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小姐您不知道?”菊香望着清琅好奇的问。
“京城里十家有八家都沾亲的,我怎么会知道啊?行了,太太既不在家,我就先回去了。”清琅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回来的路上,清琅不禁好奇起来:李氏的出身有限,而且俞二老爷也不是什么官场上的人物,所以这些年来李氏很少参与这种事情,有数去的也是和自己有交情的夫人太太家的事,再不然就是陪着汪氏去的,这次这魏老爷家的事怎么李氏一起去了呢?而且听说还备了重礼,俞二老爷和李氏的经济情况她是知道的,俞二老爷也早就没了升迁的心所以很少在这种事情上花大价钱的。清琅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是等着李氏回来问个究竟。
清瑛回到屋子里绣嫁妆,林姨娘随后也跟了进来,左右望了望,便把莺儿打发出去,看着清瑛为婆婆和祖婆婆绣的鞋样子,不禁撇嘴道:“我跟那李氏争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自己的女儿却是要嫁给她的娘家侄儿,到最后又跑她家去了!”
听到这话,清瑛没言语,只是低头绣手中的活。瞥了一眼女儿,林姨娘又道:“这些日子我也想通了,你就是嫁给一个穷酸的命看来也更改不了的了!不过好歹也是正头夫妻,总比我做个姨娘要来得舒坦些。不过你可得听我的话嫁过去了千万厉害点,别让你那寡妇婆婆和祖婆婆给拿住了,虽然是庶出你也是侯府里的小姐,咱这可是下嫁!”
“娘,您说这些做什么?”林姨娘的话清瑛很不爱听,她个做娘的不说为自己的女儿张罗张罗出嫁的事,却是每每在自己眼前挑事,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母亲呢?不过心里也知道林姨娘也不容易,记得小时候她还不这样,是一个很温柔疼人的母亲,尤其是最近几年大概也是生活不如意吧?跟二老爷俞仲年的恩爱也不比当年了,府里上下也没人看得起她,早年她做出了那档出格的事自然更是没有什么朋友要好的人,自己也是庶出所以娘家也是指望不上的。
“我还不是为你好?行了,你既不爱听就不说这些了。对了,告诉你一件高兴的事!”林姨娘神秘的笑道。
“什么事啊?”清瑛有些奇怪的看着林姨娘。
“知道吗?清琅和霍家的婚事黄了!”林姨娘很少这般高兴,仿佛她自己遇到什么开心事了似的!
听到这话,清瑛不禁有些反感,她这个娘啊现在可是有点魔障了,好像对正房李氏对上了,人家有点高兴的事她就气死了,人家但凡有点麻烦事她就高兴地不要不要的,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不过清琅的事她大概也听说了一点,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便道:“不是说霍家都准备来下聘了吗?而且这门亲事还是齐王妃保的媒,怎么说黄就黄了?”
“人家霍家是什么认?那也是堂堂的国公府,而且霍振廷又是嫡长子,以后可是要继承爵位的,能要一个失节的女人吗?这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死啊?”林姨娘扬着下巴道。
“娘,什么失节失节的?你也不怕被爹和二太太听了去?再说那只是谣言罢了,根本就不真切!你没看到四妹妹这些日子好好的吗?前两日齐王府还派人送了好些个衣料和补品过来呢!”清瑛拧着眉头道。
“你呀真是不争气,跟那个清琅好也就算了,现在还在李氏面前那个恭敬?仿佛她才是你的娘!她不就是拿了一千两银子给你做陪嫁吗?这一千两就把你给收买了?”听到清瑛一直都在为那边说话,林姨娘不禁站起来斥责着女儿。
林姨娘的蛮不讲理让清瑛很是羞恼,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落到了绣的鞋样子上,嘴上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林姨娘仍旧不依不饶的说了几句。“你就要出门子了,我以后可是指望不上你了,你呀愿意孝敬谁就孝敬谁吧!那边名义上既是你的嫡母到了婆家又是你的姑婆婆,你是得好好的巴结巴结她的!”说完,便一甩手里的手绢便出了屋子。
望着离去的林姨娘的背影,清瑛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似的滚了下来……
后晌的时候,霜叶突然跑进来对正坐在榻上愣神的清琅道:“小姐,奴婢刚才从二门回来看到二老爷和太太回来了!”
听到这话,清琅便赶紧的站起来,说:“我去看看,你们不必跟着!”
“是。”霜叶点了点头。
清琅便径直的出了屋子,朝李氏的居所走去。这一晌午她忽然有点坐立不宁的,感觉二老爷和李氏这次出门仿佛和自己有关。可能也是心里有了韦伦吧?倒是也盼着她和韦伦的婚事能早点定下来,那样就不必整天提心吊胆的了。自从那日韦伦夜里来过之后,她的心就仿佛跟着他走了,每天有很长时间都在想他在做什么?他和他母亲说了亲事了没有?他们家是不是也快托媒人来提亲了?不过好几日过去了都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想出去也不好出去,只能是在闺房里瞎着急。总之,她感觉自己的心情就是没有从前淡定了,她当然也明白这是又堕入情网的表现,因为上次她见到霍振廷之后也是这种表现。
进了院子,正好看到菊香端着洗脸水走出来,清琅便上前问道:“二老爷也在里面?”
“嗯,仿佛太太有些不高兴!”菊香望了望窗子的方向。
“宋嬷嬷呢?”李氏有什么事都是会跟宋嬷嬷商量的,和二老爷倒是很少商量。
“二老爷在,所以下去往自己屋里去了。”菊香回答。
“知道了,我去看看母亲。”清琅说了一句,便轻轻的进了屋子。
进了外间,刚往里走了两步,就听到里屋传来了李氏的声音。“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听到这话,清琅便顿住了脚步,遂站在那里听听下面李氏怎么说。因为李氏也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很少有事能让她捶胸顿足的嚷嚷的。
“哎,我说嘛何必走这个弯弯道,这可倒好不但损失了一份贵重的礼物还让人给气了个倒仰!”这是二老爷俞仲年的声音。
清琅不禁拧了眉头,被气了个倒仰?李氏到底是被谁给气着了?随后,李氏便又道:“不去这一趟怎么能知道那韦伦已经快定亲了?”
突然听到这句话,清琅不禁愣在当场!他要定亲了?他要和谁定亲?这一刻,清琅只感觉浑身发麻,拿着手绢的手也一攥,站在那里想听后面李氏还会说什么。
“我就说老太太出的事馊主意,人家郑国公府是何等的荣耀?人家怎么会看上咱们的女儿?他们家的荣耀人家娶个公主回去都是合适的!”俞仲年不禁埋怨道。
“要我说也不光是门第的事,我听得明明白白那韦夫人要定的人家只不过是个四品的员外郎的女儿罢了,听说还不是咱们京城的人,是刚从南边升迁到京城的,论门第咱们好歹也是侯爷府!”李氏抢白道。
“可能人家韦家更在意的是人吧!你不是说那宋大人的女儿长得国色天香,又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吗?”俞仲年说。
“哎,本来我和老太太以为那韦伦可能对咱们家清琅有意思,所以这才跟着你去了魏大人家。没想到一碰到那韦伦的母亲和她刚说了两句家常话,她就突然说他们家韦伦要定亲了,定的是什么礼部员外郎宋大人家的女儿宋碧凝,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个得意劲,简直是要把那个宋碧凝夸的地上没有天上有的,让我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好像就知道我今日去和她说话有想把女儿嫁给她家的意思!”李氏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对那韦夫人也是嫉恨的要死。
“这还不明白?人家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目的就是让你别痴心妄想了!好了,我的太太,咱们本来也没想攀这个高枝不是?又何必如此烦恼呢?”俞仲年是个男人倒是看得开。
可是,李氏却是不这么想。“我能不痴心妄想吗?现在清琅的婚事可是愁坏了我了,现在京城上下都……都在传那些听不得的谣言,这清琅以后可还怎么找人家啊?”
“这个也急不得,咱们好好的找,实在不行咱们就降低点条件好了……”俞仲年破口苦心的劝着。
听了这些对话,清琅便缓缓的转身走了出去。这下她是明白了,原来今个爹和母亲明里是去给魏大人的母亲拜寿,其实是想去见见那韦伦的母亲以便和她探听探听韦伦的婚事。听她们说话的意思大概是祖母和李氏也对韦伦救自己的初衷产生了怀疑,她们认为韦伦是对自己有意思的所以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把自己抱回来让流言四起。看来李氏是抱着很大的希望去的,只是没有想到却是生了一肚子的气回来!因为人家韦伦的母亲韦夫人明面上就告诉李氏韦伦要定亲了,对象就是礼部员外郎宋大人的女儿。
宋碧凝?这个名字她倒是听说过,不就是上次在齐王府的时候永昌侯夫人给韦伦提的那个女子吗?据说长得就跟画上走下来的人一样,而且很有才情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的。想到这里,清琅把手绢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肚子都要炸了!心里不禁咒骂韦伦:这个死韦伦,明明家里都已经为他选好了人了,还要半夜跑到她这里来撩拨她做什么?心里不禁又气愤又难受还有一抹酸酸的感觉,一想到那永昌侯夫人那日夸那宋碧凝的话她就烦躁的要死!
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往床上一趟,也不管怕衣服褶皱什么的,只想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可是却是管不住自己一直都在想韦伦啊,宋碧凝啊,韦夫人啊……
霜叶见清琅回来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便拿了一个雪花梨过来笑道:“小姐,奴婢给您削个梨吃吧?”
“不吃!不吃!”清琅烦躁的道。
“那……”
霜叶还没说完,清琅便说:“我想清静一会儿,出去!谁也别进来。”霜叶无法,又不敢吵到她,所以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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