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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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哭了的扶怀,面对这个真的不要脸面的元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平时连跟陌生人说话都说不好,更别说面对这样一个无赖了。

    最让他害怕和伤心的是,爸爸惊讶地问他:“他唱这样的歌,你会开心?”

    敏感的他可以感觉到爸爸的一丝不自然,这可真是破天荒了。

    他做了无数的努力才能让爸爸对他多一点喜欢和骄傲,这个人一下就给自己破坏了。更关键的是,他的爸爸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扶怀心里给萧寂澹打了一个大大的x,零蛋都不给。

    扶怀觉得零蛋都比这个臭鸡蛋要好。

    芷夭和纪修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扶怀沮丧伤心地低着头,整个人就像棵悲伤可怜的小白菜。

    萧寂澹相反,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一副要闪瞎别人的狗眼模样。

    难道扶怀被萧寂澹欺负了?

    想到这里,芷夭和纪修首先同情的不是扶怀,而是萧寂澹。

    收到芷夭和纪修同情的目光,自带滤镜的萧寂澹又把这种“柔和”的目光,当成了一种喜欢接纳他才会有的眼神。

    既然菜已经摘好了,萧寂澹也不能再坐在撷烟的身边了。

    他起身准备大展身手一番。

    是的,他很有自信,切虫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更何况是切菜。这些菜能比虫族更难切吗?那是必然不能的。

    这个时候,扶怀也起身了。

    作为主厨,他当然要在一边监督着,顺便提一些要求。

    “为什么你能把土豆丝切成土豆块?”扶怀绷着着脸,严肃地说道。

    萧寂澹看着自己切出来的土豆丝,感觉是稍微粗了一点。

    于是,他更仔细地拿着菜刀,将土豆丝切得细一点。

    “还是土豆块啊。”主厨超认真,要求超严格的。

    对于扶怀的高要求,萧寂澹除了有点无奈,也没觉得其他的什么。

    可是还是有点压力的,毕竟是要做给撷烟吃的土豆。那样美好的人,吃得确实要精致些。萧寂澹拿着菜刀的手开始略显笨拙,觉得切虫确实简单一点。

    也许真的和刀剑之类的有缘分,萧寂澹尝试几次之后真的切出了合格的土豆丝。

    扶怀生气地皱起包子脸,“你切得也太慢了吧,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晚饭?”

    萧寂澹不由地加快了切菜的速度。扶怀在一边看着催促,“爸爸说晚饭要早点吃才行。”

    萧寂澹速度又加快了一些,第一次切菜,菜板上就发出节奏紧凑的“砰砰”声。可是,毕竟是第一次切,太过快速的结果就是,一心急切到手了。

    本不是多么严重的伤口,可是在座的哪个不是对鲜血格外敏感的人。

    在切到手的那一刻,撷烟就出现在可萧寂澹的身前。

    他没经过任何思考,身体已经行动起来,将被切到的手指握住,用灵力覆盖住,使伤口慢慢愈合。

    萧寂澹抬眼看到撷烟皱起的眉头,心里暖洋洋一片。

    他从来没见过撷烟皱眉,撷烟看起来是个永远温和包容的人,也没什么让他为难的。

    他只是被刀切出了一个小伤口,撷烟就这样紧张自己吗?

    看起来好像不能容忍自己受一点伤一样。

    萧寂澹心里越来越热,满满的欢喜和柔情都溢了出来。

    撷烟他怎么能这样好。

    这样的撷烟,他怎么能放手,哪怕用命来换这一刻的温柔,他也愿意。

    萧寂澹不顾手上的伤,反手握住撷烟的手,这是他第一次真实地握着撷烟的手,心里那种烫热感,让他声音都带上了温度。

    “撷烟,你……我没事。”

    撷烟尝尝的睫毛颤了颤,正如他现在的心,轻轻颤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行动了起来,身体不经思考就自动做了决定。当他看到萧寂澹手上的鲜血的时候,确实心里一紧。

    不想看到他身上有血,哪怕只是一点。

    撷烟翠羽般的眉毛,又皱了皱。

    几百年来,这是第一次出现自己无法掌控的情况。

    他有些烦躁的同时,觉得他的生活起了一片涟漪,不再是平静无澜。他也不知道这涟漪是给他的生活带来新的活力,还是会起大的波折。

    “让你的副手来切菜吧,你别切了。”撷烟说完,抽回了自己的手。

    此时,三小只已经傻了。

    弹幕上也炸了,带着浓烈的不甘和□□味。

    【妖妖灵:怎么肥四,为什么爸爸对萧元帅这么好,嫉妒使我质壁分离!】

    【歌唱爸爸:爸爸,你不要摸他的臭手手!】

    【军中小花:不要这个样子啊啊啊啊!不能独得爸爸的恩宠!】

    【歌唱爸爸:元帅,拔刀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吃货上线:元帅,出甲吧!我的机甲已经饥渴难耐了。】

    “仙洞小妖”群:

    别看我:这个萧寂澹是回事!我要炸毛了。

    小桃花:他不喜欢我!我用仙桃发誓!

    别摸我:我已经哭了,好伤心t^t。

    现场的三只妖都对萧寂澹发出了警报,觉得这个人一定有问题!要列为重点考察对象。

    卓承平匆匆赶到的时候,面对大人物之间的暗流涌动,他摸了一把汗,什么都不敢说,走过去开始努力地切菜。

    和萧寂澹相比,他的技术娴熟很多,一看就是有经验的,没一会儿就将菜切好了。

    这种奇怪的气氛,就连撷烟也感觉到了。

    “你手腕处是什么?”撷烟开口打破沉默。

    萧寂澹将袖子撸上去,手腕处青紫色的细血管鼓了起来,密密麻麻的,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怕。

    所有人都没想到,萧寂澹会毫无顾忌地将这一幕展现给大家看,一时间弹幕上那些玩笑话都消失了,就连平时那些肆意在网上开口的人,也闭上了嘴。

    所有人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命不久矣。所有人也都知道,元帅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的,是因为星际的所有公民。

    在面对这样一个星际守护神即将陨落的事实的时候,被守护的每个人,哪怕有一点点良心,都会沉默下来。

    他们很希望元帅可以像他们一样,活到两百岁,可是这个惨痛的事实告诉他们是不可能的。

    他们的元帅英年早逝已经是无力更改的事实了,所以他们希望元帅可以活地肆意点,希望元帅可以少上战场。

    所以在民意的驱使下,他年仅三十岁就成了星际元帅,总管星际军部事物,却不一定要上战场。

    不是没有势力要阻止,可是想想让萧寂澹先顶着这个位置也好,他再嚣张肆意,也终将陨落。

    卓承平看到元帅手腕上蔓延的越来越长的紫色血管,避开了眼睛,不忍再看。

    直播前的萧母也红了眼眶。

    萧寂澹的手腕处是军部所有人和萧家所有人的禁忌,他们从来都不敢问,也不提及,连关心都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

    她以为不会这样严重的,这些年他都在军事部养着,也没上过战场。他们都以为就算不能好转,也不会恶化。

    她还开心地想要帮儿子追到芷夭,还激动地以为一生悲惨的儿子,终于要看到春天了。

    结果现实就给了自己这么重重的一击。

    这样的萧寂澹,别说他们家不能去耽误人家姑娘,儿子有了喜欢的人又不能在一起,也将会是另外一种打击。打击就罢了,反正儿子他一生也没什么好运的时候,最难受的是,他自己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萧寂澹鼓出来的血管,是被□□到难以控制的精神力一次次冲击出来的,紫色已经说明血管已经要承受不住冲击,要爆裂了。

    等到连最细微的血管都出现这样的问题后,所有血管的爆裂,就是随时可能发生并且一定会发生的事罢了。

    撷烟仔细观察着萧寂澹手上的血管,心里大概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

    萧寂澹、程嘉茂的问题,在本质上和修仙时代灵力□□是同一回事。

    这种事多发生在资质比较好的人身上。程嘉茂的问题相比较而言,算是轻的,大概是因为太过努力或者太过于急于求成,才造成精神力的紊乱。

    而萧寂澹,因为精神力更强大,更难以掌控,再加上他自己也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不止一次地突破身体极限地使用精神力,才造成了现在这种现象。

    在修仙时代,这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发现问题的时候,好好调节就可以了。

    没想到在星际时代,看起来竟然是个很大的问题,甚至有可能是不治之症。

    不过,就算在修仙时代,像萧寂澹这样一次次糟蹋,伤上加伤,也会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甚至可能永远无法再修行,成为一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物,数着日子度过余生。

    撷烟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气。

    他一言不发地放下萧寂澹的胳膊,离开了院子。

    这下院子里所有人都慌了起来,就连萧寂澹也是。

    三只小妖,可不会像星际其他人一样,心疼这个元帅,什么都能忍,什么都想答应他。

    说实在的,他们确实在星际生活,可是他们的命是爸爸给的,而不是这个元帅。

    纪修对要去追爸爸的萧寂澹说:“你干嘛?回来,不要跟着我爸爸!”

    芷夭气嘟嘟:“小龙虾,不要再向前走了!”

    扶怀红着眼:“你是大坏蛋!你惹爸爸生气了。”

    萧寂澹没有理会后面的叫声,到这个地步,如果他还要顾及,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他也没走几步,就看到撷烟又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几棵一般人没见过的草药,除了曾经给过程嘉茂的碧疏,剩下的就连星际电子资料库,也没有一点资料的。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每个人都没多问什么,继续各自的分工,开始准备晚饭。

    撷烟将草药的一半,放到药臼中,拿起药杵,开始素手捣草药。

    萧寂澹蹲在他身边,听着药杵一下下落下的声音,心里很安详。他笑着说:“撷烟,你刚才是生气了吗?”

    撷烟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他确实有点生气了,可是说出来好像有点奇怪。

    萧寂澹伸出自己的手腕,“这个丑东西惹你生气了是不是?”

    撷烟心里有点无奈,“丑东西”他也能笑着说出来,他心里明明很清楚,这可是有可能要了他的命的东西。

    “嗯,就是丑,没有撷烟手腕上的漂亮。”萧寂澹一本正经地说。

    撷烟捣药的手,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