是天人合一。这个天人合一合的不是天和地,而是练武之人本身。将武功和内心相统一,达到一种内外兼顾,无懈可击的境界。”

    “不错,第三个境界便是明心见性,天人合一!”

    听到吴常的话,无名的目光中不仅流露出一抹赞赏。

    “能够以少年之身成就一流高手,没想到你不仅资质奇高,就连悟性都如此惊人。”

    “前辈谬赞了!”

    吴常很谦虚的笑了笑,并没有因为无名的夸奖而喜形于色。

    来到《风云》世界之前他十九岁刚刚高中毕业,又在这里度过了十年光阴,怎么说也是奔三的人了,不至于因为别人的几句夸奖就让他的情绪出现波动。

    “敢问前辈此时是什么境界?”

    吴常想了想,对着无名问道。

    “第二个境界,寻心问意,背伪归真。”

    “嗯?”

    听到无名的话,吴常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以为凭借无名此时的功力怎么说也得是第三阶段明心见性,天人合一了,没想到竟然卡在第二阶段。

    在《风云》第一部的最后,雄霸想要凭借天狗食日,乾坤逆转的机会成魔,那个时候无名单挑已经打不过他了。

    所谓的成魔,应该就是强行进入先天之境。而无名在此之前被绝心废掉武功,参透《万剑归宗》后的境界应该就是明心见性,天人合一了。

    如此一来,无名现在处于第二个阶段就能够说得通了。

    “参考无名的等级,雄霸此时的境界应该停留在第一阶段,炼成三分归元气之后达到了第二阶段,自废武功重新修炼回来之后就是第三阶段。至于其他人,有无名和雄霸作为参照,很容易就能够分辨出来了。”

    吴常心中思索,困扰他很长时间的问题终于算是解决了。

    “多谢前辈指点,晚辈还要回天下会复命,告辞!”

    对着无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吴常抓起雪饮狂刀扭头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和迟疑。

    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对于无名他该做的也都做了。要是以后还被下毒被暗害,那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从中华阁里面出来,吴常转身向着马市的方向走去。

    然而刚刚走出去几步就感觉一股灼痛突然间出现,让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怎么回事?”

    吴常抬起左手,虽然那股灼痛一闪即逝,但他还是能够确定痛感传来的位置就是那个莫名出现的“门”字。

    “颜色……好像变深了……”

    吴常喃喃一声,原本依靠阳光的折射才能够勉强看出来的字迹清晰了不少,虽然颜色依旧和皮肤接近,但已经能够清晰的分辨出来了。

    仔仔细细的盯着那个“门”字看了一阵子,吴常最终还是决定放弃了。

    没有任何相关的信息能够作为参考和依据,怎么想也得不出有用的结论。与其浪费时间给自己找麻烦,不如安心练功。毕竟有雄霸这个威胁悬在头顶上,每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活下去的机会。吴常可不会跟智障一样以为自己是主角,认为自己不管怎么作死都不会有事。

    从市场买了一匹上等的骏马,吴常一路奔行了十来天的时间终于赶回到了天下会。

    将无双城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之后,雄霸并没有责怪他,而是让他下去好好休息。

    “看样子因为诛杀人面使的任务失败,雄霸暂时并没有对我生出忌惮之心。”

    吴常一边想着一边往住的地方走去,正好看到步惊云和秦霜迎面而来。

    “霜师兄、云师兄,看你们行色匆匆,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见到两人样子,吴常赶紧把他们拦住问道。

    “也不算什么大事!”

    秦霜看了步惊云一眼,之后说道:“师傅让我们两个人去找泥菩萨,不过出现了点意外。”

    “出现了意外?什么意外?”

    听到秦霜的话吴常心里面一突,直觉告诉他剧情可能再次出现了变化。

    “泥菩萨死了!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服毒自尽了。”

    “服毒自尽?”

    吴常心中思忖,之后问道:“他在死之前有没有说什么?距离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泥菩萨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没想到真被他说中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至于时间的话,差不多有十天了吧!”

    秦霜摇了摇头,看向吴常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狐疑。

    “难不成风师弟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随便问问,毕竟是江湖第一术士,死的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

    听到秦霜的话吴常心中突然一惊,赶紧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嗯,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和云师弟就先去禀报师傅了。”

    “那好,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吴常话说完便转身向着居所的方向走去,秦霜看着吴常慢慢远去的背影,脸上透着一抹思索之色。

    “霜师兄怀疑泥菩萨的死跟风师弟有关?”

    步惊云将目光从吴常身上收回,看着秦霜问道。

    “我只是感觉风师弟的反应有点奇怪。”

    秦霜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我们赶紧去禀报师傅。”

    在椅子上面足足做了有十分钟,吴常激荡的心情才终于缓缓平复下来。

    自从第一次给雄霸算命之后泥菩萨就一直躲躲藏藏,持续了十年都没有现身出来的意思。

    蝼蚁尚且偷生,泥菩萨这种看透他人命运的相师自然更加珍惜。

    只不过吴常真没有想到泥菩萨竟然会自杀,会这么草草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对于吴常来说泥菩萨的死倒还是其次,真正让他心神激动的是死亡的时间。

    十天之前,不正好是自己手臂上出现灼痛的时候嘛?

    “难道说这两者之间有联系?”

    吴常心中想着,但最后的结果依旧是不了了之。左手上的“门”字出现的莫名其妙,完全无迹可寻,只能到下一次出现异常状况的时候再行分析了。

    “按照剧情发展,下一步应该就是天下会攻打无双城了,而雄霸的女儿幽若也会出现在我身边。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将雪饮狂刀拿在手中,吴常向着天下会总坛外面离去。

    作为江湖第一帮派,天下会内弟子众多,日常的吃穿用度自然消耗巨大。如此一来,就必须要接近普通人老百姓的聚居地,最好还得有大型集市存在。

    毕竟武林高手不是能够通天遁地的神仙,也不可能达到辟谷的境界。

    “城隍庙?就是这里了!”

    抬头看向上方的牌匾,吴常嘴角泛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江湖上曾经有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用毒高手,叫做毒王毕西天。

    雄霸对其招降,希望他能够臣服于天下会。但毕西天心高气傲没有答应,最终被雄霸将全家二十多口就地诛杀,仅有其发妻容婆侥幸逃脱,隐藏在天下会山脚下的城隍庙中等待报仇的时机。

    “毒功虽然难登大雅之堂,但也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攻击手段。强如无名都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对我来说很有必要研究一下。”

    吴常迈步进了城隍庙中,看到一个面容六旬上下的老妇人正坐在蒲团上面念经。

    城隍乃是华夏民族古代祭祀的重要神之一,后来被儒教和道教纳入其中,一般被当作是守护城池的神。

    对于这些神仙鬼怪一类的东西,吴常最开始是不相信的,认为那是封建迷信。然而比迷信更扯淡的穿越都发生了,这个世界上有鬼神还值得大惊小怪吗?

    对着城隍爷的画像躬身行了一礼,吴常就像是个普通人一般盘膝坐在蒲团上面。

    他来城隍庙不是拜神的,也不是祭祀的,而是为了旁边的容婆。

    不过作为毒王毕西天的发妻,容婆在发现了吴常之后又怎么可能不心生忌惮。如果贸然出手的话杀掉容婆很轻松,但对方的毒药可不是闹着玩的。吴常在寻找时机,等到容婆放松心神的时候将其一击必杀。

    差不多十分钟之后,容婆终于把经念完了。

    “这位施主有礼了,不知来城隍庙是祭祀还是想立长生牌位?”

    容婆看着吴常,目光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杀机。

    城隍庙就在天下会脚下,来这里的不是天下会弟子就是臣服天下会的武林人士。对于容婆来说,这些人都是十恶不赦的贼寇。

    再者吴常怎么说也是天下会神风堂的堂主,普通老百姓不认识还情有可原,容婆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在下聂风,想要为我师傅立一个长生排位。”

    吴常对着容婆拱了拱手,语气十分温和,态度也很友好,但他的心神却一直密切的关注着。

    但凡武林人士一般情况下都会将重要秘籍带在身边,所为的就是可以经常拿出来相互印证。

    吴常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毒王毕西天的毒术,而不是单纯为了杀人。要不然的话站在城隍庙外面用十几米的刀气来几下就行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原来是聂施主!跟我来吧!”

    听到吴常的话容婆身上杀机一凛,之后迅速消失无踪。

    如果不是吴常的心神全都放在容婆身上,估计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城隍庙后殿,这里是摆放众多长生排位的地方。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排位少说也得几百个,这些都是附近的老百姓立下的,希望城隍爷能够保佑亲人平安。

    “诶?师傅您怎么来了?”

    吴常惊异的话语突然出现,让容婆忍不住浑身一颤。

    “雄霸!”

    心中的杀机如烈火般熊熊燃起,容婆转过身想要看看这个日思夜想的仇敌。然而身后空无一物并没有雄霸的身影,有的只是那只越来越大的拳头。

    “咔嚓……噗……”

    清脆的骨裂声传入耳中,之后便是沉闷的爆破音。容婆眼前的光明快速散去,脖子一软摔到了地上再也无法起身。

    “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原来只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真是省功夫!”

    吴常冷哼了一声,看着容婆伸进怀里的右手,虽然脸上满是不屑,但心中却认为自己的谨慎完全是正确的。

    往后退了差不多有一米半,吴常小心的用雪饮狂刀的刀尖把容婆的手臂挑出来。

    “嗤嗤嗤……”

    容婆伸进怀里面的手不出所料的带出一团粉末,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乖乖,这毒很厉害啊!”

    吴常感叹一声,在心中默默地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容婆的武功在二流后期,比吴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不过作为毒王毕西天的发妻,容婆身上的好东西可不少。

    除了记载着众多毒药配方的秘籍之外,最大的收获就是套在容婆左手上的手套了。

    这只手套呈透明状态,轻薄贴身,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它的存在。就像是一层透明的保鲜膜,十分不显眼。

    然而就是这么一只貌似普通的手套,不仅能够抵挡毒药的侵蚀,甚至连韧性都极强。

    从袖口撕下一块布将手套和秘籍收起来,吴常在城隍庙里面找到了一堆瓶瓶罐罐,也一起装进了包裹里面。

    这些都是容婆配置毒药的东西,有了这些能够让他省掉很多功夫。

    在庙里面转了几圈发现再也没有值得搜刮的东西之后,吴常看了容婆的尸身一眼,毫不迟疑的提起裤子就走。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天,吴常一直待在房间里面哪儿也没去。

    经过他的试验,发现那只透明手套有趣得很,上面没有丁点毒素存在,而毒王毕西天的秘籍上面也同样如此。

    吴常心中感叹,不知道究竟是毒王太过自信还是容婆太过智障,竟然连一点防备的手段都没有。

    “《大悲毒经》?这名字很有意思!”

    将秘籍拿在手里面仔细阅读,吴常发现这本秘籍貌似里面记载的东西正是他最需要的。并且不仅如此,除了数百种各式各样的毒药配方之外,竟然有一篇名叫《五蕴炼毒体》的炼体方法存在。

    按照《大悲毒经》上面所述,用五种剧毒之物配合特制的解毒药剂一起服下,可以极大地增强身体对毒素的抗性。

    毒药的剂量需要不断增大,解毒药剂的剂量则是不断减少,直到不需要解毒药剂完全依靠身体抗性便能够化解毒药的时候,《五蕴炼毒体》就算是修炼成功了。

    这种炼体的方法并没有太大的难点,也没有严苛的资质要求,只要能够持之以恒就可以成功。

    但是对于武林高手来说,这东西难免有些鸡肋。

    废了这么长时间,耗费大量的资源炼成的不过是一个抗毒的体质。原来功力是多少现在还是多少,对付用毒的高手有着很强的克制作用,但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卵用了。

    该被一拳打死的绝对不需要第二下,能一刀砍翻得也用不着再出手。

    简单来说,就是性价比太低。

    “可惜江湖上没有类似五毒教这种善于用毒的门派,不然的话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吴常摇摇头,最终还是决定修练。

    中原武林用毒的很少,但东瀛那边可是多如牛毛。

    吴常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在有能力的前提下他绝对不会介意去东瀛走一圈。别的不说,绝无神的不灭金身可是厉害的很。

    那龟壳硬的令人发指,甚至达到明心见性,天人合一境界的无名都拿他没办法。如果吴常能够练成了,对于性命也算是多了几分保障。

    “嗯?有人来了?”

    吴常坐在椅子上面翻看着《大悲毒经》,突然间察觉到外面有人靠近,赶紧把秘籍收到了怀里面。

    “进来吧!”

    挥手一道劲气将门栓打开,之后就见到一个女子推开门走了进来。

    明眸皓齿、巧笑嫣然,明亮的双眼中带着一丝俏皮,白嫩的脸庞上满是自信。

    这是一个相貌完全不输于孔慈的女子,甚至在某些方面来说更要胜过几分。

    相比孔慈的温婉可爱,她更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周身上下充斥着青春与活力。

    “幽若,你终于还是来了!”

    吴常心中暗叹一声,感觉步惊云和秦霜悲惨的命运再次拉近了几分。

    “风少爷,我叫剑舞,是新来的侍女。”

    幽若向吴常躬身行了一礼,不过目光中却没有半点恭敬,反而充满了好奇。

    “嗯,过来坐!”

    冲着幽若勾了勾手,吴常从茶盘里面取出两个水杯各自满上。

    听到吴常的话幽若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并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不过却都在审视对方。

    “胸大、腰细、腿长、皮肤细腻白嫩,长得还漂亮,不错!”

    吴常心中暗自点了点头,感觉十分满意。

    “这家伙长得挺帅,眼神也没有半点淫邪之意,可为什么总感觉没好心思呢?”

    幽若被吴常看的心里毛毛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有股凉风“嗖嗖”的吹过来,让她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衣服。

    “你都会干些什么?”

    吴常看着幽若,打算戏弄她一下。

    “丑话说在前面,对于侍女我可是很挑剔的,如果无法让我满意的话,最好现在就走,免得到时候被赶出去丢脸。”

    “不要小看人,我什么都会做,也都能够做好!”

    幽若很是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感觉这个聂风跟其他人说的完全不一样。

    “什么都会做?很好!”

    吴常点了点头,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容。

    “那就先给我暖暖床吧!”

    “你!”

    听到吴常的话幽若愣了一下,之后就是勃然大怒。

    然而不等她继续说什么,就见到吴常双眼之中杀机一现,身影已然跨过桌子的距离来到了她面前。

    一掌拍在幽若身上,吴常并没有使出太大的力量,但依旧将其击退出去三米多远。

    “砰!”

    沉闷的响声在房间里面回荡,幽若满脸惊骇之色,她没想到吴常的功力竟然如此强劲,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一言不合直接出手。

    一招得手之后吴常没有丝毫停留,直接欺身而上。

    幽若心中不忿,想要反击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吴常的攻击就像是狂风暴雨一般密不透风,看上去没有丝毫的章法可言,但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轰!”

    狠狠的一拳头锤在墙壁上面,劲风吹动幽若的头发从白嫩的脸庞上面划过,惊起一层鸡皮疙瘩。

    “长得挺漂亮,但实力太渣了!”

    不屑的嗤笑一声,吴常转身坐回到了椅子上面,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你……”

    幽若被吴常气的胸口不断起伏,白皙的小脸也涨得通红。

    只不过虽然心里气的要命,但却没有任何能够反驳的理由。

    “很不爽对不对?”

    吴常冷笑两声,抬头看向幽若那张愤怒的脸庞,继续说道:“你如果想要动手的话随时都可以,但下一次我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了。”

    “你!混蛋!”

    幽若被吴常气的够呛,而对方那极富有侵略性的目光更是让她浑身颤抖。

    虽然是雄霸的女儿,但幽若怎么说也是个黄花大姑娘,面对吴常那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目光根本承受不住。

    “你可以试试,我到底能有多混蛋!”

    吴常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