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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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狗抡起的斧子在曹胖子脑壳上发出瘆人的“嘎嚓”声，曹胖子脑浆迸裂倒在地上死了。
何大狗踢了一脚骂了一声：“死胖子，你这是老鼠舔猫逼没事找事！”
何大狗叫骂中抓住曹胖子的双腿将这家伙拖进后院的竹林，扔进一条臭水沟中。
曹胖子平时一个人作业，死上一百回也无人知道。
何大狗返回伙房，把滴在地上的血用拖把拖干净，换上曹胖子挂在墙壁上的白色工作服。
何大狗为什么要换曹胖子的白色工作服？这是因为他看见锅里有做好的红烧肉。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何大狗似乎才明白曹胖子听见他喊了一声曹胖子你吃肉的话为什么犯急。
那是因为曹胖子偷吃给犯人做的红烧肉，何大狗一喊他以为发现自己的龌龊；想来以瑕掩瑜，结果白白送了性命。
曹胖子之死说明杀人的偶然性大大超过必然性。
何大狗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在瞬息间杀死曹胖子，但曹胖子翘尾巴的行径太可恶；何大狗才即兴起意杀了他。
从另一个层面讲，何大狗杀人还算正当防卫；因为是曹胖子先攻击他，手中还拎了一把杀猪刀，倘若何大狗手上没有一点功夫；还不被曹胖子戳个透心亮？如果真有人侦破此案要定罪的话，何大狗也只能是防卫过当。
何大狗杀曹胖子应红烧肉引起，红烧肉是做给犯人吃的，坐了监牢能吃上红烧肉的人一定很牛皮；不是党国高官就是富得流油的权贵——难道是关将军？何大狗心中突然说了一声。
不是吗？关将军尽管被马寺佛为首的军统羁押，可人家毕竟是留洋博士中将总督都；军统敢慢待？给吃红烧肉关将军不找他们马达恐怕还是轻饶。
关锦璘是大后方中将总督都这个何大狗一进警察局就知道。
警察局尽管不受关将军的大后方总督督署管辖，但一帮警察平常嘴上谈论最多的还是关锦璘和他的团队——哈！好神勇嘛！在杜门机场把裕仁天皇的外甥小牧多系也啪嘶啦！在上海弄得天皇陛下的叔叔朝香宫鸠彦王找不着北，军统跟关将军斗；只能自取灭亡。
何大狗心中默默念叨着：“关将军是文曲星、武曲星双下凡；圣气全都凝聚在他一个身上！”
至于锦璘是留洋博士、种植棉花专家、会讲三四国语言的事；何大狗这一次才从邬天鹰嘴里听到。
何大狗对关锦璘敬佩得五体投地，他把这些事情斟酌一番，拿来一只瓷罐将铁锅里做好的红烧肉盛在里面，打算想给关锦璘送去。
何大狗将红烧肉盛好装进一只竹篮里面又想：光吃肉似乎也不美气，得弄几块馒头。
何大狗弄来几个馒头放在锅里溜热，突然想起鹰头戒指；便就用清水清洗干净塞在馒头里面。
何大狗一共给竹篮里面放了10个馒头，那块藏有鹰头戒指的馒头搁在竹篮最下面。
一切打理停当，何大狗坐在厨房门口的长条凳子上；寻思如何才能找到关押关锦璘的地方将饭菜送进去。
送饭菜当然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那枚鹰头戒指。
邬天鹰跟何大狗分别时满眼深情地让他将鹰头戒指转交给关将军，其中一定有什么用意。
邬天鹰如此相信何大狗，何大狗一定得完成邬天鹰的重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何大狗寻思一阵后大概捋抹出一个思路——关押关将军的地方可能就在军统俱乐部，方位在调查局大院的西北角；那里有一片竹林，通过竹林有一个小院子；小院子有围墙，里面有房屋还有窑洞；对外称之为军统俱乐部，是军统俱乐部还是秘密监狱何大狗就不知道了。
但何大狗把目标定在那里后，行动上就有方向。
目标选定好后，何大狗打算以曹胖子外出由他代替曹胖子送饭为事由进到小院子里面看看。
何大狗只是一种设想，可不入虎穴难得虎子；只要有设想才会有目标而最终达到目的。
至于进去后怎么办，何大狗也想好了。
譬如说进军统俱乐部的时候一定会有人阻拦，何大狗就会说：“给关将军送饭菜阻拦什么？”
阻拦的人会问：“怎么会是你？曹胖子哪？”
阻拦的人如果这样问那就说明有门道，关锦璘一定就关在里面；何大狗会理直气壮道：“曹胖子他娘死咧走得急，委托小子代他来送饭；小子名叫何大狗，是大门口暗堡里的哨兵，跟曹胖子是老乡！”
以上话语说完阻拦者要是还不饶过生六指，何大狗会上前一个抽波打他个冷不丁；顺便还要骂上几句：“马拉巴子，关将军在里面饿肚子，你拦个球拦！”
有言道光脚不怕穿鞋的，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不惹穷得乱碰的。
何大狗要是一横，阻拦者十有八九会放行。
即便放行了，何大狗还将不依不饶地捎带上几句：“小子给关将军送红烧肉你拦你娘的脚后跟！你个王八犊子还想不想在这里混？再敢拦老子抽波耳光一起上，打你你个屁眼溜怂！”
何大狗把应该想到的细节都想了一遍，整了整身上的白色工作服；把竹篮子挽在胳膊肘子上，大步流星向军统俱乐部那边走去。
也真是神了，军统局俱乐部门前果然有两个狗仔站岗；展现眼前的一切跟何大狗此前设想的别无二致。
何大狗按照想好的方案一一应酬，站岗的狗仔果然不敢阻拦；何大狗顺利进到窑洞里面。
窑洞里面竟然是瑰丽堂皇的石窟，石窟里面的灯光一刺朗明。
何大狗行走在鹅卵石铺就的人行甬道上，就像徜徉天宝市的中华大街。
石窟很深，甬道两边是建构别致的小石窟，形状好像是关押人犯的监狱。
何大狗心中激动不已地说着：“关将军果然关押这里，看来小子的胡拉被子乱扯毡还真是瞎雀儿碰上蔫谷穗！”
何大狗昂首挺胸向前走去，挽在胳膊肘上的竹篮随着走动的身躯晃动。
何大狗一边走一边向甬道两边看去，只见酷似牢房的小窑洞里少有人犯；只有最深处的地方有几个人影晃动。
“深处有人影的地方一定就是关将军的牢房！”何大狗心中说着，突然想起藏在馒头中的鹰头戒指；禁不止自怨自艾道：“何大狗你是瓜怂闷种自作聪明是不是？鹰头戒指是邬姐姐让你转送给关将军的，你把它藏在馒头里面成何体统？还不取出来戴在手指头上，让关将军眺见一目了然！”
何大狗说着，从竹篮最底下把藏有鹰头戒指的馒头取出来拿在手中；从馒头里面抠出鹰头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头上。
何大狗向几个人站立的地方走去，老远里听见有人喝喊：“干什么的，站那甭动！”
何大狗打住步子，把手中的竹篮子放在地上；抄起双手圪蹴下去。
一个生猛大个子走上前来喝喊一声：“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何大狗乜斜着眼睛看了生猛大个子一眼没有啃声，却用胳膊肘指指放在地上的竹篮子“哼”了一声；意思是说你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
生猛大哥“哟呵”一声道：“挺牛皮的是不是？”看看放在地上的竹篮子说了一声：“来送饭？关将军现在连呼吸都没有送什么饭送？”
顿了一下有点愕然道：“早晨给共党李继刚送饭的不是那个胖子吗？这次怎么是你？”
何大狗一怔，才知道邬天鹰说的八路团长李继刚也关在这里；曹胖子早晨给李继刚送过饭。
但胡大光听生猛大个说关将军没有呼吸还不能吃，霍地一下站起身子道：“你说什么，关将军没有呼吸？胡乱咧咧吧？关将军怎么会没呼吸？没有呼吸不早去见阎王爷！”
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什么来，不依不挠道：“早上曹胖子送饭没错，可你能不让曹胖子他娘死？曹胖子他娘死了回家奔丧你也管……”
何大狗神情亢奋，嘟嘟囔囔说了一河滩话。
生猛大哥显然生气了，一把从地上拎起竹篮子道：“信不信我把你这篮子扔掉？给你说关将军没有呼吸送什么饭送！”
何大狗见生猛大哥耍横，一把从他手中夺下竹篮指指点点道：“你狗日的把爷爷的竹篮子扔了试试，看老子不弄死你！”
“哟呵！”生猛大个惊叫一声道：“说你是个二百五猫不拉，还真是个猫不拉二百五；你弄死老子看看！”
生猛大个一边说一边向何大狗扑击，到了跟前一把揪住何大狗的衣领不松手。
生猛大个和何大狗站立一起，一个是珠穆朗玛峰；一个是小鳖山，生猛大个被何大狗高出一个脑袋。
何大狗却不示弱，来了个反勾手，在生猛大个抓着自己领颌的手上一压；脚底一砍，生猛大个仿佛一座山倒在地上。
后面跟上来几个人见生猛大个被何大狗撂翻在地，慌忙赶上来和事佬道：“兄弟你不是给关将军送饭吗？送就送呗发嘛子火！”
一声女音从石窟门口传来：“请送饭的过来，关将军还真需要补充食物！”
女音如此喊过，生猛大个几个狗仔全都不吭声；何大狗从地上拎起竹篮子恨恨瞪了生猛大个几人一眼，道：“老子知道你们是军统的，军统又咋的，不要太嚣张过头！”
何大狗骂骂咧咧进到小石窟里面，果然见关锦璘挺直身子躺在一张石头床铺上，身边还站着一个美丽的女人。
站立关锦璘身边的女人自然就是尤鲜儿。
尤鲜儿昨天夜里出去一趟将关锦璘在军统调查局的情况向王国伦做了通报；天还没亮就赶回关锦璘身边，理由是关将军没有呼吸情况十分危急；身边必须要有医生配护。
趁身边没有军统的人，关锦璘对尤鲜儿说了一句：“关某忘了交代你一件事，应该拿只照相机进来；记录下这里的一切做个物证！”
尤鲜儿很遗憾，说自己忽视了拍照作证据这些重要的事情。
关锦璘正跟尤鲜儿在石窟里面说话，却听外面有斗嘴的声音；站在门口听了一会，便将何大狗召唤进来。
何大狗见关锦璘紧闭着双目躺在石头床铺上没有呼吸，贴近身在站在他跟前泪流满面。
关锦璘听见何大狗唏嘘唏嘘的抽搭声，微微睁开眼睛去看；却见何大狗手上戴着一枚鹰头戒指。
关锦璘一怔，一把抓住何大狗的手道：“兄弟，鹰头戒指是不是邬天鹰叫你送来的？”
何大狗见没有呼吸的关锦璘突然说起话来，惊得魂飞魄散。
关锦璘紧紧拉着何大狗的手说：“甭怕兄弟，关某还活着；现在身边没有军统特务，你讲讲真实情况！”
何大狗见关锦璘眼睛里闪烁着慈祥的目光，慌忙将鹰头戒指从手上摘下来递给他道：“关将军，是邬姐姐让小人送你鹰头戒指的！”
关锦璘将鹰头戒指攥在手中小声对尤鲜儿和何大狗说：“鹰头戒指就是微型照相机……”（未完待续）
何大狗抡起的斧子在曹胖子脑壳上发出瘆人的“嘎嚓”声，曹胖子脑浆迸裂倒在地上死了。
何大狗踢了一脚骂了一声：“死胖子，你这是老鼠舔猫逼没事找事！”
何大狗叫骂中抓住曹胖子的双腿将这家伙拖进后院的竹林，扔进一条臭水沟中。
曹胖子平时一个人作业，死上一百回也无人知道。
何大狗返回伙房，把滴在地上的血用拖把拖干净，换上曹胖子挂在墙壁上的白色工作服。
何大狗为什么要换曹胖子的白色工作服？这是因为他看见锅里有做好的红烧肉。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何大狗似乎才明白曹胖子听见他喊了一声曹胖子你吃肉的话为什么犯急。
那是因为曹胖子偷吃给犯人做的红烧肉，何大狗一喊他以为发现自己的龌龊；想来以瑕掩瑜，结果白白送了性命。
曹胖子之死说明杀人的偶然性大大超过必然性。
何大狗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在瞬息间杀死曹胖子，但曹胖子翘尾巴的行径太可恶；何大狗才即兴起意杀了他。
从另一个层面讲，何大狗杀人还算正当防卫；因为是曹胖子先攻击他，手中还拎了一把杀猪刀，倘若何大狗手上没有一点功夫；还不被曹胖子戳个透心亮？如果真有人侦破此案要定罪的话，何大狗也只能是防卫过当。
何大狗杀曹胖子应红烧肉引起，红烧肉是做给犯人吃的，坐了监牢能吃上红烧肉的人一定很牛皮；不是党国高官就是富得流油的权贵——难道是关将军？何大狗心中突然说了一声。
不是吗？关将军尽管被马寺佛为首的军统羁押，可人家毕竟是留洋博士中将总督都；军统敢慢待？给吃红烧肉关将军不找他们马达恐怕还是轻饶。
关锦璘是大后方中将总督都这个何大狗一进警察局就知道。
警察局尽管不受关将军的大后方总督督署管辖，但一帮警察平常嘴上谈论最多的还是关锦璘和他的团队——哈！好神勇嘛！在杜门机场把裕仁天皇的外甥小牧多系也啪嘶啦！在上海弄得天皇陛下的叔叔朝香宫鸠彦王找不着北，军统跟关将军斗；只能自取灭亡。
何大狗心中默默念叨着：“关将军是文曲星、武曲星双下凡；圣气全都凝聚在他一个身上！”
至于锦璘是留洋博士、种植棉花专家、会讲三四国语言的事；何大狗这一次才从邬天鹰嘴里听到。
何大狗对关锦璘敬佩得五体投地，他把这些事情斟酌一番，拿来一只瓷罐将铁锅里做好的红烧肉盛在里面，打算想给关锦璘送去。
何大狗将红烧肉盛好装进一只竹篮里面又想：光吃肉似乎也不美气，得弄几块馒头。
何大狗弄来几个馒头放在锅里溜热，突然想起鹰头戒指；便就用清水清洗干净塞在馒头里面。
何大狗一共给竹篮里面放了10个馒头，那块藏有鹰头戒指的馒头搁在竹篮最下面。
一切打理停当，何大狗坐在厨房门口的长条凳子上；寻思如何才能找到关押关锦璘的地方将饭菜送进去。
送饭菜当然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那枚鹰头戒指。
邬天鹰跟何大狗分别时满眼深情地让他将鹰头戒指转交给关将军，其中一定有什么用意。
邬天鹰如此相信何大狗，何大狗一定得完成邬天鹰的重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何大狗寻思一阵后大概捋抹出一个思路——关押关将军的地方可能就在军统俱乐部，方位在调查局大院的西北角；那里有一片竹林，通过竹林有一个小院子；小院子有围墙，里面有房屋还有窑洞；对外称之为军统俱乐部，是军统俱乐部还是秘密监狱何大狗就不知道了。
但何大狗把目标定在那里后，行动上就有方向。
目标选定好后，何大狗打算以曹胖子外出由他代替曹胖子送饭为事由进到小院子里面看看。
何大狗只是一种设想，可不入虎穴难得虎子；只要有设想才会有目标而最终达到目的。
至于进去后怎么办，何大狗也想好了。
譬如说进军统俱乐部的时候一定会有人阻拦，何大狗就会说：“给关将军送饭菜阻拦什么？”
阻拦的人会问：“怎么会是你？曹胖子哪？”
阻拦的人如果这样问那就说明有门道，关锦璘一定就关在里面；何大狗会理直气壮道：“曹胖子他娘死咧走得急，委托小子代他来送饭；小子名叫何大狗，是大门口暗堡里的哨兵，跟曹胖子是老乡！”
以上话语说完阻拦者要是还不饶过生六指，何大狗会上前一个抽波打他个冷不丁；顺便还要骂上几句：“马拉巴子，关将军在里面饿肚子，你拦个球拦！”
有言道光脚不怕穿鞋的，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不惹穷得乱碰的。
何大狗要是一横，阻拦者十有八九会放行。
即便放行了，何大狗还将不依不饶地捎带上几句：“小子给关将军送红烧肉你拦你娘的脚后跟！你个王八犊子还想不想在这里混？再敢拦老子抽波耳光一起上，打你你个屁眼溜怂！”
何大狗把应该想到的细节都想了一遍，整了整身上的白色工作服；把竹篮子挽在胳膊肘子上，大步流星向军统俱乐部那边走去。
也真是神了，军统局俱乐部门前果然有两个狗仔站岗；展现眼前的一切跟何大狗此前设想的别无二致。
何大狗按照想好的方案一一应酬，站岗的狗仔果然不敢阻拦；何大狗顺利进到窑洞里面。
窑洞里面竟然是瑰丽堂皇的石窟，石窟里面的灯光一刺朗明。
何大狗行走在鹅卵石铺就的人行甬道上，就像徜徉天宝市的中华大街。
石窟很深，甬道两边是建构别致的小石窟，形状好像是关押人犯的监狱。
何大狗心中激动不已地说着：“关将军果然关押这里，看来小子的胡拉被子乱扯毡还真是瞎雀儿碰上蔫谷穗！”
何大狗昂首挺胸向前走去，挽在胳膊肘上的竹篮随着走动的身躯晃动。
何大狗一边走一边向甬道两边看去，只见酷似牢房的小窑洞里少有人犯；只有最深处的地方有几个人影晃动。
“深处有人影的地方一定就是关将军的牢房！”何大狗心中说着，突然想起藏在馒头中的鹰头戒指；禁不止自怨自艾道：“何大狗你是瓜怂闷种自作聪明是不是？鹰头戒指是邬姐姐让你转送给关将军的，你把它藏在馒头里面成何体统？还不取出来戴在手指头上，让关将军眺见一目了然！”
何大狗说着，从竹篮最底下把藏有鹰头戒指的馒头取出来拿在手中；从馒头里面抠出鹰头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头上。
何大狗向几个人站立的地方走去，老远里听见有人喝喊：“干什么的，站那甭动！”
何大狗打住步子，把手中的竹篮子放在地上；抄起双手圪蹴下去。
一个生猛大个子走上前来喝喊一声：“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何大狗乜斜着眼睛看了生猛大个子一眼没有啃声，却用胳膊肘指指放在地上的竹篮子“哼”了一声；意思是说你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
生猛大哥“哟呵”一声道：“挺牛皮的是不是？”看看放在地上的竹篮子说了一声：“来送饭？关将军现在连呼吸都没有送什么饭送？”
顿了一下有点愕然道：“早晨给共党李继刚送饭的不是那个胖子吗？这次怎么是你？”
何大狗一怔，才知道邬天鹰说的八路团长李继刚也关在这里；曹胖子早晨给李继刚送过饭。
但胡大光听生猛大个说关将军没有呼吸还不能吃，霍地一下站起身子道：“你说什么，关将军没有呼吸？胡乱咧咧吧？关将军怎么会没呼吸？没有呼吸不早去见阎王爷！”
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什么来，不依不挠道：“早上曹胖子送饭没错，可你能不让曹胖子他娘死？曹胖子他娘死了回家奔丧你也管……”
何大狗神情亢奋，嘟嘟囔囔说了一河滩话。
生猛大哥显然生气了，一把从地上拎起竹篮子道：“信不信我把你这篮子扔掉？给你说关将军没有呼吸送什么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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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生猛大个惊叫一声道：“说你是个二百五猫不拉，还真是个猫不拉二百五；你弄死老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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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跟上来几个人见生猛大个被何大狗撂翻在地，慌忙赶上来和事佬道：“兄弟你不是给关将军送饭吗？送就送呗发嘛子火！”
一声女音从石窟门口传来：“请送饭的过来，关将军还真需要补充食物！”
女音如此喊过，生猛大个几个狗仔全都不吭声；何大狗从地上拎起竹篮子恨恨瞪了生猛大个几人一眼，道：“老子知道你们是军统的，军统又咋的，不要太嚣张过头！”
何大狗骂骂咧咧进到小石窟里面，果然见关锦璘挺直身子躺在一张石头床铺上，身边还站着一个美丽的女人。
站立关锦璘身边的女人自然就是尤鲜儿。
尤鲜儿昨天夜里出去一趟将关锦璘在军统调查局的情况向王国伦做了通报；天还没亮就赶回关锦璘身边，理由是关将军没有呼吸情况十分危急；身边必须要有医生配护。
趁身边没有军统的人，关锦璘对尤鲜儿说了一句：“关某忘了交代你一件事，应该拿只照相机进来；记录下这里的一切做个物证！”
尤鲜儿很遗憾，说自己忽视了拍照作证据这些重要的事情。
关锦璘正跟尤鲜儿在石窟里面说话，却听外面有斗嘴的声音；站在门口听了一会，便将何大狗召唤进来。
何大狗见关锦璘紧闭着双目躺在石头床铺上没有呼吸，贴近身在站在他跟前泪流满面。
关锦璘听见何大狗唏嘘唏嘘的抽搭声，微微睁开眼睛去看；却见何大狗手上戴着一枚鹰头戒指。
关锦璘一怔，一把抓住何大狗的手道：“兄弟，鹰头戒指是不是邬天鹰叫你送来的？”
何大狗见没有呼吸的关锦璘突然说起话来，惊得魂飞魄散。
关锦璘紧紧拉着何大狗的手说：“甭怕兄弟，关某还活着；现在身边没有军统特务，你讲讲真实情况！”
何大狗见关锦璘眼睛里闪烁着慈祥的目光，慌忙将鹰头戒指从手上摘下来递给他道：“关将军，是邬姐姐让小人送你鹰头戒指的！”
关锦璘将鹰头戒指攥在手中小声对尤鲜儿和何大狗说：“鹰头戒指就是微型照相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