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所谓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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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跟秋孝恩说的什么，林允儿一句没听懂，她英语早还给老师了，只能在旁边干瞪眼。
林允儿偷偷观察秋孝恩，她旁边的墨镜女却在观察她，稍过片刻，女人用生硬的韩语搭讪：“你…会说英语吗？”
林允儿摇头，女人的韩语也不灵光，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的韩语…不好，要是可以，咱们··聊聊吧！”
林允儿看着眼前的女人，身材高挑，还穿着高跟鞋，比她高了大半个脑袋，她一米六七，这女的怕是有一米八了吧。女人不只是高，身材也爆好，前凸后翘的，一身经典白领打扮，胸部鼓鼓囊囊的，微微露出事业线，看得林允儿羡慕不已。女人下身着一条紧致的齐膝针织裙，能感觉到紧绷结实的大腿，多一份则肥，减一分则瘦，给人感觉十分健美。女人摘下墨镜，林允儿这才看到她的全貌，蓝哇哇的眼珠子，眼带春情，配上立体感十足的五官，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林允儿平时在队友面前得瑟，总说“想看美女的话，照镜子就好了！”她对自己的外貌颇为自得，可对比眼前的女子，那点小得意再也竖不起来，虽说二人给人感觉不同，一个熟透了，一个还青涩得很，但林允儿还是很羡慕对方。
“姐姐，你好漂亮啊！”林允儿惊叹道。
“你……也漂亮！”女人韩语不利索，就用表情表示，脸上写满了对林允儿美貌的赞叹。
林允儿心里美翻了，俩人磕磕绊绊地交流，不一会儿，女人已经跟林允儿‘勾肩搭背’聊上了。
秋孝恩带着帕尼向外走，对后面打了个手势，女人赶紧带着林允儿跟上。
秋孝恩年纪轻，穿着也随意，没人拿他当回事，堵他的记者并不多，来了几个也被他用‘西班牙语’*给混了过去，一只胳膊搂住帕尼肩膀，护着帕尼冲了出去。
后面的女人同样，恨不得把林允儿揉到怀里，两人拥抱着冲了出去。
白人女性本来骨架就比东方女性大，林允儿在女人怀里显得小巧的很，林允儿被这么抱着，感觉好别扭，心说：“西方人真热情，这个姐姐看起来人很好啊！”
四人赶到马路对面的停车场，司机已经把车发动好等着，还是那辆奔驰s600，见秋孝恩到了，司机赶忙下车开车门，他是本地员工，倒不知道秋孝恩的身份，不过看他居然走在女人前面，心里不敢怠慢，那女人可是秋叶的高层。
秋孝恩习惯性地走向后座，刚打开门想坐进去，却被人捷足先登，女人噌的一下钻了进去。
女人上了车后，一手拉着林允儿，把林允儿拉上后座，还回头对秋孝恩说：“你坐前面吧，这里是韩国，要入乡随俗，你个大男人跟女孩子坐后面不合适！”说完还冲秋孝恩眨巴眨巴眼睛。
帕尼刚要从另一边上车，却被秋孝恩拽住，她不解地看向秋孝恩。
秋孝恩冲那女人说道：“麦琪，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叫麦琪的女人淡定地比了个“三”的手势，说道：“麦琪牌按摩券，三张！”
“十张！”
“你别太过分！”
“十张，不还价！”
“五张！”
秋孝恩一脸鄙夷，附在帕尼耳畔低语：“她是个蕾丝边！”说完退到一旁，坐等看好戏。
帕尼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惊吓到的表情，她倒不是恐同，不过要是上了车，被麦琪左拥右抱的，想想就浑身鸡皮疙瘩。
林允儿听不懂，见帕尼迟迟不上车，坐在麦琪怀里冲帕尼喊：“欧尼！上车啊，这车好高级哦，后面坐三个人也不会挤啦！”
帕尼赶忙把林允儿拉下车，林允儿皱着眉头：“欧尼——！你干嘛呢？”
帕尼趴在林允儿耳朵上小声解释，就看林允儿的脸“刷”的一下通红。刚才她被麦琪一顿上下其手，除了几个重点部位，基本都照顾到了，连小屁屁都没放过。她还以为西方人都这么热情呢，虽然有点不适应，也没好意思说。现在知道真相了，就感觉浑身上下一百只手在摸自己，吓得她打了个激灵，躲到帕尼身后，看也不敢看车里的麦琪，红着脸低头不语。
麦琪被秋孝恩拆台，想发飙，当着外人的面不太好，只得狠狠地剜了秋孝恩一眼，意思是“你等着”，恋恋不舍地下车，去前面就坐。
众人坐好，车辆开动，车内一片肃静，林允儿像受伤的小鹿一样，抱着帕尼的胳膊，脑袋架在帕尼肩上，脸上的红润还在，看起来楚楚可怜。
帕尼早就没事儿了，看到林允儿这副罕见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林允儿更憋屈了，帕尼越笑声音越大，林允儿终于恼了，狠掐帕尼一下，嘴里念叨：“欧尼——！”
秋孝恩也有点忍俊不禁，麦琪是他的秘书，仗着自己是美女，没少占漂亮女孩便宜，不过她已经出柜，熟悉的人都知道她什么德行，她想耍流氓也没机会。来了国外，麦琪终于狼性大发，来韩国不到一个月，猎艳成果无数。
林允儿刚想冲帕尼发脾气，秋孝恩这一笑，又把她羞着了，头又低了下去，简直快埋到帕尼怀里。
大家总算是笑够了，帕尼问秋孝恩：“我姐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秋孝恩答非所问：“我问一句，这又不关你的事，你这么热心干吗？”
“怎么不关我的事，主教导我们，爱是无私的，不能因为没有关系就不伸援手，你这样的想法太狭隘了！主还教导我们……”
“停！别说了！”
“哎呀，你让我说完，主说了……！”
“我信佛！主跟我没关系！”秋孝恩心说：“好家伙，没看出来，帕尼还有传教士的本事！”
秋孝恩解释：“我信释迦摩尼的，不归上帝管，更不归他教育！”秋孝恩急忙划清界限，他算是怕了传教的人。
帕尼郁闷，来的路上，她准备了好几套说服秋孝恩的说辞，大部分都是以“主教导我们”开头，可秋孝恩居然是个佛教徒。
帕尼无言以对，忽听前排就坐的麦琪，头也不回地说道：“他骗你呢，他信个屁的佛，要说有信仰，估计也是信美元！”
帕尼眼睛瞪得溜圆，看着秋孝恩像是什么恐怖生物一样，帕尼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居然敢拿自己的信仰开玩笑。
秋孝恩冲麦琪喝道：“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麦琪也不回嘴，比了个‘v’型手势。
秋孝恩脸皮再厚，也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别听麦琪瞎说，不信你看，我还挂着观音像呢！”说罢，掏出脖子上挂着的观音像给帕尼看。
麦琪小声嘀咕，声音大得谁都能挺清楚：“切——！那是你妈给你求得，你妈信又不是你信！”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算是揭了过去，帕尼劝秋孝恩救救那个叫菲奥娜的女人，秋孝恩没理会，反而问道：“你们吃早饭了吗？”
帕尼点头表示吃了，秋孝恩道：“我还没吃，陪我吃点吧。”
车开到一家酒店门前，几人下车，麦琪走在最前面，后面是秋孝恩，林允儿扯着帕尼走在最后：“欧尼！这是干吗去啊？”
“他要吃早餐。”
“……吃早餐要来广场酒店哦！这可是五星酒店，好奢侈哦！”
“他们公司待遇很好的，你没看他刚上班，出门都坐奔驰了？”
“诶？！这么厉害？”允儿十分羡慕。
四人来到酒店三层，这里的自助早餐很不错，每人拿个盘子，分头行动。
林允儿眼都花了，“哇！鱼子酱！咦？~~这是什么，这么大的螃蟹腿？”
广场酒店的自助早餐很有名，菜肴种类很多，日本北海道的海鲜，法式的各种烤制品，长长的桌子摆满了菜品。
秋孝恩很快挑完，麦琪也很快，帕尼稍微久一点，三人吃了快两分钟，林允儿才端着个冒尖的盘子过来。
帕尼觉得实在太丢人，林允儿倒是不在意，眼里只有食物，对着餐盘张大嘴巴，美美地笑了笑，然后开动。吃相倒是不难看，不过食量就有点恐怖，满满一盘子，不一会便扫光，看得秋孝恩一愣一愣的。
秋孝恩问帕尼：“这姑娘昨天没吃饭？”
“吃了，今早那顿她也没落下。”帕尼越说头越低。
秋孝恩来了兴趣，看着瘦不拉几的小姑娘，哪来这么大肚量？
三人吃得差不多，林允儿已经是第三盘，这次也不少，最恐怖的是，里面居然有蒜蓉面包这种主食。
蒜蓉面包是切片的，三公分厚的的面包片上面，又是起司，又是欧式烤蒜蓉酱，一般人都切成三份，方便下嘴，林允儿根本不用，鳄鱼嘴一张，整片面包就送了进去，一点剐蹭都没有。
秋孝恩看傻了，旁边麦琪踹了他一脚，“你看什么呢？把人家看得不好意思了！”
秋孝恩这才看见林允儿脸又红红的，他双手合十，做了个“你自便”的手势。三人吃完，就差林允儿，她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今天生人太多，有点放不开，半饱就半饱吧。
秋孝恩冲麦琪说道：“你把那份评估资料拿来。”
麦琪拿出个小巧的笔记本，打开操作了几下，递给帕尼：“你自己看！”
上面是一份报告，里面是好几名医生的评估。评估是关于一个四岁女孩的，应该是秋孝恩的女儿，女孩患有先天性心脏疾病，是在母体怀孕时造成的，病情十分严重，连献血都被医生严令禁止，更别提黄美雪说的骨髓捐献了，十名医生无一例外全部持反对意见。
抽取骨髓时不能全身麻痹，顶多局部麻痹，针头是要穿过骨头的，那种疼痛成年人都受不了，别说小孩了，再加上先天心脏病，孩子很可能倒在手术台上。
秋孝恩嘲讽似的笑了笑：“看到病因了吗？怀孕时因为母体的原因，这是菲奥娜自己造的孽，现在只是报应在她身上罢了！”
“……她当初做了什么？你这么恨她！”
“恨她？呵呵。你见过孕妇吸毒吗？我见过。”
“啊——？！”帕尼无话可说，黄美雪并不知道秋孝恩女儿的身体情况，如果知道了，估计也跟自己一样不知所措吧。
“我问过很多医生，没有一位同意的，如果有一丝可能，我也不会见死不救。这不是好消息，既然菲奥娜仍然认为找不到女儿，那就让她这么认为好了，比起知道因为当初造的孽，现在报应在她身上，相信我这么做更仁慈些吧？”秋孝恩语气正常，可手攥得紧紧的，暴露他内心的不平静。
“本来没想告诉你姐，把你们蒙在鼓里就好，没想到你倒是挺本事，自己找了过来，这份报告你要想要，可以给你，拿给你姐看，怎么做随便她，跟我再没关系，也省得我背个见死不救的恶名。”
帕尼没主意，只得点点头，这时，林允儿终于吃饱了，几人起身离开。
“你们要去哪，跟司机说一下，让他送你们回去。”
“好的！司机大叔，请把我们送到狎鸥亭的s·m公司！”
一路上，帕尼和林允儿小声用韩语交流着，秋孝恩戴着大墨镜，不知他在想什么，林允儿心说“这人真怪，走哪都戴个大墨镜，吃饭也不摘掉，是不是眼睛长得丑啊？”忍不住问帕尼，帕尼说秋孝恩眼角有道恐怖的疤痕，因为俩人坐在秋孝恩右手边，没能看清。
林允儿小声道：“那倒是挺可惜的，光看右边脸，他长得还挺帅呢！”
“可惜什么？喜欢他的人好多的，我姐当初就喜欢了他好久，还为他哭过呢！”
“哇！那他不是差点成你姐夫？”
“唉——，别提了，我姐失败的很，暗恋三年，人家根本就不知道！”
“······”
尼跟秋孝恩说的什么，林允儿一句没听懂，她英语早还给老师了，只能在旁边干瞪眼。
林允儿偷偷观察秋孝恩，她旁边的墨镜女却在观察她，稍过片刻，女人用生硬的韩语搭讪：“你…会说英语吗？”
林允儿摇头，女人的韩语也不灵光，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的韩语…不好，要是可以，咱们··聊聊吧！”
林允儿看着眼前的女人，身材高挑，还穿着高跟鞋，比她高了大半个脑袋，她一米六七，这女的怕是有一米八了吧。女人不只是高，身材也爆好，前凸后翘的，一身经典白领打扮，胸部鼓鼓囊囊的，微微露出事业线，看得林允儿羡慕不已。女人下身着一条紧致的齐膝针织裙，能感觉到紧绷结实的大腿，多一份则肥，减一分则瘦，给人感觉十分健美。女人摘下墨镜，林允儿这才看到她的全貌，蓝哇哇的眼珠子，眼带春情，配上立体感十足的五官，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林允儿平时在队友面前得瑟，总说“想看美女的话，照镜子就好了！”她对自己的外貌颇为自得，可对比眼前的女子，那点小得意再也竖不起来，虽说二人给人感觉不同，一个熟透了，一个还青涩得很，但林允儿还是很羡慕对方。
“姐姐，你好漂亮啊！”林允儿惊叹道。
“你……也漂亮！”女人韩语不利索，就用表情表示，脸上写满了对林允儿美貌的赞叹。
林允儿心里美翻了，俩人磕磕绊绊地交流，不一会儿，女人已经跟林允儿‘勾肩搭背’聊上了。
秋孝恩带着帕尼向外走，对后面打了个手势，女人赶紧带着林允儿跟上。
秋孝恩年纪轻，穿着也随意，没人拿他当回事，堵他的记者并不多，来了几个也被他用‘西班牙语’*给混了过去，一只胳膊搂住帕尼肩膀，护着帕尼冲了出去。
后面的女人同样，恨不得把林允儿揉到怀里，两人拥抱着冲了出去。
白人女性本来骨架就比东方女性大，林允儿在女人怀里显得小巧的很，林允儿被这么抱着，感觉好别扭，心说：“西方人真热情，这个姐姐看起来人很好啊！”
四人赶到马路对面的停车场，司机已经把车发动好等着，还是那辆奔驰s600，见秋孝恩到了，司机赶忙下车开车门，他是本地员工，倒不知道秋孝恩的身份，不过看他居然走在女人前面，心里不敢怠慢，那女人可是秋叶的高层。
秋孝恩习惯性地走向后座，刚打开门想坐进去，却被人捷足先登，女人噌的一下钻了进去。
女人上了车后，一手拉着林允儿，把林允儿拉上后座，还回头对秋孝恩说：“你坐前面吧，这里是韩国，要入乡随俗，你个大男人跟女孩子坐后面不合适！”说完还冲秋孝恩眨巴眨巴眼睛。
帕尼刚要从另一边上车，却被秋孝恩拽住，她不解地看向秋孝恩。
秋孝恩冲那女人说道：“麦琪，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叫麦琪的女人淡定地比了个“三”的手势，说道：“麦琪牌按摩券，三张！”
“十张！”
“你别太过分！”
“十张，不还价！”
“五张！”
秋孝恩一脸鄙夷，附在帕尼耳畔低语：“她是个蕾丝边！”说完退到一旁，坐等看好戏。
帕尼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惊吓到的表情，她倒不是恐同，不过要是上了车，被麦琪左拥右抱的，想想就浑身鸡皮疙瘩。
林允儿听不懂，见帕尼迟迟不上车，坐在麦琪怀里冲帕尼喊：“欧尼！上车啊，这车好高级哦，后面坐三个人也不会挤啦！”
帕尼赶忙把林允儿拉下车，林允儿皱着眉头：“欧尼——！你干嘛呢？”
帕尼趴在林允儿耳朵上小声解释，就看林允儿的脸“刷”的一下通红。刚才她被麦琪一顿上下其手，除了几个重点部位，基本都照顾到了，连小屁屁都没放过。她还以为西方人都这么热情呢，虽然有点不适应，也没好意思说。现在知道真相了，就感觉浑身上下一百只手在摸自己，吓得她打了个激灵，躲到帕尼身后，看也不敢看车里的麦琪，红着脸低头不语。
麦琪被秋孝恩拆台，想发飙，当着外人的面不太好，只得狠狠地剜了秋孝恩一眼，意思是“你等着”，恋恋不舍地下车，去前面就坐。
众人坐好，车辆开动，车内一片肃静，林允儿像受伤的小鹿一样，抱着帕尼的胳膊，脑袋架在帕尼肩上，脸上的红润还在，看起来楚楚可怜。
帕尼早就没事儿了，看到林允儿这副罕见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林允儿更憋屈了，帕尼越笑声音越大，林允儿终于恼了，狠掐帕尼一下，嘴里念叨：“欧尼——！”
秋孝恩也有点忍俊不禁，麦琪是他的秘书，仗着自己是美女，没少占漂亮女孩便宜，不过她已经出柜，熟悉的人都知道她什么德行，她想耍流氓也没机会。来了国外，麦琪终于狼性大发，来韩国不到一个月，猎艳成果无数。
林允儿刚想冲帕尼发脾气，秋孝恩这一笑，又把她羞着了，头又低了下去，简直快埋到帕尼怀里。
大家总算是笑够了，帕尼问秋孝恩：“我姐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秋孝恩答非所问：“我问一句，这又不关你的事，你这么热心干吗？”
“怎么不关我的事，主教导我们，爱是无私的，不能因为没有关系就不伸援手，你这样的想法太狭隘了！主还教导我们……”
“停！别说了！”
“哎呀，你让我说完，主说了……！”
“我信佛！主跟我没关系！”秋孝恩心说：“好家伙，没看出来，帕尼还有传教士的本事！”
秋孝恩解释：“我信释迦摩尼的，不归上帝管，更不归他教育！”秋孝恩急忙划清界限，他算是怕了传教的人。
帕尼郁闷，来的路上，她准备了好几套说服秋孝恩的说辞，大部分都是以“主教导我们”开头，可秋孝恩居然是个佛教徒。
帕尼无言以对，忽听前排就坐的麦琪，头也不回地说道：“他骗你呢，他信个屁的佛，要说有信仰，估计也是信美元！”
帕尼眼睛瞪得溜圆，看着秋孝恩像是什么恐怖生物一样，帕尼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居然敢拿自己的信仰开玩笑。
秋孝恩冲麦琪喝道：“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麦琪也不回嘴，比了个‘v’型手势。
秋孝恩脸皮再厚，也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别听麦琪瞎说，不信你看，我还挂着观音像呢！”说罢，掏出脖子上挂着的观音像给帕尼看。
麦琪小声嘀咕，声音大得谁都能挺清楚：“切——！那是你妈给你求得，你妈信又不是你信！”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算是揭了过去，帕尼劝秋孝恩救救那个叫菲奥娜的女人，秋孝恩没理会，反而问道：“你们吃早饭了吗？”
帕尼点头表示吃了，秋孝恩道：“我还没吃，陪我吃点吧。”
车开到一家酒店门前，几人下车，麦琪走在最前面，后面是秋孝恩，林允儿扯着帕尼走在最后：“欧尼！这是干吗去啊？”
“他要吃早餐。”
“……吃早餐要来广场酒店哦！这可是五星酒店，好奢侈哦！”
“他们公司待遇很好的，你没看他刚上班，出门都坐奔驰了？”
“诶？！这么厉害？”允儿十分羡慕。
四人来到酒店三层，这里的自助早餐很不错，每人拿个盘子，分头行动。
林允儿眼都花了，“哇！鱼子酱！咦？~~这是什么，这么大的螃蟹腿？”
广场酒店的自助早餐很有名，菜肴种类很多，日本北海道的海鲜，法式的各种烤制品，长长的桌子摆满了菜品。
秋孝恩很快挑完，麦琪也很快，帕尼稍微久一点，三人吃了快两分钟，林允儿才端着个冒尖的盘子过来。
帕尼觉得实在太丢人，林允儿倒是不在意，眼里只有食物，对着餐盘张大嘴巴，美美地笑了笑，然后开动。吃相倒是不难看，不过食量就有点恐怖，满满一盘子，不一会便扫光，看得秋孝恩一愣一愣的。
秋孝恩问帕尼：“这姑娘昨天没吃饭？”
“吃了，今早那顿她也没落下。”帕尼越说头越低。
秋孝恩来了兴趣，看着瘦不拉几的小姑娘，哪来这么大肚量？
三人吃得差不多，林允儿已经是第三盘，这次也不少，最恐怖的是，里面居然有蒜蓉面包这种主食。
蒜蓉面包是切片的，三公分厚的的面包片上面，又是起司，又是欧式烤蒜蓉酱，一般人都切成三份，方便下嘴，林允儿根本不用，鳄鱼嘴一张，整片面包就送了进去，一点剐蹭都没有。
秋孝恩看傻了，旁边麦琪踹了他一脚，“你看什么呢？把人家看得不好意思了！”
秋孝恩这才看见林允儿脸又红红的，他双手合十，做了个“你自便”的手势。三人吃完，就差林允儿，她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今天生人太多，有点放不开，半饱就半饱吧。
秋孝恩冲麦琪说道：“你把那份评估资料拿来。”
麦琪拿出个小巧的笔记本，打开操作了几下，递给帕尼：“你自己看！”
上面是一份报告，里面是好几名医生的评估。评估是关于一个四岁女孩的，应该是秋孝恩的女儿，女孩患有先天性心脏疾病，是在母体怀孕时造成的，病情十分严重，连献血都被医生严令禁止，更别提黄美雪说的骨髓捐献了，十名医生无一例外全部持反对意见。
抽取骨髓时不能全身麻痹，顶多局部麻痹，针头是要穿过骨头的，那种疼痛成年人都受不了，别说小孩了，再加上先天心脏病，孩子很可能倒在手术台上。
秋孝恩嘲讽似的笑了笑：“看到病因了吗？怀孕时因为母体的原因，这是菲奥娜自己造的孽，现在只是报应在她身上罢了！”
“……她当初做了什么？你这么恨她！”
“恨她？呵呵。你见过孕妇吸毒吗？我见过。”
“啊——？！”帕尼无话可说，黄美雪并不知道秋孝恩女儿的身体情况，如果知道了，估计也跟自己一样不知所措吧。
“我问过很多医生，没有一位同意的，如果有一丝可能，我也不会见死不救。这不是好消息，既然菲奥娜仍然认为找不到女儿，那就让她这么认为好了，比起知道因为当初造的孽，现在报应在她身上，相信我这么做更仁慈些吧？”秋孝恩语气正常，可手攥得紧紧的，暴露他内心的不平静。
“本来没想告诉你姐，把你们蒙在鼓里就好，没想到你倒是挺本事，自己找了过来，这份报告你要想要，可以给你，拿给你姐看，怎么做随便她，跟我再没关系，也省得我背个见死不救的恶名。”
帕尼没主意，只得点点头，这时，林允儿终于吃饱了，几人起身离开。
“你们要去哪，跟司机说一下，让他送你们回去。”
“好的！司机大叔，请把我们送到狎鸥亭的s·m公司！”
一路上，帕尼和林允儿小声用韩语交流着，秋孝恩戴着大墨镜，不知他在想什么，林允儿心说“这人真怪，走哪都戴个大墨镜，吃饭也不摘掉，是不是眼睛长得丑啊？”忍不住问帕尼，帕尼说秋孝恩眼角有道恐怖的疤痕，因为俩人坐在秋孝恩右手边，没能看清。
林允儿小声道：“那倒是挺可惜的，光看右边脸，他长得还挺帅呢！”
“可惜什么？喜欢他的人好多的，我姐当初就喜欢了他好久，还为他哭过呢！”
“哇！那他不是差点成你姐夫？”
“唉——，别提了，我姐失败的很，暗恋三年，人家根本就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