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豪门案中案 > 第十七章 逼迫

第十七章 逼迫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下文学 www.bbxw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还没完呢。”苏郁明打了个响指。手下人又奉上一叠,这次是土地抵债声明。大意是说,苏三因为无力偿还债务,愿意用新世纪广场项目来一笔勾销。

    “苏郁芒是您的亲兄弟。”陈希罗的手在颤抖,看得出,他正竭尽全力地遏制着怒气,“您这样做,对得起您的父亲吗?”

    话还没完,苏郁明一拳捶在他的脸上。陈希罗的眼睛飞了出去,眼眶立刻青了一块。苏郁明的手下一拥而上,拳脚间传来陈希罗痛苦的*。

    “父亲?”苏郁明的手指敲击着监视器,那机器被他震颤的一阵阵地报警。看着苏夫人惊慌失措的神色,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

    “我从来没把这个人当我兄弟。”苏郁明冷哼道,他转向苏夫人,“看在您做了我二十多年晚娘的份儿上,我保证,只要他肯签字,我绝不会找一个穷光蛋的麻烦。”

    “你……”苏夫人气的浑身乱战。苏董事还远在瑞士淡水湖疗养,就算他有心制衡这个长子,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隐居虽然是我和他的心愿,可难道我们就要这样乖乖地向一个混蛋屈服,然后用心灵鸡汤来麻痹后半生?

    不,绝不!沧海尽余生不是不可以,可那也得是曾经有过一剑霜寒十四州!这时,保镖们已经纷纷地停了手,陈希罗满脸尘土,有血正一滴滴的从他的发缝间缓缓落下。

    “欺负孤儿寡母,这就是你们苏家的作风?”我冷笑着一把抓过文书,毫不客气地把它们撕成了碎片,而后使劲地向苏郁明抛掷过去。

    漫天纸片四散,仿佛初冬提早到来。

    “你怎么敢!”那个秘书见我撕文书,一下子就火了。几个保镖听到他喊叫,也纷纷地转过身来,开始一下下地掰着自己的关节。

    那些指节的咯嘣声回荡在病房里,显得格外惊悚怕人。我把手揣进口袋,也装出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狠狠地瞪回去。

    苏郁明盯着我,半天突然笑出声来。

    “你可以啊。”他说道,“就算他和风尘女子搅和在一起,也还是选择原谅他吗?”

    “关你屁事。”我没好气道,“出轨怎么了,那也比某些卖人家艳照的人,不知好多少倍了!敢问苏大公子,你是不是就是靠在东京热卖照片,才挣得了第一桶金?”

    “你!”苏郁明气的七窍生烟,他正要发作,冷不丁叶景明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手里又提着个汤蛊,上面有畅香阁的字样。

    “一会儿的功夫你就跑到这里来?”他懒洋洋道,仿佛根本看不见苏郁明在这里似的,“靠女人吃饭,还真是苏家代代的传统呢。”

    “你说什么?”苏郁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怒气冲冲地看着叶景明,“你这个私生子在这里嚼什么舌根?”

    “我是说,当年要不是顾夫人带着一亿的资产嫁到苏家,你这个拖油瓶早就不知哪里要饭去了。”叶景明依旧不看他,而是仔细地端详着手中的瓷器。那只汤蛊整体呈现一种淡淡的春草绿,上面以金粉细勾出春樱的花叶。

    “这是日本的有田烧。”他说着,把上面的纹路指给我看,“虽然也闻名,却终究缺了天朝的大气雅致。”

    叶景明的神色很是柔和,仿佛那些打手包括苏郁明自己,不过是房间里的一个摆设,小猫小狗一般的存在。那种公然的鄙夷溢于言表。

    “你怎么能这样对大公子讲话!”一个保镖最先沉不住气了。他从一边抄起放盐水针的架子,咆哮一声便像个攻城车般冲过来。

    “小心!”我忍不住失声叫起来。可叶景明仿佛聋了一般,依旧用赵忠祥讲动物世界的口气,不疾不徐地说道:“这赤金虽然昂贵,却少了气韵……”

    就在大汉即将得手的一刹那,叶景明身形一晃,腿一抬,轻而易举地绕过了大汉的攻击。那大汉只顾得向前冲,根本没料到半空能出现一条长腿。只听哎呦一声,他狠狠地摔倒在地,被倒下来的药柜砸了个正着。

    “所以说,三代出贵族,不是没有道理的。”叶景明一笑,徐徐把汤蛊放在桌上。风起,风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那个壮汉被铁制的柜子压得哀嚎不止。

    苏郁明脸色一变正要发火,黄毛从门外伸进个头来:

    “老大,怎么回事?”

    他手上一把柯尔特珠光流转,像是小孩子玩的弹子般漫不经心地在那修长手指间转来转去,最要命的是,他连保险都没上。

    大概是望见了窗外的人影幢幢,苏郁明的语气多少有些缓和:

    “许家已经和你结了亲,你正是新婚燕尔的好时候,这会儿就不要在杂务上分心了。”

    叶景明没理他,而是坐下来拧开汤蛊的盖子,用汤匙搅动一下其中蜜色的汤汁。

    “老周的手艺下降了。”他皱了皱眉,面有不乐,“好好的一蛊粥,让几根燕窝的杂毛给搅和了。”

    这话分明是讽刺苏郁明是那粒老鼠屎。而后者的脸色倒没什么变化,只是有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病房里。

    “那您说怎么办?”黄毛会意,笑嘻嘻地迎上来。

    “重做。”叶景明看都不看一眼,转手把汤蛊丢给黄毛,“别以为自己是几代的贵族,就脸皮也不要了!”

    “行行行,”苏郁明气的用手点着我们几个人,“我不和你们娘们似的在这里打嘴仗。文书今天不签也行,但是!”

    他从公文包里丢出一张请帖,和纸特有的竖条纹路上以渐层染画着血色的梅花。这种纸我从前只在展会上见过,若是产自美浓地区,价格更是比一般的纸张高出百倍。

    只一张请帖也如此地奢靡,看来这家伙是对苏家庞大的产业势在必得了。

    “周六我去给浪潮剪彩。”他用手指抚弄着和纸特有的修长纤维,?“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你小子还他妈的嘴硬,就别怪我清理门户了!”

    说罢,他发泄似的朝床头柜使劲踹了一脚,那只花瓶终于因为承受不住重量而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