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贴身护卫李南方 > 第626章 李先生的吩咐

第626章 李先生的吩咐

作者:李南方岳梓童免费阅读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下文学 www.bbxw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花夜神为什么绕来绕去的,故弄玄虚?

    因为她怕死。

    怕死并不是多丢人的事。

    必须知道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走一遭,是有多么的不容易,无论是狗熊还是英雄,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小孩,自凡是活着的,都怕死。

    人怕死,也是人的天性。

    尤其像花夜神这种,明知道最多还有两个月好活的人,对生命的留恋,要比那些无病呻吟者,还要强好多倍。

    痛苦,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最起码,痛苦能证明人还活着。

    李南方算是看出花夜神为什么绕来绕去了,更知道继续追问下去,她也会顾左右而言他,绝不会说出那个人是谁。

    既然这样,李南方再呆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去找展妃呢。

    哗啦一声碎玻璃的响声,就像花夜神的心,破裂的声音。

    她以为,她在被贺兰扶苏抛弃后,又被李南方抛弃了。

    抛弃,是一个多么可恶的字眼。

    她出生没多久,就被那个显赫的家族抛弃。

    她对贺兰扶苏情窦初开后,苦苦痴恋了他数年,结果也被抛弃。

    因她是百年罕见的夜色老虎,克死了生身父母,被家族抛弃后,无论她有多么的不甘,她都无话可说。

    贺兰扶苏为避免被她克,一再委婉拒绝她的追求,这也有情可原,毕竟他不是普通人,他肩膀上担负着的重担,还不是儿女私情能化解的。

    可李南方,又是凭什么抛弃她呢?

    “就因为,我不敢说出轩辕王?”

    李南方走很久了,感觉心碎后脸颊就冰凉的花夜神,才慢慢地睁开了眼,喃喃自语:“可你知道吗?我不告诉你,你还能多活一些日子。这段日子里,你该与我呆在一起才对。”

    有碎玻璃被踏碎的喀嚓声,从背后传来,带着小心翼翼。

    不用回头,花夜神也知道来者是谁。

    其实,除了白秘书与贺兰小新之外,就没谁敢擅自来天台上了。

    哦,不对,还有两个人可以。

    一个就是拦都拦不住的李南方。

    一个呢,则是请,都请不来的贺兰扶苏。

    白秘书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背后,把手里一床薄薄的锦被,盖在了花总身上。

    她肯定看到花总的脸颊上,有明显的泪痕。

    也应该看到李南方离开了,还是穿着他那身大路运动服。

    她却没说什么,只知道一宿没谁的花总,这会儿需要好好休息下。

    为她盖上锦被后,白秘书转身,又要蹑手蹑脚的退下去时,花夜神说话了:“他走了?”

    李南方扔下那两个不文雅的字眼后,早就走了,花夜神还问——可能是习惯?

    还是某种不想人知道的企盼?

    白秘书停住叫板,犹豫了下才问:“是那个李南,李先生吗?”

    花夜神没说话。

    这代表着她问的就是李南方,不是别人。

    白秘书稍等片刻,马上说:“他没走。”

    闭着眼的花夜神,猛地睁开了双眸。

    白秘书这次没有等花总再询问,主动汇报:“他去大堂前台找到老金,要了个档次最高的客房,点了一桌最贵的菜。还问、问——”

    “问什么?”

    花夜神微微侧脸。

    “问老金,花总您有没有收藏美酒。他说,他只喜欢喝白酒。如果花总您有收藏的话,那就把最好的酒,连同那桌菜一起,送到他的客房。”

    “我们最好的酒,是什么?”

    “您在去年时,从贵州王总手里,天价买来的一箱上世纪五九年的茅台。”

    “老金给他了吗?”

    “怎么可能?”

    白秘书下意识的嗤笑一声,说道:“那箱茅台,花总您可是特意嘱咐过,无论是任何人来,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拿出——”

    花夜神打断了她的话:“告诉老金,把那箱茅台,搬到他房间里。”

    白秘书愣住:“什么?”

    “告诉老金,把那箱茅台,都搬到李南方的房间里,随便他喝。”

    花夜神几乎是一句一顿的,把话重复了一遍,才问:“听明白了没有?”

    蓦然间感受到一股子凉意的白秘书,哪敢再说半个没听明白的字?

    同样,老金“有请”白秘书抬手,扇了他一耳光,才确定自己没听错,慌忙跑向了后面的地下藏酒室。

    这间贵宾客房,是七星会所档次最高的三间客房之一。

    也是专门用来招待顶级贵客所用的,除了花总最好的朋友贺兰小新之外,还从没有第二个人,入住过这三间客房中的任何一间。

    这三间客房,与其说是客房,倒不如说是摆设品,身份的象征。

    客房面积有多大,内里装饰的有多么奢侈——文化程度实在不一般的李老板,除了摇头连声叹息说浪费之外,就不知道该用什么文字语言,来描述他所处的环境了。

    七星会所最顶级的三间客房,就在花夜神的私人空间楼层下。

    这么多年来,除了新姐偶尔来下榻外,就没第二个人来享用过的客房,每天都会有专人清扫卫生,案几果盘中的水果,也都是每天都换的。

    数年,如一日。

    “李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见李先生手抚镶着金边的马桶,嘴里不住赞叹,却用手指甲偷偷抠金子,抠了几下把手指甲差点掰弯,也没抠下来后,站在他背后的金经理,恭声请问。

    他语气虽然恭敬的不得了,可看着李先生的目光里,却带有浓浓的鄙夷神色。

    就好像,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城里人,看乡下来的土包子那样。

    李南方回头,看着老金的脸,神色玩味。

    老金想抬手,捂住有几条清晰掌痕的脸,但接着就放弃了这个动作。

    胆敢质疑白秘书传达的花总命令,被狠抽一耳光,是最轻的处罚了。

    甚至可以说,是荣耀。

    这证明了他老金在花总心目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如若不然,白秘书也不会拿耳光抽他,而是直接让他卷起铺盖滚粗。

    李南方笑着问:“老金,你脸怎么弄的?”

    弄你妹。

    明知道我是被人抽了耳光,还问。

    不问,你能死吗?

    老金心里骂了句,表面却陪着笑:“呵,呵呵,是、是不小心碰了下。”

    “是吗?”

    李南方有些惊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碰到脸后,能碰出好像被女人狠抽耳光的样子呢。老金,快说说,你是怎么碰出来的,也好让我长长见识。”

    长你妹!

    老金心中暗骂,苦笑道:“李先生,您大人大量,就原谅我的有眼不识泰山吧。”

    “瞧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你被人抽嘴巴,是我的过错那样。”

    李南方耸耸肩,双手抄在口袋里,走出了洗手间。

    对于这种有眼不识——不对,应该是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李南方是没太多好感。

    老金又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应该能听到李先生说要最高档的房间,喝最好的美酒,更该看出他与花总呆了一整个晚上。

    假如李南方与花总,只是一般关系,他们能抵足夜谈吗?

    既然不是一般的关系,那么李先生的要求,就代表着花夜神的要求。

    可老金居然不鸟代表着花总的李南方,把他带进了一般贵宾房,送来了两瓶普通茅台。

    就这种对花总吩咐阳奉阴违的家伙,不被抽耳光,绝对是天理难容的。

    李先生没有再给他一耳光,就算是很给他面子了,稍稍讽刺他几句,又算得了什么?

    “咦,这酒好像不一般啊。”

    李南方刚坐在沙发上,就惊讶的挺直了腰板,打开了那箱白酒的包装。

    有着收藏古董好习惯的李南方,在鉴别陈年旧货方面的造诣,肯定很高。

    仅仅从酒箱子上,他就看出这酒很不一般了。

    看着他动作粗鲁的撕开包装,老金心里疼的几乎要滴血——哼,这酒,何止是不一般呢?

    为了收藏这箱建国十周年庆的茅台,花总可是亲临贵州,找到王老板,以六千万的天价,才收购到的。

    建国十周年的茅台,不管味道有多么的醇美,它都只能是喝下去后,何很快就能化成尿液洒出来的液体。

    单瓶高达一千万的天价,其实就是把它当古董收购的。

    这种酒,那绝对是不可再生产品,喝一瓶,少一瓶的。

    一杯一两,一两就高达百万。

    饶是老金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可在看到李南方打开一瓶,直接用喝茶的茶杯,咚咚地倒满,接着一口闷后,心疼的又在滴血了。

    他很想告诉李南方,知道你喝下的这一杯,造价几何不?

    一般来说,一瓶白酒能倒四茶碗。

    也就是说,每茶碗是二两半的白酒。

    但那只是一般来说。

    不一般的来说呢,则是因为这厢茅台,库存接近六十年后,水分早就发挥的,只剩下六两左右了。

    一千万,买六两白酒,合着每两接近一百七十万。

    李南方一口闷掉二两半,足足就是四百多万啊。

    四百多万的东西,就这样一口没了,就算不是老金的东西,他也心疼的要死。

    关键是,牛嚼牡丹啊。

    从李老板一口闷的豪爽动作中,老金觉得,他以往常喝的酒,应该是十几块钱一瓶的二锅头。

    二锅头,才能与李先生这身大路货的运动服,相得益彰。

    尤其听李南方闭眼沉默片刻,说“好酒,就是好酒,就是比二锅头好喝多了”后,老金真想双膝跪地,高举着双手呐喊,造孽啊,老天爷,求您发发慈悲,打个霹雳,把这混蛋给劈了吧!

    李南方睁开眼,很奇怪的问:“你好像很心疼的样子。”

    老金腮帮子鼓了几下,没说话。

    他已经心疼的,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学成文武艺,卖给帝王家。老金,你有听说过这句话吗?”

    李南方又倒上一杯,依旧一口闷后,拿起筷子夹了个海参,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

    “听说过。”

    老金闷声闷气的回答。

    心想,你牛嚼牡丹,与这句话有个屁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