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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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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才问你,你回去看看,到底那发生什么事!魅不能出事,不然我的生意也不好做!”

    “我说寻郁!你生意好不好又关我什么事呢!你能不能让我先睡觉,我很困那!”

    “耶!你算了吧!谁不知道你睡眠不好!夏凌湛这人是坏了点,可对你也不算太坏!你把人家伤得连那么重要的生意都不做,你心里好意思吗!”

    “我怎么不好意思!夏凌湛怎么对我的!你还别说!你也是主谋!滚滚滚,别在我面前碍我的眼!”童衫一脚一脚地踹他,可这寻郁就像粘在床*上了一样,一动不动。

    “碍眼的恐怕不是我,是历晟带回来的女人吧!”

    “你当我是什么人那!我是那种人吗!”

    “你怎么不是。夏凌湛到底哪配不上你!你怎么就盯着历晟不放!人家都移情别恋了,你还痴痴地找了他半年,还不死心!”

    “你是给夏凌湛做媒的呢!怎么滴,下次跟他的生意,还指望他给你打折呢!历晟只是不记得我,哪里是移情别恋了!”童衫一吼出口就后悔了。

    果然寻郁饶有兴致地推着她想让她继续说下去,“原来他脑袋坏了!我说他回来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想着也该找我报仇来着!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没摔死,只摔坏了脑袋,也真是便宜他!”

    “你幸灾乐祸也不该在我面前,历晟一醒,我让他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童衫哼哼,“寻郁,你害过历晟一次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再打他主意,我真要翻脸不认人了!”

    寻郁听完嘴角开心地弯起,“我的好妹妹,之前的事你是原谅我了,不生气了?”

    童衫懒得理他,要真跟他怄起来,刚才就不会让他进门了!

    “你能这样轻易原谅我,怎么就不能原谅夏凌湛!那人其实没你想象的坏!”寻郁得寸进尺。

    “够了!你怎么老跟我提他!你到底收了他多大红包呀!这样苦口婆心给他做媒婆!”

    “这红包确实够大的,他答应我,最新研制的新武器全都先卖给我!这可是好家伙!况且他现在掌握着新能源技术,换谁都想巴结他!”

    魅不仅是最大的神秘杀手组织,还是做军火生意的,这一点童衫自然是清楚的,正因为如此,外界都那么忌惮魅,各种新型武器,肯定是先从魅开始。

    “你要跟我说的是,大少爷夏凌湛已经把五块芯片凑齐了,而且新能源已经投入运营?”童衫当然会害怕,新能源的技术怎么就到了那坏人的手里!

    寻郁点头,“你手中就有两块,你忘了。顾氏的一块,历晟的一块。潇潇拿到的一块,还有夏凌湛早就收集的一块。”

    “那还有一块呢?”

    寻郁挑眉。

    “是你的?”童衫看他的样子,了然。

    “凭我跟你的血缘关系,难道你没想到你的童叔会把其中一块给我。”

    “我没想到,现在想到了。你疯了!干嘛把手中那块给他!”

    “他有四块,我留着一块有什么用!这一次,我和他本来约好见面谈下新能源研发出来的最新式武器,可他竟然没有如约出现,这让我很意外。这是比任何一次都要重要的会谈,他不可能招呼也不打一个。加上魅最近出现的各种情况,我怀疑魅出事了。”

    夏凌湛说到的从来会做到,他既然答应了和寻郁见面,就不会食言,除非实在是来不了也肯定会打招呼。

    童衫太了解夏凌湛了,“寻郁,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魅能管事几个都出事,你可听说了?”

    “听说了。”

    “我已经派人求证,是事实。那些都是夏凌湛的心腹,你觉得夏凌湛在掌握了新能源技术正被四方盯着危急重重,还会对自己心腹开刀?”

    “不会。”

    “如果我没猜错,魅易主了。”

    童衫心里一咯噔,那就是意味着夏凌湛出事了!那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出事呢!可是他那时候确实被自己伤得很重!如果有人趁机还对他做些什么,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童衫心里狠狠咯噔,那时候难道还有别的人在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人简直太可怕,比当初的夏凌湛还要让人害怕!

    会是谁呢??

    如果夏凌湛真出事,那也都是因为自己,童衫心里五味杂陈,却在寻郁面前装得童淡风轻。

    “魅易主,跟你的生意可以照旧,你那么关心做什么。”童衫状似随意地问。

    “夏凌湛手里有救你命的药,极其珍贵,任何人都没有。哪怕是历晟,也找不来这些药!”

    童衫心里一暖,想对寻郁有好脸色,可想起他跟夏凌湛联合设计历晟就不打算跟他和气。

    嗔一眼寻郁,童衫郁闷:“别跟我提历晟!”

    夏凌湛真的出事了吗?总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以前的他戴着面具一手掌控了魅街所有人的命运,是那么的让人害怕又让人捉摸不透,他不可能出事的吧……因为没人伤的了他。

    可是,那天……想起那天,夏凌湛被自己伤透,却还是强硬地给她喂了药,童衫眸中闪过复杂之色。

    夏凌湛出事,她应该开心才对,可是现在她没有一丝幸灾乐祸,反而是隐隐的担忧。

    也许,她真该回去看看的,只是那地方她实在也不想进去。

    被寻郁那么一闹腾,童衫本来真的很困,到最后又是完全睡不着,夏凌湛真的没事吗?童衫靠坐在床头,心里为他担忧,这样的感觉让童衫很不舒服。

    她怎么会担心他呢?她也觉得不可思议!没有找到历晟之前,她一颗心都为他提着从没放下,现在找到历晟了,她却又要为夏凌湛操心。

    童衫真觉得自己很悲哀,好像这一生都是在为别人而活着。

    那一夜童琴终究是睡着了,没有梦到历晟也没有梦到夏凌湛,却是早已经死去的顾擎,那么哀怨地望着自己,像要诉说着什么却张嘴什么也没说,她想问他是不是恨她,才会那么久都不回来看看自己。

    可是顾擎没等她把话问出来就消失不见了。

    她醒来后一直在回想这个梦,这个梦的意思,她不明白,她知道顾擎在上面终究是恨她的吧,如果不是她把芯片送进顾氏,顾氏集团也不会是如此结果。

    顾擎更不会惨死在监狱。望着自己这双手,童衫觉得很无奈,过去的事却已经无法改变,逝去的人她更没有本事找回。

    所以眼前的人,她想要珍惜。

    望着窗外,那么熟悉的夜色,却没了和她一起欣赏夜色的人,阿蛮,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时候你才能醒来?我,真的能等到吗?

    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或者……是一辈子……

    捂住胸口,童衫没有看见自己笑得如此凄凉,也许……真的根本就等不到,哪一天她的阿蛮醒来发现她原本还活着,却因为等不到他先走了一步,他是该多么懊悔,多么痛苦呢?

    只要想想,童衫都会为他心痛,所以她告诉自己,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等他醒来,醒来时能看到她就在他面前。

    如果真如寻郁所说,只有夏凌湛能救她,她是该去找他的,求一次也无妨,为了她的阿蛮,她总是什么事都愿意去做。

    ****************

    童衫根本就不愿意看历晟和琛儿两人怎样甜蜜,可是历管家似乎并不想让她安生,每天派人来传消息,历晟和琛儿今天去了哪玩,在哪吃什么,琛儿喜欢什么,历晟又给琛儿买什么。

    童衫真的很想把历管家吊起来好好打一顿,这个人就是故意不让自己安生!明明知道她嫉妒得发狂,故意忽略他们俩的事,他还要一遍遍给她传消息,到最后连照片都拍上了。

    “童小姐!你来了!”见到童衫怒气冲冲地杀过来,历管家显然不意外,还顺便加了一句,“琛儿小姐到这后就水土不服,身体老不舒服,所以少爷变了法的讨好她……”

    “历管家,我真恨不得把你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童衫恨恨的,最后还是问:“琛儿怎么样了?”

    历管家讪讪地笑,“这不,名医全都请了,给她调理身子呢。少爷快急疯了……”见童衫眼睛直接剜过来,历管家立马闭嘴。

    “我去看看。”自从回来,童衫就没见过琛儿,她实在也不怎么想见她,可是听说她病者,好歹相识一场,她来这也多少跟她有关,怎样都该去看看的。

    这里实在太大,童衫方向感也不是很好,差一点就迷路,要不是有佣人一路指点,童衫真不知道自己在哪,本想敲门的,可是在听到里面的声音时,童衫的手就顿住了。

    “这儿不适合你,琛儿,我们回吧。”那该死的男人的声音,童衫自然认得。

    “不要,阿蛮这是你的家,我想跟你一起。就算这么病死了,我也心甘情愿的。阿蛮,别赶我走好不好?”

    “说什么话呢!我怎会赶你,只是你这样病着,我这里……难受。”

    “不难受了,我明知道童姐姐可能就是你夫人还是跟你回了,阿蛮,我比你更难受,我觉得对不起童姐姐。可是我又舍不得你。”

    “荤话!那女人这么恶毒怎么可能是我夫人!就算我记得所有事,也不可能取了她!我要的是,琛儿!”

    “啪”的一声,童衫不等他们说完,直接推开了房门,门板磕在墙壁上,是重重的声响,把琛儿吓得身子都是一颤。

    “你干什么!有没有教养!”见琛儿吓到,历晟豁然起身怒目童衫。

    “我没教养,所以才把你绑着回了家,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童衫冷笑,走到床边看着琛儿却是温和地笑,“琛儿,好点了么?”

    见童衫琛儿总是觉得尴尬,点头,“童姐姐,我好多了。”

    “那就好,我真怕你跟着我们回来,反而还出点什么事,和尚不是说你得静养,我让这儿的佣人都不准靠近,你可以安心养病的。”童衫真不想用这样的姿态跟琛儿说话,这样一种主人的姿态,琛儿听着肯定不舒服,可是她不得不那么做,回头恨恨看一眼历晟。

    “昂,麻烦童姐姐了!”

    “麻烦什么!这是我家,又不是她家!”历晟好笑,挡在童衫和琛儿之间,生怕童衫伤害琛儿。

    “你倒是自来熟啊!不是不愿跟我回来,不是不信我吗?这会儿怎么又说是你家了!”童衫讥诮。

    “既然这是你家,你怎么不住这,找个房间还得佣人给你引路。”历晟冷笑,“实在看不出这儿跟你能有什么关系。”

    “你把记忆摔没了,脑袋倒没坏,逻辑还分明着。是,我从来不住这,以前是,现在也不打算。”既然琛儿没什么大概,童衫自然要离开,走到门口她又回头看着历晟,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我会让你把我请回来,不过到时候就算你求着,我都不会回来这里。历晟,你再一次把你的瞳瞳弄丢了,就别再奢望那么轻易找回。”

    历晟微微皱眉,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呢,依旧是冰凉的笑,“我请谁也不会请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琛儿,你好好休息,照顾好他的脑袋,别又摔坏了连你也不认识。”童衫无视他的话,轻掩上门,童衫笑看琛儿。

    “你这个女人!”历晟大怒,真想把这个女人生生掐死,可最终被琛儿拉住了手。

    “阿蛮!童姐姐说笑呢!”

    “我看不出她说笑!她侮辱我!”

    “我侮辱的就是你,历晟,你这个杀千刀的!”童衫竟然没走,从门外幽幽的声音传来了进来。

    “你给我站住!”历晟直接放开琛儿跟着童衫出去。

    “阿蛮!”

    不管琛儿怎么叫他,历晟就是要出去!这个女人真当无法无天!他管自己是谁,也不准一个女人侮辱他!

    见历晟追上来,童衫干脆也停下脚步,“你这是恼羞成怒?”

    “你说呢!”

    “我刚说,历晟,你个杀千刀的。可你不是叫阿蛮吗?”

    “不管你喊哪个名字,你都是冲着我说!就算我以前真喜欢你,可现在我明白了,我这儿有人了!在我心爱的女人面前,你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历晟指着自己胸口怒吼。

    冷冷扫向他的胸口,童衫真想大笑,“你想跟我说就算你以前喜欢的是我,现在却只喜欢琛儿!这算不算移情别恋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琛儿,在我眼里,她是最美丽最善良的!就算我们以前有什么,你也不能明白我醒来时的茫然,全世界就只有琛儿一个人!你有过那种感受吗!你口口声声我负了你,你又为我做了什么!”

    “我为你做了什么?是!我没为你做什么!在你和别的女人暗许终身的时候,我还在傻傻地找着你!所有人都说,你死了,我偏偏不死心!现在找到你了,我又得到了什么!你不记得我,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在我眼里,你现在就是个混蛋!移情别恋的混蛋!”

    “不准骂我,不准这么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

    听到这么熟悉的话,童衫真要大笑了,“怎么,记忆可以忘,脾气倒没一点忘记!历晟,你头放低一点,我有话跟你说,关于琛儿的。”

    “你又想对琛儿做什么!”

    童衫知道,只要是琛儿,他就一定听话,果然微微倾身,童衫扬手“啪”的一下甩了他一巴掌。

    “你!你做什么!”反手就想打回,可是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此倔强地抬眼望着自己,他的手生生顿住,怎么都下不去。

    “你怎么不去死呢,历晟,我从来没那么希望,你已经死了!”转身倔强的泪水在眼中打转,这是她的心里话,她童愿他早就已经死去,如此,她的痛反而还更少

    “瞳,我会娶你,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阿蛮,你以后要是对我不好,对我不忠,我一定出*墙给你看!”

    “我记住了,你永远没机会出*墙的。”

    耳边的呢喃还在,可是他却无心背叛了誓言,如此的他是算对她不忠吗?她那么恨,可却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可以做的,便是等待!

    看着她的背影,明明那么瘦弱,却在他面前挺得笔直,为这样的身影,他的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刺痛,这个女人明明刚才还打他,他却根本下不了手打还于她!

    望着自己的掌心,这是他睁开眼睛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世界第二次觉得那么茫然,他终于有所感觉,那个女人是跟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他根本想不起来。

    她明明那么恶毒,也根本不会是他喜欢的类型,他真的为了她掉落悬崖?想到这里,他觉得那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琛儿那么弱小,他明明就是想要保护她,为什么那个坏女人一个巴掌让他这般的迷茫?

    “历晟,你再一次把你的瞳瞳弄丢了,就别再奢望那么轻易找回。”

    他跑出来追她,并不是因为她对他的态度惹怒了他,而是这句话在他的脑海突然就百般纠*缠,他心里莫名的就慌了,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被他丢失。

    *******************

    “少爷,您找我?”精致的琉璃桌前,英俊的男人只是低眼把玩着手中的枪支,听到声音才淡淡抬头看了他一眼。

    “管家?”

    “是,您以前都叫我管家!”历管家擦汗,也不知道少爷怎么突然找他,手里还拿着枪玩!

    “你说说。”手一拍,抢搁在桌上,“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历管家吓个不轻,“少爷,这是怎么了?”

    “你说!我听着!”

    这是命令,不能违抗,历管家想了想尽量用温和的字眼,“跟现在是一样的,您现在什么样的人,以前也是这样。”

    不知道这个回答怎样,历管家弱弱地抬眼看少爷,见他眉梢微挑,他几乎屏住呼吸,这是说错话了吗?应该没有吧!

    “包括喜欢女人的品位,也一样?”历晟问。

    历管家不是很明白,想到什么问,“少爷是想起什么了?”

    “回答我的问题。”历晟冷哼。

    “是!以前的少爷不怎么喜欢碰女人,因为您的心里早就有人。您很喜欢她,也很宠她,那个女人少爷从小就认识,后来您把她弄丢了,她回来只为找你报仇。可少爷将计就计……”

    “你够了!”历晟听得很烦,“你就想跟我说,我以前喜欢的女人叫童衫。”

    “这是事实,少爷。”

    “你是我的管家,怎么一心都向着她,她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帮她说话!”

    “少爷!不管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可你要是想起以前的事,就会明白,今天我为什么这么做!你爱的是童衫,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爱她,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

    那天历管家也知道自己是成功惹怒了他的少爷,少爷不想听到童衫的事情,也最不想见到她,可是他却一遍遍地强调,少爷心底的女人根本就是童衫。

    历管家被赶出门口,就见到了琛儿,她半个身子都靠在墙上,水蓝色的裙子那么宽松,包裹着她,很容易让人产生怜惜。

    “管家哥哥,我来找阿蛮。”琛儿笑着,可是眼中带着悲伤。

    “琛儿小姐都听见我说的话了?”历管家直白地问。

    “我不是有意要听的。”琛儿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眉顺眼。

    看着眼前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是怜惜的份,历管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提醒,“少爷现在正气头上呢,琛儿小姐还是别进去了。”

    “他再怎么气也不会对我发火的,没关系的。”琛儿笑着回。

    那样虚弱的笑容,管家看了都觉得愧疚,难怪童衫小姐总是说,面对琛儿她就觉得惭愧,对她做些什么,童衫就觉得自己不是人,现在历管家也有这种感觉,剩下的就只能是落荒而逃。

    “你这样子,也是挨骂了。”走出别墅大门,历管家就被身边的声音吓了一跳,可是想想这里也实在没什么人能进来,是女声自然就该是童衫。

    果然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历管家也走了过去,“童小姐还没回去?”

    “本来想回的,想想又觉得不甘心。”

    历管家从她身边坐下,“我已经给你讲了很多好话,可少爷很生气。”

    “嗯。”童衫淡淡应了一声,抬眼望着别墅楼层。

    历管家顺着她的视线,看到那是他刚出来的房间,少爷以前办公的地方,夜色渺茫,可是落地窗上那相拥的身影却清晰可见,下意识地抬眼,历管家看着身边的女人,见她手中红色的亮光。

    历管家伸手,“童小姐,你怎么能抽烟!”

    童衫躲开他的手,“怎么就不能抽了。”

    “少爷肯定不喜欢你抽烟的!童小姐这烟太伤身体!”

    “不管我做什么,他现在都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去讨他的欢心。”白色的烟雾在眼前缭绕,让童衫看上去那么不真实。

    “少爷还是在意你的!今天他突然问我他之前喜欢怎样的女人!”历管家安慰。

    “那又能说明什么,他想不起终归想不起。他说,他再也不会把我找不见,现在我就在她面前,他却不记得我。渔夫的故事你肯定听过吧。”童衫掐灭烟头站起身,白色的烟雾依旧在眼前弥漫。

    “瓶子里的魔鬼错了吗?他花了三百年的时间在等待,终于等到了解救他的渔夫,却是要把渔夫杀掉来祭奠他这三百年受的苦。他是怀着怎样的憧憬和折磨在等待有人来解救他,在等待中失望,在失望中继续等待……希望变失望,失望越来越多,终究成了怨恨。”

    “他是怀着怎样的憧憬和折磨在等待有人来解救他,在等待中失望,在失望中继续等待……希望变失望,失望越来越多,终究成了怨恨。”

    历管家听到这里心跳都快漏拍,“童小姐,您是打算放弃吗?你如果放弃少爷,少爷这辈子可能都记不起你!”

    “这不是放弃,是解脱。这是他第几次找不见我,我也只能做一回魔鬼,就算他想起我,我也不会原谅他。”

    童衫始终相信,当渔夫救出魔鬼,魔鬼却说要杀了他,那时候魔鬼的心里也好受不到哪去,他等了那么久,憧憬了那么多日夜,等到他绝望了,连灵魂都扭曲了,渔夫才救出他,那时候他该是有多恨。

    就像现在的童衫……

    她就喜欢上了酒吧的迷醉,可以随便玩,随便喝,随便跳,只要她开心,只要她乐意,有那么多英俊的男子贴着她热舞。

    她又重新爱上了这种感觉,那么让人贪恋。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还是夜*生活正在上演的时间,童衫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扶靠在路边的树干上吐了又吐,直到快把心都吐出来了,可怎么感觉还是没有吐完呢?

    靠在树上望天那漆黑的夜空,她琉璃色的眸子弥漫的只有水一样的雾气,从来没有觉得那么孤单,孤单到好像整个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她望着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拿出丝帕给她擦了嘴角,她望着他笑得像个孩子。

    “回家吧。”他说。

    “不想。”

    “为什么。”

    “我这里痛。”她指着自己的胸口说。

    “我已经找到救你的法子,以后不会痛了。”他又说。

    “夏添。”

    “嗯。”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因为你是豆豆。”

    “你喜欢我吗?”

    那么直白的问题让眼前的男人一愣,他点头,“喜欢,喜欢了很久。”

    这是她意料中的回答,她踉跄地起身,攀上他的手臂,又勾住他的脖颈,红艳的唇瓣在和他咫尺,他感觉她紊乱的气息,她也能感觉到他凉透心底的呼吸。

    “夏添,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不敢吻我?”她问他。

    他眸色微动,“你怎知我不敢吻你,是你喝醉,你醒来就不记得了,我想我总不能这么坏,趁虚而入。”

    “我记忆总是很好,你很清楚,我醒来也会记得晚上发生过什么。”

    “豆豆,你在玩火,你在诱*使我吻你。”

    “被你看出来了。”童衫嘴角的笑容那么涩,“我这样诱*惑你,你也不愿?”

    “你为了他这样自暴自弃,我很心疼。”他说。

    “我主动邀请你,你怎么还逃呢。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女人越是倒贴,你就越不稀罕。”童衫的双手想要离开他的脖颈,夏添却趁机抓住了她,一手揽住了她的腰肢。

    “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你也应该知道,我喜欢你很久。”夏添望着她,低头,那么认真。

    “我知道,你很笨,我现在这样,你最容易趁虚而入。”靠进他的怀里,她低低地说:“夏添,你带我回家吧,去你的家。”

    夏添的身子都僵硬了,却不知道该怎样回复眼前的女人,“你会后悔的,豆豆。”

    “我来吧里玩了很久,总是想找个男人陪我,可是看到那些人我就恶心了。他们谁也比不上历晟,可是现在的历晟,我那么恨他。”

    “你觉得我是唯一可以跟历晟比的,却也是你认识的。”夏添接下了她的话,“而且是对你有好感的。”

    “难道不是吗?”迷离的双眼望进他的眼。

    夏添的眸色一深,腹*下火热一片,俯身拦腰抱起她,“虽然我讨厌成为历晟的替代品,可你难得主动了一回,我不会拒绝。”

    童衫靠进他的怀里,想要有种找到依靠的感觉,可无奈,什么感觉也没有。他可以那样亲昵地抱着别的女人,为什么她就不能依偎在别人的怀里?

    闭上眼,黑夜里,她眼角的泪像风干过后没了痕迹。

    夏添的脚步突然就停住了,童衫抬眼望他,见他直直地望着前方,她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微微地愣住了。

    意外总是那么猝不及防,让人惊喜让人忧。

    不远处的人冷冷地望着夏添,昏黄的路灯下,他那琥珀色的眸子是那般耀眼,她看着他走了过来,冰冷的眸子转向夏添怀里的自己……

    “真是意外的相遇。”夏添唇角微微勾起。

    “她喝醉了,我会带她回家。”他开口了,却是望着夏添,一字一句宣告着占有。

    童衫觉得好笑,这个男人他根本就不认识她,说什么带她回家!让她悸动又让她欣喜,最后还是一遍遍的失望。

    每一次憧憬,都用痴痴地等待换取碎裂的绝望,何必呢?

    “如此甚好。”夏添没有强行要带走她,反而跨步上前把她交给他。

    “不要!我不要跟他走!”童衫死死拉着夏添胸前的衣服,哀求。

    “你不走也得走!”历晟的声音冰冷,却是强行把她抱住。

    “夏添!”童衫叫他的名字。

    夏添却是微微地笑着:“他来找你了,自然就用不着我,晚安豆豆。”

    望着他的背影,童衫觉得自己又一次被抛弃了,看着眼前的男人,她那么想要推开,可是他却死死地抱住,琥珀色的眸子紧紧地锁住她。

    “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走!”

    “不跟我走,跟他走?”历晟满脸的厌恶,“你不是说你是我未婚妻,你跟我还有个儿子,怎么现在随随便便泡吧还要跟个陌生男人走!”

    “我泡吧关你什么事!他喜欢我,我也对他不反感,为什么就不能跟他走了!”童衫挣不开他,索性也不再挣扎。

    “你这个女人不仅恶毒,还放*荡!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男人,竟然还背着我搞*上别人!”

    听到这话童衫真觉得好笑,“你不是不认识我吗?你不是不记得我吗?你不是也在我面前随便搞*上别人吗!”

    “我跟琛儿清清白白!可你半夜三更却跟个男人回家!你搂着他脖子,你还要亲他!你什么个意思!”

    “我什么个意思,那么明显的意思你看不出来吗!历晟,你生个鸟气!你又不是我谁!我跟哪个男人睡觉,碍着你什么事了!”

    历晟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气,他该死地更加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跟踪这个女人出来!看着她在酒吧跳那魅惑的艳*舞,又看着那些男人贴着她的身体乱摸一气,他气得就想把她拽出来,可是他又忍住了!

    他就算跟她有什么关系,他也不记得,他到底有什么好气的!说到底他现在也不认识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本想要走的,不想管她的!可是看到刚才的男人那样亲昵地抱住她柔软无骨的腰,她的唇凑他那么近,他就快要疯了,嫉妒得要疯了!

    “对!你说的对!你跟哪个男人睡觉关我什么事!”历晟也想通了,扔开她转身就要走。

    “你个混蛋!就知道搅了我的好事!你那么坏,可是人家夏添却对我百依百顺!我疯了,才会喜欢你!我疯了,才会管你的死活!”童衫歇斯底里地大吼。

    “搅了你好事?你就那么饥渴,想被男人*上?”历晟听到这句话停住了脚步,扭头看着路灯下的女人冷冷地笑,“还是你本来就那么银弹,见到哪个男人谁都想上!”

    “我就那么银弹!以前我就说过,只要你对我不忠,我一定出*轨!你碰一个女人,我上两个男人!一定玩的比你欢快!”

    历晟真是不敢置信,琛儿那么知书达理,眼前的女人竟然连这种荤话都说的出来!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跟她的关系到了哪个地步,可是既然人人都说了她是他的未婚妻!

    那么……

    “虽然我不记得你,可你这一句话,足够说明你现在在给我戴绿帽子!”历晟大步走了回来逼近童衫,童衫挺直腰板怒视他,历晟一手圈住她的腰肢,迫使她整个人贴在他的胸口,“既然你那么饥*渴,谁都能*上,那我就成全你!”

    “我不需要你成全!寻郁那么多钱,他说过他会养我!我随便拿点钱,都可以买很多男人!让他们伺候我,我才能玩得尽兴!你!就算了!我他**妈不稀罕!”童衫抬腿就想踢他的命根子,可是历晟却是本能地抵住她的双腿,让她完全不能动弹。

    童衫一愣,历晟也是一愣,好像如此的动作是再正常不过。

    “寻郁?看来,你男人真是挺多的!如果我真是你未婚夫,你给我戴的绿帽子也够多了!我今天一定会让你看清楚,到底是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让你舒服,还是我比较让你爽!”历晟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他不清楚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会这样失控,他只知道,只要想到她在别人的身*下承*欢,他就嫉妒得发狂!

    “历晟!你现在最好别碰我!不然这辈子都别奢望我原谅你!”童衫双手抵住他的胸*口。

    “我需要你原谅什么。如果我们俩真有什么关系,就凭你这股银弹劲,你该祈求我的原谅才对!”历晟冷哼,直接撩起童衫的裙摆,狠狠扯下她的底*裤

    “我需要你原谅什么。如果我们俩真有什么关系,就凭你这股银弹劲,你该祈求我的原谅才对!”历晟冷哼,直接撩起童衫的裙摆,狠狠扯下她的底*裤。

    下*身完全暴*露,夜风吹过,童衫只觉得冷到了彻骨,羞*辱地咬住唇瓣,她死死地盯着历晟,“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历晟!”

    “怎么别人碰得,我这个准未婚夫就碰不得!真是侨情的女人!”一手压制了童衫两只手,把她抵在树干上,历晟连对她亲吻都不屑,直接一个挺身。

    那么紧,紧到让他都是一阵闷哼,而他霸道的进入,让她痛得只想尖叫,可是这个时候叫出声只会助长了这个男人的欲*望。

    童衫只能死咬牙,盯着历晟,琉璃色的眸子充满了怒火和恨意。

    “你这身子这样美味,我以前怎么就看不住你让你出去到处给我找绿帽子戴!”他箍住她的身体让她完全无法动弹,身*下的速度却在慢慢加快。

    “你个混蛋!你再不放开,这辈子都别奢望再见到我!”童衫想要推他,可无奈双手被掌控着,腿也被他抵住,只能扭动着身子,可这样却更加让助长了这个男人掠*夺的欲*望。

    “你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我真不够努力!”狠狠地深入,让童衫全身都僵硬,闷哼声从她嘴里溢出,她却紧闭了嘴巴,一双燃烧着怒火的眸子几乎望进了他的眼。

    看着那一双眼,他突然觉得好熟悉,这个女人一举一动,在他的身下,都变得那么让人无法放开,他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可当他明白过来,他和她的身体却已经完全契*合,那么完美的结*合。

    好像他们天生是该这样,又是那么熟悉,好像他们如此的动作早就做了千百回。

    “叫!你闭着嘴巴做什么!我弄得你不舒服吗!嗯!给我叫出声来!”他狠狠地又是深*入,让她的灵魂都快要尖叫了,可是她却紧紧闭着嘴巴,一声不吭。

    他没变!什么都变!唯一变了的就是他那颗心!他就是历晟,对于他的身体她是那么的熟悉!可是他如此对她,却完全只有欲*望,没有情意!

    她恨死了他!却还在这个时候被他侵犯,她想要叫喊,可是偏偏不想如他的意!

    “舒服,怎么不舒服!那么多人,也就你弄*得我最舒服了!历晟,啊,不,阿蛮,你这样做难道不是在背叛你的琛儿?如果让她知道,你跟我……啊……”听到童衫的话他的身子本能地僵硬,几乎钳住她的腰肢狠狠地顶*入,让她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那一开一合的嘴,他突然觉得是那么诱惑,就算那是毒药,他现在都想品尝!他对她本就只有**,至少他是那么想的,可是此时……

    “吻我!”他捧住她的后脑突然命令,那时候他看见了这个女人主动凑上那个男人,还主动地要求亲吻!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是女人,怎么那么不矜持,不自重!

    “做梦!啊……”她丢给他两字,换来他粗**暴地对待,更快速的进*出。

    他怒,捧住她的脸,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只在碰到一瞬间,他的脑海有什么东西闪过,他微微地僵硬,却发现她的唇比她的身体还要美味!他是那么贪恋她的味道!就算跟琛儿一起,他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冲动!

    不断地吸吮她的唇,直到肿胀不堪,他才恋恋不舍地将舌尖探进她的嘴里,在里面四处游移,她紧闭着牙关,他只能舔舐她的唇齿,他又是重重的顶*入换来她的尖叫,他嘴角勾起了得逞的笑,钻进她的唇内,找到了她柔嫩的舌。

    那么软,那么嫩,让他完全沉醉,就算下一刻让他死去,他甚至都心甘情愿!这个女人……怎么这样让他疯狂!他从来就不明白,至少现在他不明白!

    “唔……呜呜……”她发出了呜咽,因为她快要喘不过气了,可是这个男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上下其手,技术亦如以前那般高超,让她的身体在他的身*下一遍遍地颤抖痉挛,直到致命的快感淹没了她的灵魂。

    有多少次,她甚至感觉灵魂都在颤抖了。她是那么鄙视自己,明明那么不甘不愿,却还在他的抚*弄下达到了无尽的高***潮。

    她的身子完全瘫软在他身上,脸贴在他的胸口无法动弹,他低眼看着她,心口像有根羽毛轻轻拨弄,那么轻,那么柔,他抱着她的感觉,他爱极了。

    他是那么喜欢她的身体,那么喜欢她的唇舌,那么喜欢她的声音,又是那么喜欢她达到高****潮时的样子。

    因为那么快乐的她,是他给的。有那么一刻,他突然想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不……放……放了我……”她无力地求*饶。

    她低头,他确是极致地快乐,他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无人小巷就只剩他的粗*吼,她的低*吟。

    她没有忘记在最后一刻还要骂上一句:“历晟……你他*妈……就是个流*氓!”

    她还有力气骂人!很好!至少现在他对历晟这个称呼不再反感!没人叫他历晟,在他眼里,突然就觉得历晟成了她一个人的称呼。

    该死的他,该死的喜欢这种感觉!!

    夜那么漫长!可是这里那么冷,尽管他努力让她不那么冷,她裸*露的身子还是在颤抖。

    “管家,马上过来!”

    历晟一个电话,历管家马不停蹄地赶到,而此时童衫衣服已被穿戴整齐,看上去只是睡着,可又像没睡着,半睁着眼睛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而他的少爷明显晚上心情不错,一直微翘着嘴角。

    历管家大喜,难道是少爷想起什么了,不然不可能这样抱着童衫?正开心的,无意间看到他的少爷被裤子包裹着的高涨的**,再看一眼童衫的模样,历管家顿悟!

    “少爷,是回家还是?”历管家很识时务。

    这个样子回了家被琛儿见到怎么好!再说了,他还没完事!

    “你看着办!”明显再镇定的声音也有猴急。

    “少爷,您和童小姐有自己的家!不如回那吧!”历管家立马说。

    也不等少爷回答,历管家立马驱车去了时代花园,那才是属于少爷和童衫的家!也许到了那,少爷还能想起什么!

    透过车后镜,看着后座的少爷,他那么细心地抱着怀里的女人,看着她,眼底的笑意那么明显。

    好兆头!好兆头!少爷,你可千万快想起来!过些日子,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怎么都不能让人知道少爷的脑袋给摔了!

    历晟几乎是火急火燎地把童衫抱进房,连门都来不及关,就把她扔床上。

    “你还不滚!”他刚想扒了童衫的衣服,猛然想起后面有人。

    “是!是!少爷!我马上滚!”历管家立马自动消失,少爷的好事谁敢打扰!

    幸好是童衫!历管家都嘘了口气!

    童衫睡的朦朦胧胧,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摇晃,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的男人竟然还没完!可是她真的半点力气也使用不出来,身子后退,翻身就想逃。

    “你逃哪去!”历晟一手就抓了她两条腿往自己身前拖,接着又是一个挺*身。

    童衫连尖叫都来不及,嘴巴又被堵住,她唯一能反应过来的是,至少这儿不是野外,还是张床,他怎么也算仁至义尽了。

    终于她求*饶:“不要了……历晟……不要了……嗯……啊……我真的受不了……”

    一整夜她的身子都在沉沉浮浮,在天堂和地狱间游走,不论她怎么哀求,这个男人却像几百年没吃过饭一样,无法餍足地在她身*上予取予求。

    原本她还可以那一双眼睛瞪一下他,现在她才发现,连瞪他,她都没了力气……一直以来,在这方面,他都那么精*力旺盛,而她永远只有在他面前哭泣求*饶的份。

    偏偏这个男人是那么变*态,她越是哭喊,他就越兴奋,除非他累了,不然不管她怎么恳求,他都不会放过自己。

    原来他就是那么霸道的男人啊……她明明就知道,可她还是忍不住要求*饶,真的真的受不了……真的真的,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他明明只是太过气愤,明明只是想惩*罚她而已,可是现在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一遍又一遍,他怎么都要不够!

    他这么对她,看着她迷醉,他那么满足,可是心里却那么不安,他想,他应该是觉得对不起琛儿。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诱人!他的心里突然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脑海里油然而生的却是想把她据为己有!

    不可能!他那么讨厌她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

    狠狠地深*入,不断地捣*弄,他只想告诉自己,他不过是一时贪恋她的身体而已!这个女人有这样银弹的身子,哪个男人会不贪恋!

    可为什么,越是占有,他反而觉得他越是没有得到!

    猛然就抱起她,发了狠的想要把她弄醒。

    “看着我!你看着我!”他粗吼。

    她又被他弄醒了,疲惫至极的意志快要崩溃,“不要……真的不要了……”现在她只会说这句话了。

    “我是谁!你快说!我是谁!”他狠狠地碰撞,嘶哑地大吼。

    她本能地回:“历晟……啊……啊……历晟……啊……”

    她又要尖叫了,因为她的身子再次痉挛,而他终于也在听到她嘴里的名字时,大吼着加快速度,又是一个深*入,她的身子跌在床*上,他倒在她的身*上。

    那么满足,那么满足……将她濡湿的鬓发别在耳后,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看着她眼角的痕迹,他那么心疼,轻柔地吻上她的眼睛,吻干了她眼角的泪水。

    她是他的谁?他想,他真该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刷的一下睁开眼,童衫甚至不能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哪!“野*合”两个字突然就在脑海里冒出!她昨天干了什么!不对!是历晟昨天对她做了什么!几点了,这是哪?

    环顾四周,这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还有这张床,她就更加熟悉!她怎么会在这!历晟怎么带她来这?

    想起昨夜的种种,童衫又是羞愤却又丢人的悸动!

    历晟带她来这,是想起来了?

    “历晟!”她大叫她的名字,她发誓她以后再不叫他阿蛮!因为那不是她一个人的称呼了。

    如果他现在就想起来,她发誓她一定会原谅他!

    “你怎么才醒。”浴室门被拉开,他光*着身子走出来,连浴巾都没有。

    大白天这样见到他的身体,没有一丝遮蔽,童衫是第一次没有脸红,她跑下*床,上前就搂住了他。

    “你终于想起来,我告诉自己,你再不想起,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一定会让你后悔,就像渔夫后悔救了魔鬼一样!”

    历晟浑身一震,被她莫名的话莫名的心颤。

    “放手。”他的声音冰冷。

    “不放!以后我再不叫你阿蛮了,历晟,你这个混蛋,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起我!我差点就要放弃……”

    “我让你放手!”历晟怒了,直接推开童衫,琥珀色的眸子带着不耐烦。

    童衫被推开退了好几步,她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那双熟悉却又如此陌生的眼,他厌恶地望着自己,眼中甚至带着嘲讽。

    “你昨天不是反抗的挺厉害,怎么现在反倒还倒贴给我。怎么说昨天你也算被我强***jian,怎么大清早起来就投怀送抱!我弄得你很舒服?”看着眼前的女人完全失态的震惊,历晟心里怎会那么有快感,如果换成别的男人这样对她,她第二天早上是不是也这么主动地投怀送抱了!想到这里,他眸中的嘲讽更浓烈。

    “你什么都没想起对不对?”她望着他,那么不死心地问:“那你为什么带我来着!”

    “这儿?不是你家?”

    童衫自嘲,“算了,我知道了。你自便,我走了。”

    此时的童衫也全身光*裸,她走到床边俯身从地上捡起了自己衣裳,看一眼全身还湿漉漉的历晟,她淡淡地指引,“浴巾都在靠窗最上面的抽屉,这儿的东西都很干净,月嫂会经常来打扫,你放心用。”

    这一次却是历晟完全愣住,她被自己做了什么,她不知道?不清楚?竟然如此淡然,像似什么也没发生,更像似怎么都没把他放心上!

    “你什么意思!”狠狠拽住童衫的手腕,他手一用力她就踉跄地跌进他怀里。

    “这话该我问你,你上都上了,还想做什么?”

    这女人前后的态度变化也太大!刚还兴奋地抱住自己,现在就跟两人只是一*夜*情的陌生人似的望着他!

    虽然现在在他眼里,他们俩的确只是一*夜*情!

    “我真不敢相信以前我就看上你这种女人!淫**荡,不知廉耻!我这么对你,你就没别的感觉!”

    童衫靠在他怀里,手指轻抚他胸*前的凸*点,“有啊,当然有感觉。那方面你总是那么勇猛,能把我折腾得嗷嗷叫,这是任何男人都给不了我的。我不得不承认,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

    “你!”他被她彻底惹怒,推开她,他盯着她一字一句:“你也是我见过最犯*贱的女人!作为一个女人,你简直让人恶心!”

    “我那么恶心,你还做*的那么欢快,你岂不是比我还恶心。”童衫就在他面前,没有羞涩,没有遮掩,没有矜持,慢条斯理地穿起衣服,他怎样一件件给她脱的,她也怎样一件件穿给他看!

    “对!我比你还恶心!你不用走!这是你家,该走的是我!”身上的水珠他哪里还管的了,扯了衣服直接套在身上,头上的水还在滴落,一滴滴沾湿了他白色的衬衣,落进他剧烈起伏的胸口,可他的眼睛却死死瞪着童衫。

    “你不用那么看着我,也别太在意,我们都是大人,常出来玩的,不必太较真。”童衫掠了掠裙摆,淡笑。

    “被强***奸的是你,你都不较真,我较什么真!”历晟冷哼,大步走到房门口又狠狠踢了房门,觉得自己很是被侮辱。

    “历晟。”童衫又叫住他。

    “你还有什么话!”

    “其实历管家忽悠你的,我们没有未婚关系,应该说撇去某些方面,我们俩一点关系也没。”撇去童儿不说,他们真当什么关系也没。

    “我也这么觉得!跟你这种人,我当初怎会和你搭上关系!顶多,我也就上*了你那么几回!”

    “你这么想就对了,千万别再多想。否则你一不小心想起些什么,别怪我今天没提醒你。”看着他,她笑得那么苍凉,“阿蛮把他的瞳瞳彻底弄丢了!”。

    么想就对了,千万别再多想。否则你一不小心想起些什么,别怪我今天没提醒你。”看着他,她笑得那么苍凉,“阿蛮把他的瞳瞳彻底弄丢了!”

    心口猛然就是那么一颤,他不知道自己是看到她苍凉的笑还是因为她说的话,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扎着,又有什么东西像似要呼之欲出,他极力压制,里面的东西却总想破空而出。

    阿蛮?难道以前她也叫他阿蛮?不,不可能!这是琛儿给他取的名字,为什么她也这样叫!

    他突然很不喜欢她叫他阿蛮,正如他根本不知道的,她也再不喜欢叫他阿蛮,他更加不会知道从此以后她都不会再叫那个名字了。

    这么大的空间,他怎么会忽然就觉得喘不过气了,从昨夜开始他脑袋里一直嗡嗡地响,里面总有个声音在说话,可是他又不知道里面的声音是什么!

    像似哭泣,又像似哀怨地低诉。

    种种奇怪的反应在见到门口苦苦守候的琛儿时,那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就消失了。

    “阿蛮,你昨晚去哪?”琛儿拉住他的手,低低地问。

    他看着她说不出话,因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他都干了些什么呢!琛儿千里迢迢跟着他过来的,他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

    那女人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模样一遍遍地回放着,她高**潮的模样,她求*饶的模样,她生气的模样,她抱着他欣喜的模样,闭上眼睁开眼,全是她!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半夜三更经常跟踪那个叫童衫的女人,那个自称是自己未婚妻,一夜*缠*绵后又跟他说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女人!

    她又是抽烟又是酗酒,还泡吧随便跟别的男人走,她恶毒,坏心眼,总是冲撞自己,就是这样的女人,他根本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时时刻刻都要想着念着!

    琛儿那么好,他怎么能抱着琛儿却想着别人呢!

    一时间他只觉得愧疚,拉住琛儿的手,只是撒谎,“昨晚有事。”

    “那你通知我一下,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我很担心的。”他说什么,琛儿总是无条件相信的。

    “嗯,下次一定通知。”紧紧抱着琛儿,他的脑子里却乱哄哄的。

    以前他总是不愿想起过去,他总觉得自己的过去一定是极其让人不愉快,他才会选择忘记。忘记了过去,他就能一辈子对琛儿好。

    可是现在,他很想记起,他想知道的东西,仅仅是那个叫童衫的女人丢给他的一句话:阿蛮把他的瞳瞳彻底弄丢了。

    如果他是阿蛮,那他的瞳瞳在哪?他的瞳瞳又是谁呢?

    是她吗?那个在自己身*下让他情不自禁根本无法自控的她吗?跟琛儿一起,他那么平静,可是为什么只要是那个女人,他这颗心就会狠狠地悸动?

    不,那不是悸动,是躁*动。也许不过是一夜她让他意乱情迷,也许,这根本只是一个误会,她能给的,琛儿也能!

    “琛儿!”他狠狠地抱着她,“琛儿!你不要离开我!”

    “阿蛮?你怎么了?我都跟你来这么远的地方,怎会离开你呢?”她也抱住他,心疼地抚*摸他的背。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琛儿!”他一遍遍地喊着,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喊。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是那么痛,痛苦地祈求,他在祈求什么?他好像觉得自己的世界崩溃了,还是他亲手毁灭了他的世界,他也在哭诉,哭诉了谁的离去?

    那时候他又在祈求谁的停留?是他的瞳瞳吗?他摔碎了他的瞳瞳,所以他那么恳求她不要离开吗?瞳瞳是谁!到底是谁,要这般纠缠他的心!

    不!他要明白,一定要弄个明白!!

    好像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口,怎么擦都擦不去!可是那时候的他不会知道……烙印在心上的东西根本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除非他死,不然那里的东西会跟着他的生命一直存活着。

    ********************

    “童小姐,少爷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什么也没想起,以后别再跟我提他,我不待见他。”坐在咖啡厅,童衫百无聊赖地搅拌着咖啡,却从不去喝一口,因为她根本不喜欢喝咖啡。

    “可是前几天的晚上……”历管家还没说出口就被童衫眼神掐断。

    “各取所需而已,别想多。”童衫淡淡地回。

    “童小姐,你别这样。我今天来是专门给你送少爷的病情报告。”历管家把一份资料递给童衫。

    “他又什么毛病了。”她问得漫不经心,但还是瞟了眼报告。

    “还不是记忆的问题,几乎各方面专家都看了,有一份心理医生的报告,得到很多专家的认可,童小姐你看看。”

    “最近他脑子更坏了?竟然配合治疗。”童衫冷笑。

    “是,少爷现在很配合!他自己似乎也挺想知道过去发生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转变了思想,但这是好兆头呀!”历管家见童衫根本不看报告,就特地给她解说报告的内容,“医生说少爷当初是因为有一段极其不痛快的记忆几乎让他崩溃,他这是在麻痹自己,刻意忘记的。”

    童衫搅拌咖啡的手一顿,就听到历管家继续说:“那段记忆,童小姐也该知道是指哪一段,为了方便少爷治疗,我跟几个医生都说了情形。这样说来,少爷忘了以前的事也是因为你!”

    “别那么高估我,他什么事都因为我,我都没那么看好自己。”童衫的反应依旧淡淡。

    历管家却是无奈地叹息了,“当初少爷以为亲手杀了你,你知道他有多痛苦!整个人都跟疯了一样,却又不知道他哪里疯了,他只是坐在房里一声不吭,直到后来接了魅街少爷的挑战书。他以为你死了,那是他最痛苦的回忆,换成谁都不愿意记起的,少爷也不例外!”

    “童小姐,少爷爱你有多深,恐怕不用我这个外人说什么。医生说,治好少爷的关键还是在你。必须得让他的潜意识知道,他以为死去的人根本就没有死。”

    不喜欢喝咖啡的童衫破天荒地抿了一口咖啡,真是苦,还有苦焦味,吃了肚子都不舒服,放下杯子,看着对面的历管家。

    童衫开口:“你的话太深奥我也听不大懂,他的事我也不想再管。不论他能不能找回以前的记忆,都跟我没关系了,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童小姐!你可千万别意气用事!这个时候你不帮着少爷!少爷怎么过的了这一关!”童衫才刚站起身,历管家叫焦急地说。

    “过不过的了,都碍不着我什么事。他没有错,可他忘了我,这就是他的错。是他不对在先,我为什么还要帮他?再说,你也忒高估我,我能帮他恢复丢失的记忆?至少我不这么认为。”

    “童小姐!少爷到今天这样多少还是因为你的缘故!”历管家想让童衫有些愧疚。

    “你跟我秋后算账吗?”童衫指着自己胸口,“这里挨了他一刀,我都没句怨言,这刀疤现在还疼着呢!渔夫和魔鬼的故事,我不想再重复。一遍遍的憧憬,他给我的永远是碎裂的绝望!等他醒了,也许我已经跟别人结婚了。到时候也请他能祝福我!”

    历管家这心脏都快被吓得跳出来,“童小姐你有新欢了!”

    童衫脚下一个踉跄,她哪来的新欢!

    “对!就许他有新欢,我怎么就不能有!”

    *********************

    现在童衫唯一的乐趣也就上班泡吧,接着上班,继续泡吧。还是在五洲酒店做她的套房主管,之后方主管升职,童衫理所当然接了她的班。

    大半年过去了,所有人都以为童衫只是出去旅游,确实童衫在外面也跟旅游差不多,这是这半年的旅游却只是一场心碎的游戏。

    游戏结束,就如曲终人散。

    “童主管,你儿子呢!好久没见了!你怎么不带来玩玩呢!”下午茶时间,孙经理突然说。

    童衫一愣,她儿子呢,连她都不知道儿子去哪了!历晟把他藏得那样好,连历管家都不知道,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还有孩子他爸,你藏那么好,就不打算带出来给姐妹们瞧瞧?”孙经理暧*昧地眨眼。

    “他死了。”童衫丢下一句,脸上平静无波。

    孙经理一怔,见童衫回得那么童淡风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对不起啊!童主管!”

    童衫笑了笑,“老早前的事了,早就忘记了。”

    “童主管!有人找!”也是一个跟童衫比较熟的同事,她进来敲了敲休息室的门,眼神暧*昧。

    “找我?客户?”她现在主管套房,一般客户找她一定是房间的事情了。

    “不是。”她又暧昧地冲孙经理笑了笑,用唇形悄悄说着:“少、将!”

    孙经理瞬间激动了,推了推童衫,“快出去看看啊!看看是谁找你!”

    童衫莫名其妙的,“我怎么看你们比我还激动。”

    也不等童衫说完,孙经理就猴急地把童衫推了出去!少将啊少将!好久好久没见到了!最近新闻也少的可怜,就跟消失了一样!没想到一出现就是来找童衫的!有戏,肯定有戏!

    童衫一出门看到大堂的人就明白这两女人为什么那么火急火燎了,回头狠狠瞪了她们俩一眼,可这两姑娘就跟要去相亲一样,互相整理着头发。

    这酒店谁不知道她跟寻折少将有那么一段,这么久过去了,她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肯定有她和少将的份。

    “你怎么才出来!”见童衫站在休息室门口不动,历晟直接走了上去。

    童衫看了看四周,更加莫名其妙,“你跟我说?”

    他皱眉,“我不跟你说,跟谁说!”

    童衫好笑,“你不认识我呀!”

    “可你认识我!”拉住童衫的手,“跟我走!”

    童衫挣开,“我在上班!你莫名其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