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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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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电视台专题采访报道,还有无数学者教授粉墨登场,从无数个角度剖析梁伯作案动机和犯罪心理,一时之间成为社会热点焦点话题,让无数谈话节目收视率暴涨!

    “这帮人,真是连死人都不放过啊。”楚云叹口气,办公室里的电视也在播放一个谈话节目。

    节目的主持人是演员转职的,在娱乐圈有点名望和地位,他大嘴一撇就说道:“话说这梁勇连环凶杀案,起因居然是一场误会和意外!梁伯的独女小倩确实死的很惨烈,看来梁伯也决心要把这丧女之痛记在其他无辜者身上……”

    “无辜者?”楚云抬起头来,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即便是这种时候,某些人对真相还要掩饰?

    有些人对真相的恐惧,比对世界末日还要强。

    此时有人敲门,楚云还没来得及说请进,风风火火的洪喜凤就一头撞进来了。

    “这些家伙在怕什么?明明是案中有案,为什么不让查?”她一进来就大吵大闹:“我真不知道这些领导在怕什么!”

    “还用问吗?”楚云冷笑:“当年负责案子的那些警员,现在恐怕都是你们警局的高层了吧?这些人会让自己办过的案子翻案吗?况且人都死了,没人会愿意为了一些死人让自己颜面扫地!”

    “但是……”洪喜凤有点不甘心却一句话都不好反驳,突然话锋一转:“对了,你昨天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楚云缓缓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笑眯眯的看着她。

    “别人或许做不到,但我心里很清楚,你有能力救人的!”洪喜凤的表情很复杂:“虽然是很可恶,但毕竟也是一条生命啊!况且她活下来的话应该可以让梁伯恢复清白!”

    “清白?抱歉你刚才说清白?”楚云哭笑不得,把烟头狠狠往烟灰缸一戳:“你这句话对着我说说就可以,千万别对着你的那些领导们说!你刚刚因为这个案件重新提升为所长不容易,千万别犯傻!梁伯不会在意自己死后清白不清白……实际上他杀了这么多人,双手沾满仇人的鲜血……已经无所谓清白了。”

    楚云的话让洪喜凤颤抖一下:“你是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楚云严肃的看着她:“人都死光了,还给你这么大的功劳官升三级,人家就是要用这个来堵你的嘴巴……你以为区区一个案子表现优异,就可以让你从一个普通片警成为所长?”

    洪喜凤愣住了,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良久,她才喃喃说了句:“你真是变化太大了。”

    听了洪喜凤的话,楚云却微微一笑:“是我想透了一些东西,一个医生除了救人,也该有脑子辨别是否,不是吗?”

    他站起来拉开办公室的窗帘,夜幕下的春熙城静悄悄早就没了白天的喧嚣浮华,就像一个卸去妆容的美人羞答答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楚云,我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你了。”洪喜凤转身拉开门:“不要让我有一天给你戴上手铐!好自为之!”

    她把门故意摔的山响,外面的秘书吓得探进头来怯生生问道:“楚院长,这……”

    “没事,忙你的去吧……对了,那些重病患的手术安排的怎么样了?”

    “我一切都按您的意思下了通知,可以同时进行手术的设备一共有六台,而我们才五个重病患者而已。”秘书说道这里犹豫一下:“但是胡院长似乎对这个手术计划不大满意……”

    胡小昙会反对,这楚云丝毫不感到意外。

    一般人都不会赞成这样疯狂的计划——同时给五个癌症病人动手术!

    “这个你不用管,我来解决。”楚云继续看着手术计划书,细细观察几个病人的资料。

    这五个病人都是癌症晚期,但是发现的相对梁伯那种比较早,并且之前一周已经按照楚云的方式进行了特别疗养。

    随即几个手术助理医生都到了,一共是十三个助理医生,还有十几个手术护士。

    “各位,我们先谈一下这次手术的计划。”楚云看人来的差不多了,于是准备开始布置细节问题。

    就在这时,胡小昙突然推门进来了:“楚院长,请出来一下。我跟你谈个问题。”

    在场的所有医生护士都面面相窥,众人都听得出来胡小昙话语里的怒气。

    这是高层之间的意见向左,这些小卒子都没资格发表意见。

    “没事,就在这里说吧胡院长。”虽然私下和胡小昙关系很好,但在这种场合楚云是很认真严肃的。

    业务上的问题,不容置疑,寸步不让!这是楚云一贯的风格!

    大战在即,他不容许众人军心出现任何动摇。原本就是高难度大规模的手术,很多人很怀疑意志不坚定,若是自己不表现的坚决一点,那这一周的筹备就白费了!

    胡小昙愣了下,她性格算是比较体贴柔顺的那种,所以才不想在众人面前让楚云下不来台。

    原本以为楚云可以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没想到对方却不领情。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她也有点恼火:“我觉得,这次手术计划有点问题,取消吧。”

    “不可以。”

    谁都没有想到,楚云会回答的这样干脆这样直接,一点面子都不给对方这个董事长加院长。

    “我知道你的医术厉害,但同时给五个病人手术,这不是儿戏吗?”

    胡小昙也火了:“我觉得这种手术是对病人,也是对医院声誉不负责任,楚院长……我理解你迫切想要在极短时间内搞定所有问题,但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啊,不可能……”

    “完全可能。”就在这关键时刻,有一人突然站了起来。

    护士长?所有人都愣住了,这种时候轮的到她发话吗?还站在楚云这边,不知道楚云已经快要离开了吗?

    “我觉得楚院长并不是信口开河!”护士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语气坚定的说道:“他虽然过去一周很少在医院,但安排的手术计划却是完美无缺!作为一个经常陪同他手术的人,我见识过他的手术技术和手法,充分准备之下;他完全可以做到同时给五个人手术!”

    会议室内一阵静悄悄的,突然外科主任也说话了:“我也赞成楚院长的手术计划,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我们的计划是建立在充分的准备工作基础上的,并不是信口开河也不是赶工,这五位病人都处于晚期甚至有的已经被常规医学界判了死刑!这种情况下也只有楚院长可以救他们,至于营救的方式咱们应当尊重专业人士的选择,您说对吗胡院长?”

    胡小昙愣了,低下头去半晌没说话。

    胡小昙知道楚云业务能力为众人仰慕信赖,但却没想到楚云的个人威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即便明白不久后楚云将会离开,这些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他坚定不移的站在他一边,这种号召力对胡小昙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压力。

    她不由有些胆寒:若是楚云走后,这些人会听自己的吗?

    “好了,不用再说了,我知道胡院长是好意。”楚云知道什么时候说打圆场的话:“我们之前已经跟病人家属充分沟通好了,他们对此都没有意见!”

    “这是无谓病人家属签署的手术协议书。”护士长恰到好处的把文件夹递了上去,协议严丝合缝无懈可击,一看就是马律师其中起草的。

    楚云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救人自然是好事,但不要被人借题发挥分清责任关系是常识。

    这种惊世骇俗大胆的手法,很容易为人所诟病;对于这一点他早有心理准备。

    但自己所剩的时间实在不多,他百分之百认定,只要自己离开的话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这些病人,他们或许只能乖乖等死。

    生还是死,在这个问题上所有病人家属都没有选择余地,或者说根本没有选择。

    “好吧,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就尊重大家的看法。”胡小昙忍住心里的冲动,她毕竟是属于那种内敛型的女孩,若是胡娅在场的话估计早就吵翻天了。

    她也很好奇:楚云虽然技艺高超,但同时给五个人手术,真的可以吗?

    癌症病人的手术很复杂,并且手术失败风险极高,只有从业年龄很高经验极其丰富的医生才能胜任,而就算是老医生面对这种手术也会很紧张,大约有三成失败几率。

    癌症,是一种生活习惯和环境造成的恶性疾病,最可怕的特点就是平时看不出什么,一直到病发的时候如山崩海啸一般摧枯拉腐,留给病人医生的时间都很少。

    而用手术的方式清除这些癌细胞组织,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执行手术的医生,手术完大都是浑身被汗浸湿就像虚脱,一般第二天都会休息一天才能正常工作。

    医院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操作过癌症手术的医生不用请假,可以有一天假期。

    同时操作五个人的手术……这个消息不知道是哪个长舌妇个给传出去,本市媒体立刻闻风而动!

    不仅如此,一直盯着楚云动向的省一级高级媒体也都出动了,包括一直关注着楚云的沈月欣。

    但他们统统都被中心医院的门卫挡在外面,手术前楚云就预料到这种情况,把一切都提前做了布置。

    于是乎中心医院门口又出现了那纷闹的情形,医院保安和各路记者们上演攻防大战,简直是植物大战僵尸真人版。

    而在里面的手术室,众人精神高度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